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有什么好办法?”皇上问。睍莼璩伤

“臣妾看,先把诺澜姑娘沉寂一段时间,然后等风声过了,皇上您再要怎么办都不会有人管了。太后那边也好说些。”孙贵妃说。

“怎么个沉寂法?”

“就是把她掩藏起来,其他人那里也不放心,不如就把诺澜姑娘放到臣妾这里,臣妾自然是不敢让她端茶倒水的,只当时多了一个妹妹一样悉心照料,您看如何?”孙贵妃说。

皇上想了想,没有作答,不过孙贵妃的这个方法的确不错。

“朕会好好考虑的,爱妃真是贤惠啊。”皇上笑说,将孙贵妃拉入幔帐。

孙贵妃哪里是傻子,她是何等的了解皇上,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非要得到手,这也许是每个男人的弱点,更是帝王的风范吧,对于女人历来更是如此,孙贵妃又何必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味阻拦呢?不如把那个可怜人儿捏在自己手心里,还怕找不出事端除了她吗?

今日,汉王又千里迢迢的送来书信,奏请皇上二十条,条条皆是敷陈利国安民之事,皇上也都一一命令各部实行,然后再付书信向汉王朱高煦致谢。而这使远在永安的朱高煦更加肆无忌惮,他已经开始暗暗的招兵买马,公开发放刀箭、旗帜,掠夺周边郡县的马匹。同时也开始秘密联络山东都指挥靳荣,以及天津、青州、沧州、山西等地的都督、指挥作为策应。而远在京城的皇上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没有任何的防范,实在令人堪忧。

然而,一切都朝着他所想着的反方向进行,诺澜的事情让他没有注意到王府管家郭达近日来的繁忙和异动。很显然,郭达已经开始联络京城王爷的旧部共同进行下一步的谋划了。

而在皇宫里同样隐姓埋名藏匿着的紫菱,正苦于还未得到皇上的信任而万分着急,她和所有数月前进宫的众秀女一样,都很不幸的被皇上遗忘在皇宫一角了。所不同的是她已经成功的跃到了皇上的身边,此时只等着机会的到来。

冷宫之中,孤寂的兰常在也苦苦等待着皇上有朝一日能想起她,可怜女子昔日龙门恩宠无,只留今朝生不如死。

“皇上,毓庆宫有人发现诺澜姑娘已经醒来了。”说话的是小太监刘公公,这个小太监是继老刘公公去世后,被皇上挑中伺候左右的人选,人非常机灵,对皇上更是忠心不二。

“醒了?怎么没有人来通知?”皇上惊问。

“恐怕是偷偷的醒的,所以宫娥们也不敢乱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儿晚上,奴才去御膳房取您和贵妃娘娘的晚膳,正好遇到了毓庆宫伺候诺澜姑娘的两个宫婢,仔细问去,才说了这话。”刘公公说。

“怎么说的?”

“说是她们进房的时候,发现若兰姑娘的锦被是不整齐的,而且给若兰姑娘擦拭的时候发现有微微的动静。”

“是吗?她要是苏醒了,为什么不让朕知道呢?”皇上眯着眼睛思索不透。

“大概是害怕吧,毕竟她原来被您定过死罪,可能害怕自己醒来了还要回到大牢,所以才这样吧。”刘公公察言观色皇上的表情。

“害怕?她真会害怕吗?”皇上想真正的诺澜恐怕不会害怕自己会杀了她的头,这在之前他就领教过了,她害怕的恐怕还是别的。

“晚膳不用摆了,你到御膳房准备一些清淡有营养的膳食,等一下你撤去毓庆宫内殿的宫婢,过了晚膳时间来通知朕。”皇上说,他的唇边抹过一丝笑容,他倒要看看这个诺澜能装到什么时候。

“是,奴才这就去办。”刘公公退下。

毓庆宫灯火通明,诺澜眼看窗外天就要黑了,怎么还不见宫婢进来喂她糖露呢?也听不见屋外任何动静,于是她轻轻的揭开锦被,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门口看外面。

“没声音,今儿是怎么了?”诺澜奇怪今天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肚子饿的咕咕叫,邵冰怎么还不来呢?翻开茶杯,一丁点水的痕迹都没有,真是可恶啊,难道他们当这里睡了个死人不成。

没办法,还是先填点肚子吧。诺澜从榻角落里翻出一些芝麻碎饼,只还是邵冰昨天偷偷给她拿来的,还好现在充充饥。

刚塞了几口,只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不好,人来了?

诺澜慌忙翻上床榻,拉上锦被,手里还拿着芝麻饼。

皇上打开房门,摆手示意后边跟着的人退下,自己轻步进了房间。

他看到翻开的茶杯,复又走到诺澜躺着的榻前,仔细一看,差点没有笑喷出来。

一粒芝麻还在诺澜的唇边没有擦去,皇上笑了笑。坐在了诺澜的身边,掏出怀中的手巾将芝麻粒从诺澜的唇边取下。而诺澜感觉有个男人就在眼前,这个男人轻飘飘的,是邵冰吗?不可能,他不会不叫醒他呀?是泽亲王?也不可能,他的感觉不像如此。

他擦我的唇干什么?天哪,难道是我把芝麻饼粒留在嘴上了?诺澜想自己快要死了,不如如虹大叫,坐起身来,看他能把自己怎样。

皇上看诺澜的眉梢动了动,猜想果然不错,她还挺能耐得住神,自己就和她玩玩。

“来人,传晚膳,今儿朕就在毓庆宫用膳了。”皇上说。

刘公公会意,马上吩咐宫婢太监上菜。

“第一道,白玉豆腐羹。”

“第二道,乳鸽三宝。”

“第三道,紫玉莲藕。”

“第四道,燕窝鱼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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