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令月轻轻抚摸自己手臂,却仍然是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她真不知道阙氏是用什么手段,居然能偷天换日,瞒天过海!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辩驳。她瞧上了华白,对方眼神之中竟然有着一丝浓浓的怜悯!兰令月心中一颤,假的,一定是假的,连这种怜惜的眼神也是假的。这阙氏的人自然也是表演得天衣无缝,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相信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打击自己斗志,让她无法再跟阙妙朱相争。

母亲,也就是被阙妙朱这个骗子给骗了,故此也有了迟疑。只是这不过是阙氏一种手段,只因为太过于精妙,所以母亲才会被蒙蔽了。所以她也不怪母亲,就算她是一时的糊涂,自己也只会恨阙氏,也绝对绝对不会恨她的。

兰令月眸子之中流转滔天的怒火,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母亲,你莫要被阙妙朱给骗了,要将她处置掉,免得中了阙氏的算计。”兰令月蓦然仰起头,如此道。

只是她这句话,显然是说得多么的不合时宜。

兰因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双眸子之中亦是添了几许复杂。

“令月,这桩事情还是容后再议了。”

阙妙朱瞧见兰令月失态的模样,那双眸子之中也悄然添了几许淡淡的快意。一个假山鸡,却来冒充凤凰,自己既是阙氏三小姐,又是兰氏的血脉,论身份可是比兰令月高贵得多。一旦被拆穿了画皮,也难怪兰令月如此无措。

兰令月忽的感觉自己手掌被人握住了,竟然是宇文炀的手掌!那浑身的冰寒之中,却似添了几分暖意,让兰令月慢慢的回过神来。那冰冷的心口,却也似添了几分淡淡的暖意。这一刻,她是有些感激宇文炀这份支持的小动作的。可是,她也不敢依赖,只轻轻挣脱了。

阙妙朱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冷了冷。对于宇文炀,阙妙朱是怎么也不愿意死心的。宇文炀迷恋这个女子,可是当兰令月一无所有,这个高傲的男人又如何会将兰令月放在心上?也许最多将她当做小妾一般随意玩弄,她不信心高气傲的宇文炀会喜欢一个身世不明的野种!

如此寻思,阙妙朱眼波流转,心中冷笑,她会慢慢的,将属于兰令月的那些东西一件件的夺走,最后全部占为己有。

宇文炀扬声道:“既然城主要花些时间处置家事,那我便陪令月入城等待如何?”

兰因月也是应允了。

而阙北离更是有些留意宇文炀,如此俊秀的人物,又有心狠手辣的天赋,简直便是天生的枭雄人物。如此人物居然也是耽于儿女私情当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要知晓阙北离原本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物,故此是难以想象的。他原本以为,宇文炀不过是瞧中兰令月身份故此刻意接近,而且兰令月容貌也是不俗的。只是到了此刻,阙北离却也有些不确定了。

随即阙北离目光凝动,瞧着城墙上那道艳丽之极的身影,心中亦是生出了一丝快意。多少年了,这道身影一直是在他的梦中出现。虽然他有很多女人,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兰因月。这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恨了,让他品尝到此生从来不曾品尝过的屈辱!

宇文炀随着兰令月一道,兰令月心下虽然酸涩不已,却也隐约察觉这是宇文炀一份好意了。

若自己当真认定不是兰氏少主,那自己在兰氏处境只恐怕有几分危险。

而兰令月回归敦煌,亦是压下了自己那份纷乱之极的心思。阙氏步步进逼,设下了这个圈套,自己如何是好?总是不能让阙氏得逞。只是那阙妙朱本来亦是惯于演戏,她真不知道兰因月会对阙妙朱说什么。

好不容易待兰因月来了。兰令月伸出手掌,急匆匆的捉住了兰因月的手掌。

“母亲切不可相信阙氏的言辞,这些不过是阙氏的随意挑拨罢了。阙氏处心积虑,他们栽培了阙妙朱,无疑是要对兰氏不利的。”

兰因月瞧着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中一丝期待,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这心中也是难免有那么一丝同情的。

“令月,说来原本也不是你的错。只可谓是造化弄人,故此委屈你了。”

“说到底,娘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儿,不相信我是你的骨肉。娘你虽然不信,可是女儿坚信,这一切都只是阙氏的手段。”

“令月,我知道你是难以接受的,可是若你不接受这些抛开这些,只恐怕一生都为之苦恼。其实你纵然不是我女儿,那也是一个聪明灵秀的一个人物,宇文将军更是待你一往情深,何苦来由。”

兰因月如此柔声相劝,只是恍惚间却也是生出了几许感慨。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却是那说不尽的隔阂,甚至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几分。莫说兰令月舍不得,自己何尝不是心有所失?

“女儿不知娘为何要信了那阙妙朱,莫非阙氏就不能寻出一个样貌和你极为相似的女子来冒充?那火焰胎记更可伪装,更不必提阙北离这些年来可谓处心积虑。女儿虽然不知道自己胎记如何会消失,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阙氏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也是不无可能的。”

兰令月十分不甘,只觉得这些事情就算证据已足,可是却也是让她不可置信。

“我又何尝不曾想过,阙氏手段原本便是不可不防。故此我去兰氏陵墓,取了先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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