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将洛子枫拉入营帐后便是一脸不悦的表情,完全没有要给洛子枫看她手臂伤势复原情况的意思。

洛子枫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适时开口提醒道:“公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景容面色沉静的忽略了洛子枫的话,径自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世子,你很喜欢我四皇兄吗?”

“啊?公主你在胡说些什么?”洛子枫有些意外的看着一脸正色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景容,突然问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四皇子吗,嗯,如果要说的话,应该不讨厌吧,毕竟长得挺俊美的,相貌身段在男子之中算得上乘,可是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啊?左思右想都得不出很好的解释的她突然捕捉到一个可能,公主不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了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洛子枫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忐忑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问问,顺便也和你说一句,如果不喜欢,请离他远一点,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公主,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实在是不知景容想着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洛子枫只能这般回答。

罢了,景容叹了口气,目前为止洛子枫和顾熙泓之间并无过多交集,她没必要如此忧心,只将景泰帝之前送来的金疮药交到了洛子枫的手里:“世子只需记住不要和我四皇兄走得太近就是了,来帮我换药吧。”

洛子枫略显疑惑的将景容递来的金疮药握在手中,对景容再三叮咛让她远离顾熙泓的行为感到不解,刚刚也是,顾熙泓都走到营帐外面了,景容也毫无让对方进来歇脚的意思,这般的冷淡疏远,可是既然未来的皇帝是顾熙泓,那不是说明景容前世最后选择的便是这人吗?那为何……蓦地,将景容手臂上的伤拆包之后,看见那几道仍显狰狞的伤口,洛子枫心头一滞,她怎么忘了,那日在树林之中发生的一切,杀气、暗箭,夺命的威胁便是来自景容那四位所谓的皇兄其中的几位,其中很可能就包含了四皇子顾熙泓。

“我会尽量和四皇子保持距离的。”

就在景容已经在心中放弃了劝诫洛子枫的想法之时,对方却说出了承诺,虽不知这人能够一直坚守,但足以令她此刻心安,无缘由的,她不想让洛子枫和那个男人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抛却一切,仅仅是如此希望着。

“公主你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能够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洛子枫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说着这番话,景容却将她与太医院那些太医们在心中小小的做了一个对比,强烈的违和感袭上心头,脸上忧愁不再,嘴角轻扬。

景容脸上忽然闪现的笑容让洛子枫微微一怔,有些呆愣的开口:“果然公主还是笑起来比较美。”

“为什么要将痕迹抹除呢?”景容略过洛子枫突然起来的赞美,却是对她前面的话提出了质疑。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这样的疤痕留在身上会很难看的吧,更何况是公主这等的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公主你难道对此丝毫没有感觉?后面的话,洛子枫并未问出口,她想对方肯定明白。

景容闻言赞同的点点头:“是呢,这么丑陋的疤痕留在身上定是会影响到本宫的美貌,届时,若是世子嫌弃本宫了,本宫便只能每日以泪洗面了。”

“我……公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景荣居然将话题往她身上带,洛子枫一瞬间涨红了脸,无措慌乱的眼神与对方那双含笑的红眸对上之时才发觉自己又被玩弄了,鼓起腮帮低下头,不想再去理会这个总是捉弄她的少女。

居然生气了?景容的视线下移,低着头的洛子枫正专注的为她上药,而她却有点任性的想要将手抽走,暗暗使劲却被对方抓了回去的她有些苦恼的喃喃:“这可是我与世子生死与共的见证,实在是不想让它就这么消失不见呢。”

闻言,洛子枫为其上药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抬头,对上的是景容略带苦恼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承诺一般的说道:“公主,这份生死患难的记忆不会因为疤痕的消失而消逝,我会一辈子都铭记于心的。”说罢,便又开始专心的为景容的伤口上药了。

是吗?景容的眼中突然增添了一抹惆怅,记忆不会因为疤痕的消失而消逝,那么她所饱受的痛苦也是如此,那痛苦的记忆并不会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而消逝,所以,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绝对不会。微微低头,看着洛子枫那专注认真的面容,不似男子一般精致的面孔却能够挂上男子远不能及的坚毅,所以她心中亦有坚持与信念吧,丝毫不输于她的……

“好了。”这回再不是草草的用衣物布条,而是用的专用纱布在景容上药后的手臂好好包扎一番,面对自己漂亮的劳动成功,洛子枫的脸上扬起成功的喜悦,同时也不忘细细的叮嘱景容伤口不能沾水,手臂不能乱动,短时间内不能提重物之类的注意事项。

“是是是,洛神医。”景容没好气的应下了一切便以病人需要休息的理由将这明显还要持续唠叨下去的某人赶出了营帐,一张俏脸带上了一丝无奈,这洛子枫为何如此……像足了宫里那些教人规矩的嬷嬷……

被景容嫌弃的赶出了营帐的洛子枫还有些不明所以,她刚刚是说错了什么话吗?为什么她在景容的脸上看到了明显不耐烦的神色?

“子枫,你果然在这里。”洛子枫才在景容的营帐外站了没多久,襄王便来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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