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么疼,她却那么清醒。

原来,越清醒,就越疼…

“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放过他,就这一次…”

“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林小陌去了l市,叶卓燃离开了,连能和她谈得来的弟弟也去了美国,她在n市,只剩下一个母亲,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如果艾天齐再被霍建亭抓走,她连仅有的一个朋友也要失去了。

“霍建亭,我求求你,只这一次,你放过他,好不好?”

“至少,请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儿抓走我朋友…”

“他是我在n市唯一的朋友了…”

唯一…

霍建亭觉得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又重又深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却只能压抑着。

顾清歌,是不是你已经移情别恋?

改投艾天齐的怀抱?

大是在非面前,你竟然让我徇私!

以前的顾清歌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伤害了你,你才会变成这样?

越想就越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他很快就要和夏晴订婚,虽然他一再想办法推拖,却也只为自己赢来了一天时间。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他这一个准新郎。

夏晴,你够狠!

若这一次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不出意外的话,最快也要在订婚以后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如果夏晴执意不肯给他,他也没有办法。

一旦那样dna报告流落出来,顾清歌这一辈子就完了。

像顾清歌那样注重名声的好女人,他又怎么忍心看她被千夫所指?

贩毒、制毒的人不是她!

可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却会把她当成泄愤的工具。

也许,一天,两天,她还可以坚持得下来,时间久了以后呢?

没有生活来源,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时候,他开朗明媚的霍太太还是那个顾清歌吗?

他不敢想像。

艾天齐被五花大绑,绑得紧紧的,两只手腕已然勒出血印子来。

可他却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一味的朝跪在地上的顾清歌大喊:“小坏蛋,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不要求他…”

“我之所以出现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

“是夏叔让我来带你走的…”

“他说你过的不幸福,要我带给你幸福…”

顾清歌只是侧脸看了看她,初夏的骄阳,晒在她白希的皮肤上,很快就泛成红色。

不管艾天齐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是她的朋友。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霍建亭抓走。

“霍建亭,求你…”

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里写满哀求,却更像是一把哀伤的鞭子抽在霍建亭的心上。

那是无形的刀,并不锋利,却把心刺得那么疼…

那么疼…

终于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眼泪。

一咬牙,一挥手,“放人!”

他已经为顾清歌破了太多例,不差这一件。

“艾天齐,你给我听好了,早晚我会抓住你的!”

艾天齐笑笑,“小坏蛋,谢谢你…”

尔后很快消失在白花花的阳光下。

顾清歌的衣服早已被汗打湿,直到艾天齐消失不见人影,她才起来。

等她再转过视线看向霍建亭的时候,却发现,霍建亭已然离开了。

他走到一辆默然的辉腾前,打开车门,佝偻着身子坐进去。

清冷的眉宇间,似乎有一丝疲意。

明明隔得那么远,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这辆车从她离开幕府山的别墅开始,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她。

如果霍建亭一直坐在这辆车里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

为了抓到艾天齐吗?

随即又甩甩头,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他又不知道艾天齐会来找自己!

既然不是这个理由的话,那是不是表示他还在意自己?

霍建亭在意自己,却又不敢明确的表达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顾清歌越起越觉得奇怪。

再加上本身霍建亭就是个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的人,她越发觉得出了大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一时之间她还猜不到。

却隐隐觉得,这事情一定和夏晴有关系。

目送霍建亭那辆黑色的车子离开,她也迅速走到公交车站牌,坐上了回幕府山的车。

她一定要找人问清楚,霍建亭最近到底在瞒着她干什么!

月正中空。

银白色的月亮落在静幽幽的花园里,仿佛是白色的纱。

平日里看着平凡无奇的东西,在这薄纱的掩印下,朦胧而显得那么不真实。

霍建亭就坐在车里,仰望别墅的二楼那间房。

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他的东西已然全部搬走,这会儿,他挤在月惜晨那里。

并不是怕什么,而是实在不想夏晴吵到她。

是不是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

甚至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她跟前,随便她怎么踩踏。

对顾清歌,他越来越放不开。

越放不开,就越不想她受伤害。

这件事,本就是他和夏晴之间的斗争,何必再把她牵扯进去?

顾清歌那么善良,那么纯真,她真的不应该是夏俊明的女儿。

可世事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和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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