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几年前的林府如今早已换下了早前的匾额,成了如今堂堂的林大将军府。

弓枢摸着自己的脑门,眼珠子定定的瞧着座上伸手正揉着自己眉间的林将军,随后又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儿,随后便“嘿嘿”的低笑了几声,“将军,你是没有瞧见那傅宗书傅丞相的人马看见你出现的时候的那个表情,啧啧。”

张合随口也接口道:“可不是,听闻那傅丞相本来已经给他的自己人安排好了要随时顶上将军屁股下的位置,结果,没等到屁股下的这个位子,没料到结果却迎来了将军你,那脸色只怕是黑中还要带着青色了。”

弓枢道:“啧啧,分明是青中带着紫。”

张合随后也学着弓枢摸着自己的脑门,问道:“将军,你归来的消息怎么竟然瞒得那么严实?我们一路上竟然也没有听闻半分的消息?这三年来你怎么也都没有半分的音讯?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将军你还活着……”

弓枢伸手便在张合的脑门上弹了那么一下子,手上的动作完了,转头却发现余晃那小子正一瞬不瞬的转头只盯着自己看,一时间心里不由的泛起了几分毛毛的感觉,瞧着怪渗人的。

弓枢轻咳了几声,道:“你小子怎么那么多问题,将军既然这么做了,自然会有他的道理的,你小子管那多干什么?”

林将军揉着自己的眉间,觉得自己的头好不容易没那么发胀了,瞧着下面几乎没大没小的有些离谱的将领,心下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是一派一贯言笑不苟的言道:“三年前,我为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所救,于谷中养伤期间时常一睡数月,混沌度日,故不便与你们联系,之后月前幸托得故友相助,走水路将我送往长安城外的驿站静候你等,至于之后之事……”

“等等!”张合听着林将军说到了一半,眼珠子转上几转,随即便干笑了几声,打断了林将军说到一般的话,“将军,你是说……那个江湖上传说两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手下的宫中弟子只有女人的移花宫?”

弓枢砸吧砸吧嘴,“……只有娘们的一个地方?”弓枢忽然眼睛一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搓了搓双手,摸着自己的脑门,随后便似乎以着一种古怪的眼神将林将军上上下下的瞧上一遍。

余晃沉吟片刻,道:“将军不是女人。”

林将军托着手上的茶杯的动作原准备凑上嘴边的动作忽然顿上了一顿,一边的嘴角以着一种微乎其微的弧度抽上一抽,手中那杯茶没喝上一口,又似乎极为自然地将茶杯连着杯托一同放回了桌上,“不在移花宫,是巫崖崖底。”

——巫崖也不就在移花宫的势力范围之内?

心下尽管这么想着,张合面上却是打了个哈哈决定明智的将这个话题绕过去,顺便用右手的手肘子顶了一□旁在他看来一向不识眼色的余晃的身上。

——将军果真在哪儿都当真不缺女人。

心下这么想着,弓枢面上却似乎一副难得正经得不得了的模样,面上的脸色一收,双眉一敛,就连背脊一下都是挺得笔直笔直的。

此时一副难得的文士打扮的林将军默默捏了捏自己手中原本握住又要往自己面前凑上去茶杯的杯耳。

林将军道:“这三年来,军中可有何变动?”

弓枢沉吟片刻,道:“重要的变动倒是没有,只是那傅中丞在军中提了两个小将上来,杨钊手下偏将多有折损,便正好补上这两个空缺,叫什么……”弓枢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再顺手挠了挠,支吾了几声,一时之间倒是想不起来那被提上去的两个将领的名字,“什么……”

张合遂只好接着弓枢的话茬子,抱拳言道:“是冷呼儿和鲜于仇。”

弓枢又一拍脑门,道:“就是这两个家伙!”随后又顺口嘀咕了句,“好好的中原人怎么就取了这么两个听着就像蛮子人的名字,记不住……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记不住了。”

“弓将军你这不是年纪大了。”张合向着弓枢挤眉弄眼的说道了一句,“弓将军你老这么拍着自己的脑门,拍着拍着这脑门可不就不好使了,瞧着竟然连毛都不长了。”

弓枢几乎被气得快跳了起来,伸手一指自己前面的脑门,说道:“小子不要胡说,我脑门上明明长出毛来了,真的长出来了,不信你伸手摸摸,长毛的脑门!”

张合摸着自己的下巴瞧着弓枢前面那块蹭亮蹭亮的的脑门,伸手抓着身旁余晃的右手的手掌然后便往弓枢脑门上一搭,转头看向余晃,遂一脸正色的问道:“长毛了没?”

余晃收回了自己方才搭在弓枢脑门上的手,仔细想了想,“一层毛茸茸的感觉。”随后以着一种低沉嘶哑的沉稳的调子肯定的说道,“嗯,长毛了。”

张合惊道:“难怪弓将军近来都不带他的那顶厚毡帽了,原来竟然是脑门上终于长毛了!”

弓枢:……

林将军终于稳稳地喝上了杯子里的一口茶,眉梢再稍稍地一挑。

张合随即便又腆着脸表示,“可不是吗?林将军你看弓将军那半个脑门又圆又亮的,瞧着更是凉快的很,那弧度,那色泽,啧啧……长毛了可不以后就见不着那么圆又那么亮那么好看的脑门了?可惜,那当真是实在可惜的很。”

弓枢好不容易理顺了胸口好一口的气,随即这才苦着脸的表示,“幸亏你们这两小子以后便不用跟着我老枢头混了,不然迟早会被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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