阴曹地府里有一条冥河,万物落在其中都不可能浮在水面上,入水就沉,并且这冥河水带有极强的腐蚀性,乃是阳间和阴间最为阴邪的一种水,别说是常人了就连阴间的阴帅轻易也不敢碰触。
据说,冥河经过提炼之后,就会转化成为冥河腐水,其性比冥河还要阴还要邪,哪怕是大罗金仙泡进水里之后一时三刻也会被侵蚀的连骨头渣子都不用,这水无物可破,无物可盛,没有任何麻烦可以取出,只能任由其流淌。
知晓此水的向缺,许山林和祁长青还有王老头都沉着脸一时无语,乾陵内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几人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良久之后,赖本六才呐呐的开口说道:“这个,那个什么,怎么办?”
向缺都懒得搭理他了,拧着眉头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现在的局面太尴尬,退无处可退,前进无处下脚,只能暂时停留在房上,但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这意味着他们三两天的还能坚持得住,那十天八天之后怎么办,吃啥喝啥,真要是累了之后打个盹的话一不小心就得从房顶翻下去,那下场就只有一个了,骨头渣子都捞不上来,直接死无葬身之地了。
“啪”向缺愁眉苦脸的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赖本六就跟受了委屈无处宣泄的小媳妇似的,这个时候顿时就老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鲁莽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朱雀大街没了,其他地方的地面也都沉下去了,一条冒着黑气翻腾不止的河水奔腾而过,让他们无处落脚,这意味着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而那近在眼前的内宫去不了不说,后面回归的路也给堵死了,上不上下不下的,怎么办?
憋了半天,赖本六才说道:“那个向缺······”
向缺没好气的说道:“干啥?”
赖本六挠着脑袋,声音干涩的说道:“以前呢,有什么过节咱就过去了吧,虽然你曾经坑过我一次,但长青毕竟刚才把我还给救了,这两下就扯平了呗?冤家宜解不宜结么,对不?咱们眼下之际,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从这离开吧”
向缺斜了着眼睛,咬牙指着他说道:“你不牛了是不?你不觉得自己行了?”
“嗯,彻底老实了”赖本六点头,他已经完全趴趴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辙了”
赖本六试探着说道:“你看哈,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一处房顶,离这不远也是······许爷他们两个刚刚是从秦府那边过来的,各种辗转腾托什么的,那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也在房顶来回的转移,然后要么去内宫要么打道回府什么的?”
祁长青点头说道:“想法是不错的”
赖本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说道:“还好,还好”
向缺瞪着眼睛骂道:“好个屁,你自己看啊,往前朱雀大街到皇城内宫,中间空着的距离是多少,我借你一双隐形的翅膀你给我飞过去吧,往后朱雀门到朱雀大街那一带也全都塌了,你能飞么?我就问问你,能不能飞吧”
“是这么回事啊”赖本六哭丧着脸,说道:“哥,我错了”
赖本六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们此时的处境相当的让人无语了,真就得被困在这里了不成?
要说离开其实也不难,至少向缺,祁长青和许山林他们三个绝对有几种方式出乾陵,比如借道阴间什么的,但他们能走,可赖本六,王老头和王二楼却不能用这个方式离开,而向缺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三人给丢下独自离开,那意味着的就是抛弃,这在因果循环上是要遭受报应的。
所以,他们当下就被难在这了。
此处不提,再说乾陵外。
梁山山顶,以陈卓峰为首的人全都分散开来,各人之间间隔着一段距离错落有致的站在山顶。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五月十分,梁山上空星光闪烁。
杨青竹轻声说道:“向缺他们进去已经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那估计短时间内人是根本不会再出来了”
“嗯,因该如此”陈卓峰脸上忽然挺阴邪的笑了笑,他说道:“一个多月的时间,向缺频繁出手接连杀了我们多人,咱们始终都处于被动的局面,我都没有机会出一兵一将来对付他,不是我没什么反应,而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做事拖泥带水,我崇尚的是一蹴而就,直接一击就打在对方的七寸上,让他再无还手之力,大家都是很忙的,谁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杨青竹皱了皱眉,说道:“你真有办法,在乾陵······”
陈卓峰指着脚下的梁山说道:“洞天福地虽然在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年代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风水阴阳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揣摩这些帝王的心思,他们生前手握天下,死后也想享尽帝王福,所以通常都会将自己的陵墓给修建的固若金汤,就像这乾陵我料定向缺他们进去之后不做折腾个一两天是不会回来的,因为陵墓里肯定机关重重困难遍地,你说我们要是将这乾陵给彻底的封死了,那他们是不是就会被永远的困在里面而无回归的可能了?”
“唰”杨青竹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陈卓峰说道:“移山填海而已,有大能者无非就是手到擒来之技,难么?”
忽然间,陈卓峰从背后抽出一把耀眼的闪着银光的长剑,剑高高指着天上南侧一颗很是明亮的星光说道:“全体众位道友,来列阵······”
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