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没有锁钥之契,他爱的也还是祁沣!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韩昭低下头就要吻他的嘴唇,骆丘白也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力气,在韩昭凑上来的一刹那,猛地避开一口咬住他的颈动脉,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口下去立即一嘴血腥。

韩昭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骆丘白的牙齿缝里都是血,狠狠地吐了几口,面色前所未有的冰冷,“我说了,你让我很恶心,滚远一点。”

韩昭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寒冷,脸上闪过怒火,他可以跟祁沣又搂又抱,却对自己避如蛇蝎,这种滋味……

他没有把他完全绑住,更没有堵上他的嘴,就是不愿意让骆丘白吃苦头,可是他偏偏要跟自己对着干,“骆丘白,我不想伤害你,可你别逼我对你来硬的!”

骆丘白也毫不退缩,“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锁钥之契,强迫根本达不到你的目的。我弄不死你,可有的是办法弄死我自己,到时候你前功尽弃,有本事你就试试!”

一句话让韩昭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因为骆丘白稳准狠的刺到了他的痛处。

只要锁钥之契一天还在,骆丘白的身体和心就永远不会接受他,宿主与炉鼎无法相容,他照样是死路一条。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来人啊!”

一声令下,门口涌进来几个壮汉,韩昭一指跌在沙发上不能动弹的骆丘白说,“把他给我绑了,扔到他该去的地方。”

*****

“轰”一声,祁老爷子被一下子掀倒在地,身上绑住的绳子让他无法动弹,剧烈的咳嗽几声,他蜷缩着身子,头发凌乱,仿佛已经只进气不出气了。

地面上湿阴阴的,姣好的绸缎唐装早就脏污的不成样子,“你们这些畜生……咳……还有韩昭那个野种,不得……好死!”

“妈的,这老东西嘴巴真是欠收拾,我一看他这副颐指气使的德行就一肚子火!”说着几拳头又抡了下来,旁边传来哄堂讥笑。

“人家可是祁家人呢,用钱也能砸死你们。”

“那我得多打几下,省得他不给我扔人民币,不不,是美金,哈哈哈哈……”

一圈人哈哈大笑,接着又是拳打脚踢,老爷子已经发不出一个声,这时有人一巴掌抽到打人那几个的脑袋上,“妈的!没听见老板说这老头子不能死吗?你们要是弄死他,到时候连累大家一分钱都拿不到,全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啊!”

一听钱这个字,果然这帮人老实了一点,他们可都是被雇来的,江湖上专门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买卖,虽然这一次的老板神神秘秘,但这一票要是成功了,可是能拿到上千万呢,谁不眼红?

正当一帮人笑着吆喝的时候,房门突然“砰”一声打开了,几个人带着一个蒙眼睛的昏迷男人进来,把他往地下一扔说,“这一个比那一个还矜贵,你们好好看仔细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要是他跑了或者没了命,咱们全都白干!”

一众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全都应下,几个人凑上来还觉得他细皮嫩肉的,刚奸笑着要上来摸上一摸,准备拿他练练手,打上几拳头,省得对这个老家伙不能真格,实在不解气。

结果为首的一个狠狠地一脚踹过去,大骂着“你他妈聋子?这两个谁都不能有闪失!你们给我瞪大眼睛看住了!”

一番嬉笑怒骂之后,一群人砰一声关上的屋门。

等到彻底听不见声音的时候,骆丘白醒了,他使劲把眼睛上的黑布蹭下来打量四周,黑乎乎的屋子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祁老爷子。

老头子一辈子锦衣玉食,如今鼻青脸肿,身上又挂了血,沦落到这个下场,凄惨狼狈的无法形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这么多天,乍一见到,总算还活着。

上一次的见面这老头还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把韩昭领进门,现在变成这副光景,也算是自作孽。总之看到他就一阵唏嘘,又觉得他可怜可悲。

骆丘白叹了口气,最终使劲挪到他身边,用膝盖帮他垫一下脑袋,避免他昏厥中呼吸不畅直接一命呜呼。

屋外时不时传来笑声,他却无比的清醒,看了一眼自己裹住的那条伤腿,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心里却忍不住想起祁沣。

那家伙这时候会不会急疯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找他们了,很快。

老爷子苏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剧痛,咳嗽几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骆丘白,这时骆丘白也回过了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祁老爷子的眼睛倏地睁得老大,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会看到骆丘白出现在这里。

“你……”他嘶哑着嗓子刚要开口,却被骆丘白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骆丘白警惕的看着四周,压低声音说,“不要大声说话,被他们发现我们还有力气说话就糟了。”

祁老爷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这次被韩昭算计,恐怕等不到被救出去就已经命丧黄泉,如今见到骆丘白,这个他跟祁沣争执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这个他一直不能接受,觉得他是祁家耻辱的男人,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些许的热度。

一想到骆丘白上一次又救祁沣一次,他百感交集,却不愿意轻易低头,只是虚弱的闭上眼睛,“你有时间还是想想自己吧,我用不着你。”

“我知道你……咳咳……现在一定很得意,好不容易看到我这个下场,就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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