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觉得不对劲儿,抬起手腕看表,戴安拉已经进去将近半个小时,从进去到现在,别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有诈,便亲自下车看看。

君若澜推门进去的时候程爱媛正坐在沙发上品茶,听见门口动静,回头看到君若澜一点都不意外,反倒举起手中的茶杯问一句:“要不要来一杯?”

君若澜走进,皱眉问:“戴安拉呢?”

程爱媛嘴角上扬反问:“你以为她去哪儿了呢?她能带你找到这儿就代表她也是思慕的人。”

君若澜:“所以整件事情都是你们联手做的?从一开始你就是她的人?”君若澜问。

程爱媛耸耸肩:“这个还是让她来告诉你吧。”

君若澜看看四周,问道:“阴思慕呢?”

程爱媛:“去医院了。”

“医院?”君若澜皱眉,“糟了!”君寒和戴妮珊还在医院,她去医院……

当君若澜想要回医院的时候,程爱媛不紧不慢的开口:“晚了,你不觉得你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了吗?戴安拉把你从医院里叫出来又拖了你这么长时间,思慕想做的,早就已经做了。君若澜你们君家欠思慕的太多,知道吗?”

一句欠思慕的太多生生的止住了君若澜的步伐,家破人亡,从小被迫流亡海外,差点被亲舅舅侵犯,这些都是他爸一手造成的。他们现在所享受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阴思慕的。

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阴思慕回来了,君若澜转身,门内门外,两人相互对视,君若澜眼神复杂,阴思慕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身后的程爱媛。

程爱媛开口:“他刚来,戴安拉还在楼上,我去看看你们聊。”

程爱媛转身上楼。

看着君若澜阴思慕开口:“我刚回来很累,本来是不打算煮茶的,但是你来了,这茶非煮不可了。你坐,我去煮茶。”

说完,她转身去厨房。

不久端出一道茶具,盘中放了两颗小青柑。

两排沙发,阴思慕坐在君若澜对面,中间隔着一条玻璃茶几,茶盘放在上面,阴思慕开始泡茶。

她的手法很老练,不久茶就泡好了,小青柑的清香配合普洱的悠长萦绕在这别墅里,他们之间。

她推了一杯给他:“尝尝。不出门的这些日子,我练就了一手好茶艺,看见那边了没有,”阴思慕朝沙发右边扬了扬下巴,“还有西洋棋,等下你要觉得喝茶无聊我再陪你下盘棋。”

她说的家常,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仿佛与君若澜只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可是在君若澜看来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面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姑娘,远比他想象的要镇定许多,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君若澜端起茶喝了一口,温声道:“还不错。”

阴思慕笑了一下,放下这小小的茶杯开口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发现我没死的?”

君若澜看着阴思慕,没有人知道他看着她是在看这么长时间失而复得的喜悦,直到这一刻,君若澜都觉得哪怕他们之间是不共戴天的仇,他都希望她平安无事好好活着。

可是阴思慕眼中的毫无波动,又让他嘲笑自己,在这场爱情里,终究是他一厢情愿。

可那又如何,他心甘情愿。

“刚开始是怀疑,直到后来……”君若澜从口袋里掏出那管口红状的录音笔,“这是晴晴留下来的你们那晚的录音。”

阴思慕看了一眼,眸中有了一丝震惊,随后坦然笑道:“真没想到,君晴晴竟然还有一手,我就说嘛手机里的录音明明已经被我销毁了。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么还会被你猜到。”

君若澜:“如果没有这支口红录音笔如果我不知道你还活着,你打算怎么做?一直躲着我暗中进行你的计划,杀光君家所有人替你父母报完仇之后就悄然离场吗?”

“是,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阴思慕承认。

君若澜看着女孩极致魅惑的脸,以血化为笑容,颤动肩膀,笑了起来。他君若澜向来有自尊,纵使此刻心痛万分,也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

“老婆。”君若澜抬起眼皮,“我只记得那年我遭到红方阵暗算,受了重伤险些活不下来,昏迷之前你哭着拉住我的手叫我不要死,还输血给我,这些是不是能证明你对我曾动过心。”

阴思慕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演戏罢了。我怎么会对自己仇人的儿子动了心呢?君若澜你跟我最大的不同是,到现在了你还跟我讲感情。”

一句话就把君若澜丢进冰窟窿里,他似是不相信一字一句的确认:“你当真对我没有一定点感情?”

阴思慕觉得浪费时间,回答的决绝:“没有!你今天找过来不就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吗?罗刹王,你听好了。从三岁开始起,莫邪就让我记住你的长相,跟你相关的所有。十五岁那年我被迫逃亡海外,看起来是被程烈害得,可实际上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谋划着如何接近你。”

“我设计让程爱媛逃婚,由我代替她接近你,你就利用小偷偷钱试探我,可你不知道那其实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无论是红方阵手下就出来的小姑娘还是跟毒狼争夺地盘时,突然闯进来的我,都是为了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哦,对了枭鹰不是一直和毒狼为敌吗,你可知毒狼真正的首领是谁?是我。爱?笑话。”

君若澜的一颗心彻底被阴思慕捏的粉碎。眼眶红了,像是受了伤般,看着阴思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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