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蹙了蹙眉头:

怎么感觉这腐败气味里面,似乎还夹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药香?

当她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的矮门“轰”的一声,紧紧阖上醣。

“阿嚏,阿嚏!呙”

大波似乎对这个味道很敏感。

这会儿正蹲在凤惊澜的肩膀上,不停的揉着鼻子,打喷嚏。

“老太太,是你么?”

凤惊澜心下生出一丝防备,缓步的朝着屋子深处走了过去。

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烛光,她能够看到最里面的软床之上——

有个干瘦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动,猛烈的咳嗽。

看身影,好像不是凤老太太。

当凤惊澜伸手去撩床前帘子的时候,那素手才刚刚触到床头的幔帐——

突然,一只干枯的如同树枝一般的手突然就伸了出来。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

凤惊澜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要摔开。

可那手就仿佛一柄铁爪,死死的扣在她的手腕上,纹丝不动。

大波惊的周身白毛一炸。

龇牙咧嘴的冲上去就要咬……

眼看着那滴着毒液的牙齿就要一口啃上那人的手,大波却是突然被凤惊澜一把给揪住了。

“慢着!”

一声娇叱,叫大波猝不及防的将毒牙一收。

那还没来得及滴出去的毒液被它粉嫩嫩的舌头一卷,就这么吞了下去。

“咳——”

大波哽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长嗝。

从它喉咙深处喷出来一丝黑色雾气,就如同腐烂的臭鸡蛋,直接熏得床上那人两眼一翻,瘫倒了下去。

凤惊澜也是被熏得龇牙咧嘴,连退了三步。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

“大波你是不是吃翔了啊!”

“熬——呜……”

怕自己的口气再熏到人,大波才刚刚发出一个音符就立马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

然后羞涩的用力摇头!

凤惊澜捂住口鼻,正要朝着幔帐里面探的时候,发现刚才差点被熏晕的人居然又动了动。

“别过来,我的病会传染。”

沙哑又干涩的声音从幔帐后面传了出来。

光是从声音,压根儿就无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传染?

凤惊澜刚刚要触到幔帐上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了下来。

刚才里面那个人咳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似得。

怎么大波一个嗝打过去,他竟然能还算平稳的开口说话了?

“既然这么说,你肯定就不是老太太了咯?”

凤惊澜也不怕,撩起裙摆,在床沿下面的踏脚板上就坐下了。

里面的人见自己说了的了传染病,外面的少女也不走,当下心头一惊。

里面的人急急的喘了两声。

随后声线平稳的回道:

“我自然不是老太太,只是……你不怕么?”

听着身后逐渐恢复平稳的声线,凤惊澜约莫能够听出来应该是个男的。

她猜老太太将她安排在这轩宇阁,应该不仅仅是想让她得个传染病这么简单吧?

“就算是传染病,也得有传染源。”

她撑着自己的下颌,“再说了,刚才大波的口臭对你的肺痨好像有一定的压制作用,我有什么好怕的?”

一听这话,里面躺着的人越发惊讶了。

她竟然猜到自己得了肺痨?

一时

间,那男子有些艰难的挪了挪身子,将目光往外投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似乎能够看到一抹倩影。

那只露出小半边的侧脸,肤若凝脂,线条柔和且绝美……

看上去,应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病了的这些年里,鲜少有人过来探望。

来打理他的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婆子。

即便如此,她们平日也不会尽心,只是随意放下一点吃的,就骂骂咧咧的躲远了。

“你是谁?”

他虚弱且疑惑的发问。

就在凤惊澜准备出声回答的时候,房间的另一侧的大门突然被人给撞开了。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一个踉跄的身影猛的闯了进来。

凤惊澜和大波均是一惊。

她飞快地站起了身子,目光凌厉的朝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高个子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

“小、小美人儿,原来你在这——嗝——”

一看到凤惊澜,男人的眼底就射出了淫猥的光芒。

即便是醉醺醺的,他也清楚的分辨出,面前这个少女与其他丫鬟的不同。

清丽脱俗,气质绝尘。

周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不可侵犯。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有一种无法把持的想要占有的冲动。

也只有历经人事的他,才知道,只有这种女人才是难得一见的***。

“来,到我这里来,爷会好好疼你的。”

来人正是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凤家老二。

今日,即便是六皇子楚琛前来,他也照样不改纨绔本性。

在花楼里面厮混到了三更半夜才回来。

如今瞧见凤惊澜一脸怒意的瞪着他,他便觉与那花楼里的女子不同。

登时兽血沸腾,某处蠢蠢欲,径直朝着她扑了过去。

“无耻!”

凤惊澜气的一张俏脸铁青。

只是她暗暗沉下内力,准备用凌波微步之时,发现丹田空虚,脚下也是虚软无力。

是刚才进门时候的药香有问题!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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