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给汐月准备夜宵。

汐月倚在床榻上,突然想起今天白日里无意中在夫人屋外听到的奶妈说的话来,‘这汐月小姐嫁到北平,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她在眼前,夫人见了自然会想到以前的事情,再说近来这件事情尔青也知道了,汐月迟早也是瞒不住的,所以她去了北平比较好啊。’

干娘和奶妈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夫人见了自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尔青已经知道了。汐月脑中冒出一连窜的疑问。

汐月又翻出那块玉葫芦坠子,仔细端详着,对于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汐月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这天下之大,怎么去找呢。

汐月细细抚摸着玉葫芦坠子中那个‘白’字,白。是自己的父亲姓白,还是母亲姓白。

汐月正蹙眉想着,白洛云来了。

见汐月手中拿着她那个坠子沉思着,心中很是难受。

眼前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却不能相认。

如果让汐月知道这一切,她该会有多恨。

“干娘,你怎么来了。”汐月赶紧从床上下来。

白洛云眼光还停留在那块玉佩上。

汐月把玉佩给了白洛云:“这是爹爹给我的,说是我生身父母之物,你看,那坠子中间还有一个‘白’字。干娘也是姓白,不知道干娘可否见过这个坠子呢。”汐月随便问了一问。

白洛云拿着坠子,心中极力地颤抖着,这是自己的坠子啊,汐月,对不起,我怎会不认识这个坠子呢。只是,只是现在不能相认啊。不,是今生也不能相认啊。

“干娘怎么了。”汐月见白洛云拿着坠子凝思着,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不,我怎么会认识这个坠子呢。”白洛云极力掩饰。

“是啊,我也是傻,这天下姓白的何其多,干娘怎么会认识这个坠子呢。”

白洛云的心沉沉的。

汐月收好坠子,说:“其实我对于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直没有抱太多的希望,这个坠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念想罢了!对了,干娘,你来,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明日你就要去北平了,我来看看你,你这一去,不知何时干娘才能再见到你,”白洛云说着有些悲恸。

“干娘,我会回来看你的,”汐月见白洛云满脸忧伤,心中也很是伤感。

“今日翩翩过来了,她说今天来和你道歉来了,你们俩能冰释前嫌,干娘很是开心,汐月,你的心胸真是宽广,干娘真心希望你日后在燕王府能够开心,”

开心。跟那个燕王。汐月不禁咂舌,和他何来的开心呢。

汐月不想让大家因为自己不开心,只得不动声色地说:“谢谢干娘,我会的,”

汐月几乎一夜未眠。

燕王也是,明日自己将会抱得美人归。

何等的快哉。

早上,燕王早早便来到镇国将军府。

将军上朝还未归来。

燕王与白洛云在大厅内寒暄着,等待葛将军的归来。

公主和尔青昨夜就在将军府北苑歇下了,因为今日要送送汐月。

近日,皇上身体抱恙,草草议完事,便退了堂。

退堂之后,皇上在养心殿休息。

公公传话:“皇上,殿外郡王说有要事禀报。”

皇上感觉有些倦态,微闭着眼睛:“有什么事,明日朝中再议。”

公公出去回话:“郡王请回吧,有什么事情皇上请明日朝堂之上再议。”

郡王不死心:“请公公再代为传话,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关系到皇家威仪和颜面,不宜摆到那朝堂之上。”

公公见郡王要说的事情如此重要,只得硬着头皮再去传话。

皇上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传郡王。”

“传郡王觐见。”公公扯着嗓子喊。

在殿外候着的郡王赶紧进了养心殿。

皇上正半躺在榻上,眼睛都懒得睁开。

“微臣参见皇上。”郡王下跪。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摆摆手,示意郡王起身。

“爱卿这么急着找朕,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皇上,臣的确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皇上。”

“哦,说来听听。”皇上一只胳膊倚在床榻上的小桌上,慢悠悠地说着。

“微臣近来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着皇家关系着皇家的名誉和威仪,微臣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得马上告诉皇上。”

“别绕圈子了,直说无妨。”

“臣得知这驸马爷并非葛将军亲生,而是将军府在十七年前向一个农户家抱养的。”

皇上皱了皱眉眉头,没有言语。

“皇上这驸马可是您给翩翩公主钦点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将军府这样做,岂不是犯了欺君的罪过啊。拿着不是自己的儿子当了这驸马爷……”郡王知道这皇上平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的欺骗,他故意把事态说的很严重,偷眼看着皇上的表情。

皇上眉头蹙了起来,这葛云泰也算是自己最得意的义子,这些年来立下了诸多的汗马功劳,现在这郡王弹劾他,自己还真是不好下结论。

“皇上,微臣是怕这驸马并非葛云泰己出,这葛云泰瞒了皇上,还有那驸马爷的亲生爹爹可是时不时就这事是迟早纸里包不住火的,万一要是传了出去,毁的不仅仅是将军府的名誉,而是我们皇家的名誉,唯恐被人耻笑了去。”郡王见皇上似乎不为之所动,就继续游说皇上,尽量把事态往严重描述。

“皇上,平日里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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