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声音随着新的问题又起,段宏业和县丞对视一眼,都希望对让能开口接茬。
县丞是县里的,不如府城来的段宏业,只能道:“灰税之事衙门自有公示,眼下先将官赎报来,表个态。”
税不说清楚,就让交地契?地契没了乡民还有啥说话的权利?当老百姓傻?
那不客气的当场喊他们骗人。
税的事更复杂,段宏业一个知事怎么说的清?
见灰户们冥顽不灵,他气道:“一群愚民,先下衙门还愿与你们好生商议,若不开化,先将那带头的抓了去。”
“抓了我,我也不怕,”场地管事的怒喊,“灰税的事儿说不清楚,给在多的银子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把地契让赎走。”
“就是。”
灰户们纷纷响应:
“不说清楚咱们给了地契,八成是不烧灰也得交税。本来那笔银子就不是朝衙门交。”
“税没交给衙门,衙门就管不了,咱们别上了这些人的当。”
“我们烧灰烧的好好地,我们不走。”
“从我们的地盘滚出去。”
一百多号大老爷们说话间举着家伙闹事,这显然是谈不拢,有官身也没用了,一群人拔山而来,灰溜溜的走。那县丞鞋都跑掉一只。
“愚民。”
“刁民。”
段宏业喘着气骂,累的瘫坐在石头上。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见那些灰户不追了,才纷纷停下来。
跑的也很是狼狈的苏家的大公子左看右看,惊道:“清河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