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霜跟裘家二房逢场作戏这么久,还不懂裘家二房嫂子的心思?不由得嘲讽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想让她为裘家做什么呢?

“霜儿的父母去世得早,都是我与夫君如父如母的将她与著儿拉扯大,如今见他们以后都有大出息了,我的心中十分欣慰。”裘家二房嫂子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并没有存在的眼泪,一副老大伤怀的样子。

呵,是谁在当年她父母去世时,就吵着闹着要分家,预备将裘家大半的家产带出去?是谁在后院心心念念的给她下绊子,让大家认为裘家大房嫡长女是个容不下弟弟的?是谁日日在当时年幼的裘著面前说你姐姐准备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你要记得防着她。裘霜默然的看了裘家二房一眼,有些忍无可忍,这样的家族还留着干什么?不如早点割断为好。

“我想...”我想我和裘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裘霜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沈芳菲拦了下来,“你虽然人到了京城,但是时时刻刻想着你弟弟你叔叔、婶婶,这话你都跟我说了多少遍了,但是今日怎么看着叔叔嫂嫂就害羞说不口来了?”

裘霜虽然生意上的经商天分很高,但毕竟不是长于后宅的女子,对后宅之事的处理方式极为简单粗暴,沈芳菲听文秋说她曾经因为裘家二房嫂子的贴身丫鬟在裘家散播对她不利的谣言,恨恨的打了那丫鬟几板子,经过此事,虽然裘家没有人敢说裘霜的不是,但是心中还是留下了裘霜跋扈的印象。

叶荣与裘霜互相喜欢,无论这事以后成不成,叶家宁愿会接受一个商家女也不会接受一个与母家恩断义绝的孤女的。若还想要此事有一丝希望与念想,就必须稳住裘家。

叶荣整天在家以暴制暴非裘霜不娶,叶夫人十分恼怒,派了人将裘霜的祖宗十八辈都调查出来了,她意外的发现,裘霜与她的经历颇为相像,当年她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伤心去世,她一时之间失去了头上的天,一向和善的叔叔婶婶变了一番模样,也是她咬着牙硬是与叔叔婶婶斗了很多次,才保住了自己身后的弟弟。

不过叶夫人的命比裘霜要好很多,她父母去世之前就已经帮她定好了叶家,叶家一向十分信守承诺,叶夫人的父母去世了,叶老夫人经常派人关照叶夫人,叶夫人母家二房也怕叶家的势,后来对叶夫人及其弟弟也好了不少。为此,叶夫人的弟弟十分敬爱叶夫人,直到现在,府里得了什么好的,都会给叶夫人送过来。

看裘霜庶弟的做法,叶夫人只能感叹果然是一母和异母的不同啊,那妾生的,是怎么也带不亲的。虽然叶夫人对裘霜缓了点态度,但是裘霜是仍不可能做她的媳妇的,先不说她是商家之女,她从小就没有合适的女性教她料理后院之事,就不适合当一名好妻子。

叶夫人看来硬的不行,便给叶荣来软的,她找叶荣谈了好几次,先充分的表达了对裘霜身世的同情,但是也表达了不接受裘霜做自己的媳妇意思,但是叶荣就是咬着裘霜不松口,对自己的母亲说:“我知道她千不好万不好,但是我就是喜欢她。”

这种毫无理由的话,让叶夫人十分头疼,她不知,叶荣被叶硕隐去了身份丢到了西南,大家都以为他是普通小子,对叶荣的为难从没少过。叶荣一边思念着那个情深意重的花娘一边与西南的这些小官们斗智斗勇,日子过的很是撕心裂肺。但是当他偶尔认识了裘霜,裘霜见他的时候一直穿的是男装,声音又故意压得很低沉,一开始他是将他做西南认识的好兄弟看待的。

他日日回想起那事,心中便一日疼过一日,那花娘每日口口声声说为了爱他连死都愿意,但是到最后关头却不愿意面对小叔叔的试探,他最后虽然保住了花娘,但是心中对她亦很失望。小叔叔来信说,叶夫人最后还是没有将这花娘灌哑,可这花娘回去了之后,在欢场如鱼得水,只怕再也记不起自己了。再后来,小叔叔又娶了任琪,他想起当年那个在花下对自己真心笑过的少女,心中也有一两分惆怅之情。

叶荣真心悔过,知道自己错了,却硬挺着不与自己的母亲联系,只想着在西南能做出一番成绩,让父母欣慰一番。

此事在叶荣心中波涛已久,又不是寻常能对别人说的,遇见了十分契合的裘霜,便隐去了其中的某些细节,与她细细说了,糊涂做出这种事,叶荣已经做好了被裘霜嘲笑或者暗责的准备,却不料裘霜听了此事面不改色只说:“叶兄觉得自己糊涂,但是我却觉得叶兄是个有情有意的,这个世界上能为爱上的人去挣脱世俗规矩的人不多了。叶兄你虽然所爱非人,但是能经历过这一遭,也算是知足了。”

叶荣表面和善,但是心中骄傲,基本上很少有人能进入他的心。若他之前只是将裘霜放在心上五分,可是经过裘霜这一番话,他已经将裘霜放在心上十分了。裘霜的那席话,是他等待已久的慰藉,让他对此事得到了解脱。

后来,裘霜又与他说,“他父母去世得早,便知道没爹娘的孤独滋味。如今你的父母肯定是十分担心他的,你应该软和点,主动与父母认错的。亲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叶硕这人是最不耐烦哄除了任琪之外的人的,对于这个小侄子有些爱理不理,叶荣虽然心中对父母内疚,但是也没人劝他去与父母认错。既然自己的好兄弟都这么说了,自己为何不去信与父母认错呢?叶荣像是找到了一个台阶,给父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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