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骆丘白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

他身伤的就不重,只有脸上的一点皮外伤,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痂,虽然看起来红通通一片有点吓人,但是只要不碰就不会疼。

更何况,他实在讨厌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只盼着早点回家,可是祁沣死活不同意,还冷着脸一副没得商量的口气说,“来长得就不好看,还不好好养伤,你这副德行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老婆,你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一句话让骆丘白哭笑不得,心想道,人家是有多闲才会关心这种事情。

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当着祁沣的面说出来,只好乖乖的继续留在医院,像只蛀虫一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比两个人冷战的那半个月胖了三四斤。

因为脸上有伤,骆丘白不得不暂停公司给安排的一切工作,《残阳歌》那边也落了很多进度,为此他非常愧疚,特意给森川打了话,果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接来几天剧组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来探望他,叶承更是夸张,像是把一整间花店的花都买了来,一股脑的往里塞,搞得他的病房像个小型花卉展览。

当然,在这期间,孟良辰也来看过他,但是骆丘白装作睡着的样应付了过去,不愿意跟他对台词。

每天病房里都非常忙碌,不是这个人来送花,就是那个人来送饭,搞得骆丘白应接不暇,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找祁沣。

连续两天没见面,他心里有点发痒,等到送走一个小化妆师之后,忍不住掏出手机打话。

果话一通,立刻被那边挂断,连续试了三四次都是这样。

起先骆丘白还以为祁沣多半跟自己一样,要应付客人,毕竟大鸟怪的身份比他可高多了,受伤一次不知道要引来多少政商名流,前赴后继的来巴他,没时间接话也正常,可是试了五六次都是如此之后,骆丘白给祁沣发了条短信。

【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短信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音,骆丘白抓了抓头发,试着又打了一次话,果这次竟然接通了。

一接起来,祁沣也不说话,只有很平的呼吸声,骆丘白笑眯眯地问他,“你干嘛不接我话啊?今天身体好一点没有,头还疼不疼?”

祁沣沉默了很久,才不咸不淡的哼一声,“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我就自己去你病房里看。”骆丘白笑着逗他。

“……用不着。”这一次某人的底气明显不足了,“我要休息了,你每天跟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说话就行了,别打扰我睡觉。”

骆丘白一愣,还没等反应,话就被挂断了。

他盯着嘟嘟嘟向着忙音的话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是因为看到剧组的人每天都来找自己,吃味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骆丘白憋不住笑出了声,找了负责巡查的护士一问,上午还真的有一个脑袋受伤的男人来过这里,只不过转了一圈又走了。

听了这话,骆丘白的脑袋里忍不住浮现出一幅画面,大鸟怪顶着一头乱发和纱布,好不容易定决心“纡尊降贵”的来找自己,果正在门口犹豫徘徊,思考着怎么进去才不丢脸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看着别人能进去,他进不去,这家伙肯定又生闷气了。

想到这种事情,祁沣不是干不出来,骆丘白又是一阵傻乐,从柜里找出一个饭盒,直接拿着去了对面的高级住院部。

除了第一次去找祁沣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以外,其他时候,那些保镖见了骆丘白通通放行,一来二去跟他也混熟了,见面就会问候一句“骆先生,又来看少爷啊?”

果今天到了地方,门口却异常的安静,那些原守在门口的保镖不知道去了哪里,

骆丘白有点惊讶,四周看了看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进去,果就看到没关好的门缝里站着一排黑衣保镖,祁沣硬邦邦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把我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保镖们面面相视,似乎有点尴尬,但是一看到祁沣面无表情的脸又有点发憷,硬着头皮齐声说,“以后无论护士还是医生,哪怕是来查房,不敲门也绝不放行!”

祁沣“嗯”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还有呢?”

“看到骆先生进门,无论任何时间地点,通通回避,看不见、听不见、不知道!”

祁沣满意的挑了挑眉,“行了,没你们的事了,去吧。”

保镖们转身往外走,这时骆丘白才一反应过来,接着一张脸都红。

又他妈给保镖这么训话的吗!?什么叫看不见、听不见,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脑袋里控制不住又浮现出那天自己来找祁沣,被护士小姐堵在被窝里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了的窘境,他低咳一声,抓了抓脑袋,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一会儿再进去,这时房门打开了,其中一个保镖一看见他,立刻惊讶的问道,“骆先生,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病房里传出一阵古怪的咳嗽声,骆丘白有点尴尬,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走进去的时候,保镖还极其敬业的帮他关上了房门。

祁沣嘴边带着水印,似乎刚才被水呛了一,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那样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刚才的话被骆丘白听见而尴尬,还是因为之前说谎要睡觉,果不仅没睡还被妻抓了个现形而害羞。

他靠在身后的垫上,瞥了骆丘白一眼,不咸不淡


状态提示:36--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