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把骆丘白送上飞机之后,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祁家老宅。

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老宅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刚停稳车,恭候多时的管家已经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热水和午茶已经预备好了,您是先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垫垫肚,还是直接回屋休息?”

祁沣面部表情的摆了摆手,脱外套拿在手里,“我一会儿还有事,现在直接去看爷爷,他在房里吗?”

管家愣了一,接着摇了摇头说,“老爷这几天身体不好,医生让他多在户外晒晒太阳,这会儿正在花园里休息呢,我这就去通报一声,他见了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他笑容满面的往后院走,祁沣拦住他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说这话,他连房门都没进直接转身去了花园。

这天阳光正好,花园里阳光普照,远远地他就听见了京剧的声音,绕过几丛草木,他看见了躺在摇椅,身披毯的祁老爷,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孙道长聊着天。

看着老爷的脸色,祁沣的眉头微蹙起,抄着口袋走过去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一抬头就看到了孙,当即笑了起来,招招手手道,“小沣回来了啊,我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你呢,你可算是知道回来见我一眼。”

祁沣站在摇椅跟前,面部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爷笑呵呵的拍了拍旁边的椅,拉着他的手说,“好久没见我这大孙了,过来坐,让爷爷好好看看你,我感觉你最近怎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祁沣没回答,坐到旁边沉声问道,“听说爷爷病了,是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

老爷顿了一,接着扯了扯嘴角,“小毛病,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想你,所以才让管家去找你。”

说着他对旁边的佣人挥了挥手,“去倒杯毛尖过来,少爷一路过来肯定口渴了,再拿些前些天刚买的干果,小沣喜欢吃那些。”

旁边的孙道长一听这话,笑着对祁沣说,“老爷都念叨了好几天了,今天一见到你高兴地嘴都快合不上了。”

看着老爷神态自若的样,祁沣抿了抿嘴,“爷爷似乎看起来没生病?”

这句话让现场气氛一冷,老爷回过头来,笑容敛去,眉宇间带着几丝不悦,“小沣,我从小到大是不是白疼你了,你就这么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有病有灾的是吗?”

祁沣摇了摇头,沉声说,“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您没病没灾我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我没想到您竟然用这样的理由骗我回家,就算您不生病我也会来看望您,这样是何必?”

知道老爷生病,他一心往这边赶,果老爷什么毛病也没有,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多等几天,等骆丘白从外地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回老宅,而不必像现在这样,一分隔两地,自己还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这里,祁沣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到了一定岁数,老人都是老小孩,既然老爷把他骗回来,他自然不会现在就走,不过既然老爷没生病,他晚上再订去y城的机票,应该还来得及去找骆丘白。

抬手看了看手表,没想到这个动作惹怒了老爷,他沉着脸一拍桌,“你刚回家就不停地看表,就这么不耐烦跟我说话?祁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说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刚才还带着血色的脸上瞬间苍白了几分,胸口剧烈的起伏,一着急竟然有些上不来气。

祁沣皱起眉毛头,赶忙帮他往上来了来了毯,“怎么突然咳的这么厉害,最近一直这样吗?”

老爷一边咳一边甩开他的胳膊,气得捂住心脏说,“你忙你的就行了,管我这半截进棺材的人干什么?”

说到气处,他憋得一张脸都涨红了,额头上还冒出了汗珠。

见到这个情形,旁边的孙道长上前帮他顺气,略带不满的对祁沣说,“少爷,老爷并没有骗你,他的确是生病了,之前大夫还在他的肺部查出了阴影,让他好生调养,最近几天才刚刚好转,您这样跟他说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祁沣身形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爷爷,这么大的事情您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咳咳……有什么用?你天天只顾着跟那个骆丘白黏黏糊糊,亲亲我我,哪儿有空管我的死活!”

祁老爷咳的身脱离,仰头靠在椅上缓气,摇椅随着的动作晃来晃去,看起来的确是伤心了。

祁沣不愿意听老爷用这样的口气提到自己的妻,可这时候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抬手帮他理了理胸口,顺着说,“嗯,是我不对,我应该多来看看您的,您别生气了,先喝点水。”

端过水杯,老爷喝了几口,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瞥了一眼祁沣,他冷哼一声,慢慢开口,“行了,这还差不多,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孙,还能真的跟你生气不成?次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说着他对旁边的佣人抬了抬手,“去把人叫过来吧,就说少爷已经来了。”

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祁沣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问,“爷爷,您今天特意叫我回来,不可能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吧?您到底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坐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老爷又咳了几声,没正面回答问题,抬手逗着旁边笼里唧唧喳喳的小葵花,旁边的孙道长看了祁沣一眼,露出担忧的目光。

祁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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