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一点也不不好看,至少一点也没继承燕王的优点。

汐月暗自想着。

“帜儿,辛苦你了,本王把他带来这里自有道理。安安,你且看看这个人。”

刚才那个人被绑着,跪在他们面前,头低垂着,凌乱肮脏的头发盖住了脸,汐月正奇怪,这燕王为何把犯人押至这小山岗上,还让自己看。

士兵把犯人的头发抓住,他的脸露了出来。

刀疤,那个醒目的刀疤。

汐月看清了犯人,他竟然是杀害刘妈的凶手刀疤胡。

“安安,你可认识。”燕王扬起嘴角,微笑着问汐月。

汐月的身体开始颤抖,怎么会不认识,有着血海深仇的他,怎么会不认识。

“刀疤胡。你这个畜生。还我刘妈命来。”汐月失态地奔过去,疯狂地又是手打又是脚踢着眼前的人。

刀疤胡抬眼,看着汐月,嘴里露出轻蔑的笑:“呵呵,这个汐月姑娘真是有手段,这高枝儿攀了一个又一个,世子,将军,太子,哦,这次看来又另有新欢了吗。哈哈哈。”刀疤胡不忘侮辱汐月。

燕王怒了:“死到临头,你还敢造次。”

刀疤胡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这般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的。”刀疤胡喊着。

“痛不痛快要我的安妃说了算。”燕王望向汐月。

是啊,汐月真有杀了他的冲动,这个杀人恶魔,给刘妈报仇雪恨的念头在汐月心中一直未曾断过。

汐月突然从士兵手中的剑鞘里抽出剑,想要刺向刀疤胡,可是拿着剑的手却颤抖了。

杀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虽然在当卧底的时候,情急之中也枪杀过几个匪徒,可是拿着刀杀人,却觉得很艰难。

汐月双手端着剑,颤巍巍的,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刀疤胡冷笑着:“哈哈,朝我心口上刺吧。你还等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刀疤胡眼睛里满是挑衅,他只想激怒汐月,让她给自己来个痛快。

燕王可不许任何人这么侮辱汐月。

他上前一个飞脚踢过去,刀疤胡的嘴里顿时吐出了献血。

“死到临头还敢这么侮辱我的爱妃,我看你是想死的很难看吧。”燕王眼睛里满是怒意。

朱高帜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被父王称作是安妃的女人。

有好些日子没有回燕王府了,那几日听人说起,父亲从南京城归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貌美无双的次妃,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女子的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稳的父亲能为了任何女人这么做。

他不惜把犯人从南京城中千里迢迢押回北平,还特意给这个女子带来这小山岗上,任由这个女子处置,可见父王的良苦用心啊。

不知为什么朱高帜的心里泛起了酸,不为别的,为自己的母妃徐仪华。

想想母亲跟着这父亲十九载,何曾受到过父亲这般的礼遇呢。

“杀了我,杀了我。”刀疤胡狂叫起来,是啊,他的耐心早就消失殆尽了,这样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汐月拿着剑,闭着眼睛使劲刺过去。

不想,刀子扎在了刀疤胡的肩头,刀口并不深,但是已经出鲜血淋漓,刀疤胡痛的直龇牙。

“娘们儿,你要杀我,你看准了。”刀疤胡一如既往地嘴硬着。

汐月扔下刀子,浑身瘫软。

杀人的事情,她真的做不来的。

燕王知道汐月心软,他用手搀扶着已然瘫软的汐月:“安安,本王知道你下不去手,你说吧,让他怎么死。”

“我……我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他当初怎么就能下去手,怎么就能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妈给杀了呢,王爷,你要知道汐月我无依无靠的,就只有刘妈和碧萝相伴左右,刘妈更是像一个亲身娘亲一样疼爱我的……”汐月的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燕王粗了蹙眉头,他可不愿意看见汐月伤心。

“还等什么,拖回军中,千刀万剐。”燕王摆摆手。

“是,燕王殿下。”士兵说着就要把刀疤胡拖下去。

刀疤胡一听燕王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吓得不轻。

“给我个痛快吧。给我个痛快……”

“父王,真要那样处死犯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朱高帜问道。

燕王皱着眉头:“他罪有应得。”

朱高帜看了一眼在燕王怀中的汐月,“那我告退了。”

汐月回过神来:“等等,王爷,刀疤胡是大恶不赦,但是千刀万剐的确过于残忍了,就让他死个痛快吧。”汐月不主张那样的酷刑。

“安安,你说怎样就怎样。”燕王回答。

朱高帜见父亲对这个小女子这般言听计从,心里还是极其不好受的,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淑妃。

虽然这么些年来,几乎每年这燕王府断断续续总要有新人进来,但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更何况自己的父王还是这般分流倜傥的男子。

以往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进这府中来,都没见父王这般用心良苦过,看来这个新来的次妃果真不简单的。

朱高帜这么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还在父亲怀中的女子。

她大约十六、七岁年纪,一袭白衣白裙,简单的发髻,简单的装束,脸上没有丝毫的妆容,却也显得那么的别具一格,像是飘渺的世外仙子一般。

这样的女子和世间的胭脂俗粉是不能比拟的,这样的女子是个男人就该喜欢的。

难怪父王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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