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用了全力,一阵窸窣的声音后,刀子噗地扎进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中。

没有预想的痛苦声音,也没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倒是传来一把凉薄且嘲讽的嗓音,“乔云希,你还真长本事了,居然想杀我!”

云希惊愕地睁开眼睛,刀并未刺中容湛,而是扎进了他手中的枕头里,枕芯中的细绒正从破裂的缝隙中窜出来,飘散在空中。

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她的脊背都冒出冷汗,怎么会?他不是睡得很沉吗?怎么会醒来?怎么可能躲过了她的刀子?

为什么?为什么?云希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看着她的表情,容湛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鄙夷的冷笑,“乔云希,乔沛和乔云逸已经难保了,现在连你也想去赴死吗?”

“容湛,我要杀了你。”听他提起父亲和弟弟,云希更加难以自控,她用力想抽回刀子,却被容湛将枕头的两边一合,死死地卡住刀子。

两人对峙着,可云希的力气终是不能与容湛相比,无论她怎么用力,刀子却像长在了枕头上,根本没办法抽出。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容湛一个虚晃,她松了手,他利落地将刀子塞进已撕开的枕芯里,用力一甩扔到一门,接着一拉,将云希拖到床上,翻身再次压住了她。

“乔云希,看来你们乔家人都活腻味了,这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他掐着她的下颔,大声吼着。

“容湛,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骗子,你一边假意答应我救云逸,一边伺机报复,将我拱手送到他人的床上,任其玩弄,你不如干脆杀了我更痛快。”云希的眼泪潸然而下,眼中更是满满的绝望。

容湛微微一愣,一双浓眉收紧,低头凝视了她良久,才缓缓说道:“乔云希,你以为和你上.床的是那头猪?”

他的话让云希一惊,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脑袋却更是纷乱。

他在说什么?是她的耳朵出了毛病吗?云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表情说不出的愕然。

“该死……你真的把我当成了他?”他掐着她的下巴,用了狠劲,语气不善,甚至是带着隐忍的怒意。

云希将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愣愣地开口,“难道……不是?刚刚在包厢里,你……”她明明记得,他最后离开时,她向他乞求,而他丢给她的,只是冷漠至极的眼神。当她的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她在极度的悲愤与绝望中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全身赤luo,难道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样?

容湛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沉,眉头越皱越紧,该死的女人,看来,她真的误会了!怪不得,她会如此激动,竟然要动刀杀他!

不知为什么,弄清楚她的失控,他的心情竟莫名的愉悦起来,可一想到,她把他当成了赵副检,他又莫名的挫败和懊恼,对上她略显茫然的眸子,他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放心,我有洁癖,在没玩腻之前,我是不会让别人碰你的。”

云希一愣,甚至忽略了他言辞间羞辱的字眼,试探地问道:“你……你是说……我并没有被赵副检侮辱?”

“怎么?你很想被他碰吗?”容湛不爽。

云希立刻摇头,“可是……之前在包厢里……”

希云薄凉真。“哼……我不过是利用了你,最后关头什么也没有发生。”容湛坦言。

云希还是没办法相信,“他……他明明把我的衣服……”就算没有发生最后一步,但想到那只咸猪爪在她的身上油走,云希就一阵恶心,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他被下了强剂量的迷幻药,而且又灌了很多酒,在扯开你衣服的那一瞬间就睡死过去了,他还怎么做?”容湛得意地笑了笑。

“可……包厢里只有我和他,万一……那个时候,他的药效没有发作,或者……那岂不是……”云希深吸了口气,那可怕的一幕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的眼睛再次蒙上一层泪雾。

“哼,没有万一,药量是精准算过的,而且我安排了其他人守在屏风后面,就算药物失效,我也可以确保你安然无恙。”容湛十分笃定地说道。

云希不解地摇头,“容湛,你这算什么?耍我?戏弄我?看我出糗,你觉得很开心对不对?”

容湛眉头一凛,“乔云希,你以为我容湛那么有闲功夫,大半夜地陪着两个贪官周旋,就是为了耍你?呵……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云希咬着嘴唇,突然就笑了,“是啊,我怎么会猜不到,你是在利用我呢?容湛,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乔云希,你以为你是什么?”容湛睨睥着她,“你以为你做这些,是为了我?”

“那是为什么?你敢说,不是借我要挟赵副检,不然……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云希质问。

“对!”容湛立刻承认,“你说的不错,我的确要用你要挟他,可却是为了乔云逸!”

“什么?”云希一惊,“你……你是为了云逸?难道那个赵副检……”

“呵……不错,乔云逸的案子正是由他带领的小组负责,如果他肯手下留情,那么保住你弟弟的命,也许还有机会。”容湛微垂着眼帘,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听到这些,云希再也无心顾忌自己,忙追问道:“那……怎么样了?他答应你了吗?”

“哼……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14948190

云希还想问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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