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脸色一变,小嘴一嘟:“你是第一次晓得我这个人天生霸道吗?我就是不喜欢旁人用我的!”
云璟渊看着云妩气哼哼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生气了?”
斩月站在云璟渊身后自然是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似有感悟道:“我怎么觉得这三小姐像是吃味了!”
云璟渊回身一巴掌拍在了斩月的肩膀上:“胡说什么!”
他是云妩的哥哥,小女儿家哪里懂得什么吃味!
斩月不再吭声,不过心里却暗自嘀咕:哪有胡说啊,这三小姐分明就是吃味了嘛!不然怎么摆张臭脸给你看!
女眷和男子走到并不是同一条路,一般在开宴之前会分为男宾区和女宾区,而云妩则跟着侯府的众多女眷则是来到了女宾区域。
女宾区在幽兰阁,与男宾区所在御宸宫中间就隔了个千鲤湖。
男人们在御宸宫迎诗作对,射箭投壶,女眷们则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闲聊。
距离开席还有些时辰,有些贵女坐不住,于是就三五成群的要出了幽兰阁去御花园闲逛一番好解解闷。
云妩自然也是无聊的很,她一进幽兰阁似乎就很不受欢迎,众贵女看见她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跟她打声招呼,把她独自晾在了一旁。
云姝和林婉婉倒是有固定的圈子,云姝好歹是茗香书院出来的,也能结交些不错的朋友,而林婉婉擅长混庶女圈子,毕竟她的身份正经的嫡女是不会愿意和她结交的。
云妩拖着下巴沉思,说起来最惨的还是自己,不管什么样的圈子,似乎都没有人喜欢自己。
有着同样窘境的还有苏娴,她的身份可就是更低了,忠毅侯府家的刚认下的义女,从前的身份还是个奴婢,怎么看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自然那些世家小姐都是对她避之不及,生怕和她扯上关系而失了身份。
本来此次进宫苏娴是非常期待的,哪晓得这进宫的路途不仅艰辛,还让她受尽了白眼,这心里一股子的委屈她总是要说给人听的。
今早上遇到福安郡主的事情,苏娴对着老夫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后,就开始在云老夫人面前抹泪。
老夫人是心疼苏娴的,自然是舍不得她受委屈,一想到今日那福安郡主还在侯府众人面前如此嚣张,老夫人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她自然是要替苏娴讨一个公道回来。
……
寿安宫。
一位穿着明黄宫装的老妇人半倚在榻上,她笑着逗弄了一下怀里抱着的雪白的小猫,看上去十分和蔼。
云老夫人一进来就跪在她脚边行礼:“太后万安!”
“快起来!哀家都说了,你不用跟哀家行这大礼,你这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
太后忙把云老夫人叫起来,然后让宫人拿了一把椅子出来给云老夫人坐。
太后姓谢,年轻时曾和云老夫人是手帕交,只是谢太后进宫以后,二人身份悬殊就很少往来了。
不过云老夫人一直觉得自己和谢太后是手帕交,定然不会忘了往日的交情,所以今日才壮着胆子跑来谢太后这里告状。
没错,云老夫人要状告的自然是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的母亲平乐长公主可是当今的皇上的姐姐,这件事她要是告诉皇后的话,似乎皇后也不大好插手,想来想去云老夫人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太后最合适。
一来太后是长辈,二来自己和谢太后还有些交情也自然好说话。
谢太后听完云老夫人所说后,当即宽慰她:“福安的性子是不大好,做事过于莽撞,让你们侯府的小姐受了些委屈,你且放心,这事儿我定然会问个清楚给你个交代如何?”
这样的结果和云老夫人所想的并不一样,她以为凭借着自己和谢太后的交情,这谢太后怎么样都会对那福安郡主小惩大诫一番,然而事实是,谢太后三言两语就把老夫人打发了,只说了句问清楚之后给她交代,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相信云老夫的一面之词。
云老夫人在谢太后这里碰了壁,自然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了。
“太后,您说这忠毅侯府的老夫人也太拎不清了,平日里不怎么来探望你便罢了,一来就要拿着往日那些交情去求您办事!”谢太后身边的宫人王氏说道。
谢太后笑了笑淡然说道:“哀家这老姐姐从来就是这样,这把年纪了还是天真的觉得这‘情份’是世上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东西,说起来着实可笑。”
谢太后当年与云老夫人是手帕交的确没错,可是自从谢太后入宫了,这身份地位就与云老夫人差了许多,而云老夫人为人高傲,自然是接受不了昔日的好姐妹飞黄腾达到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两人的感情就渐渐淡了。
虽然感情不如以往了,但是做为太后统领六宫,答应过云老夫人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食言,于是立马派人把平乐长公主和福安郡主给请了过来。
福安郡主在谢太后面前一脸委屈:“我不过就是吓唬她一下,不也没把她马车给掀了吗?云世子是她异兄,我让她喊一声自己的义兄又怎么了?我又没有逼她追着云世子的马在雪地里跑,最后还是我好心的帮她把马车拉出来,怎么就是我欺负了她?”
谢太后大抵是明白了什么情况,虽然事情没有云老夫人说的那么严重,但是那侯府的小姐也的确是被福安郡主给捉弄了。
“平乐,哀家看你平日里就是太纵着这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