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个暗器好用吗?”艾海洋说,“那个黑色的太脏了,就拜托风月也做了一个差不多的。”/p
酒酒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艾海洋会把她话放在心上。/p
“你也确实需要一个东西来防身。”/p
风月又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丸,“这个发卡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没有解药,这瓶药丸只能延缓皮肉腐烂,但延缓腐烂的话,疼痛是加倍的。所以要小心使用。”/p
酒酒:“为什么没有解药?”/p
风月笑了,说:“少爷当时是那么跟我说的,酒酒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所以不伤酒酒的人自然不会中毒,但想伤酒酒的、极为过分的人,就是不可原谅,十恶不赦,他们不配活着,只配死去。”/p
虽然这句话极其冷酷,但对酒酒来说,这句话丝毫不冰冷,甚至带有许多温度。/p
酒酒一顿,还是接过了药丸说:“谢谢。”/p
风月拎着医药箱离开了。/p
艾海洋说:“走吧。我们去照相馆拿资料。”/p
酒酒仰头,说:“谢谢你。”/p
艾海洋这么做,也算是给了酒酒一个决定别人生死的特权。/p
艾海洋:“小揪揪,你不要对我说谢谢,我只是想尽力,让你能有些安全感。”/p
说谢谢,反而把我们俩的关系扯远了。/p
…/p
魏西将艾海洋和酒酒送去了照相馆。艾海洋在照相馆的门口的地毯下,找到了两把钥匙。/p
一把是照相馆大门的钥匙,一把钥匙很小,应该就是打开暗格的钥匙了。/p
两人走进照相馆,直接进入试衣间。/p
艾海洋突然停住,把钥匙交给酒酒,“小揪揪,我在门口等你。”/p
酒酒接过钥匙。她当然知道,艾海洋是在给她个人空间。毕竟父母的事,还得酒酒自己来面对。/p
酒酒掀开帘子,进入女试衣间。/p
这个很小很小的屋子,她也来换过好几套汉服,但只有这一次,她的心情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资料。/p
她弯腰移开镜子,与墙的颜色深浅不一的小块,中间有一个小孔。/p
酒酒插入钥匙,轻轻一扭,“吧嗒”一声,锁就开了。/p
第一眼,只能看到暗格里堆了好几本摄影类的书本。/p
拿开书本,露出暗格的最深处。那里藏着一小叠纸。酒酒将纸拿出来,觉得分量很重。/p
这些资料,都是备份,还是人亲笔写入的,字迹经过那么多年已经有些模糊,纸业也泛黄了。/p
酒酒将书再放进暗格,将其锁上,又把镜子放到原位,用了很大的勇气,打开了资料。/p
死者姓名、身份、死因、死亡时间等等都列得一清二楚。/p
酒酒看到爸爸的名字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眼泪一滴一滴打在纸上。/p
“死者肖鸣……全身大面积烧伤,左手骨折,右小腿炸毁……”/p
“死者陆瑜……全身大面积烧伤,左半臂遗失,左眼球破裂……”/p
资料上的数据精准得让酒酒哭得无法呼吸,她该怎么接受,爸爸妈妈是这样子离开人世的?/p
连死,都没有全尸。/p
酒酒呜咽着,哭得很凶,眼泪似乎就要淹没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