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人了。

这三个婆子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别的两个不说,婉玉重点关注的高义家的,看着倒也忠厚老实,圆圆一张脸,只是……

婉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们差事做的好,前些日子我……也顾不上,今日干脆一起奖了吧。”

三个婆子领了东西都是喜笑颜开,给婉玉磕了头才站起来。

王嬷嬷带她们下去领东西,不多时便拿了三人的手印回来,领东西也是要凭证的,在这个识字比例不超过一成的年代,手印就跟签名似的,常用的很。

婉玉拿着高义家的手印跟册子上的对,如何能对到一起。前面跟现在这个是一个人,中间就是另一个了。婉玉又看了一边,确定自己没看错,便拿着东西去找林如海了。

“父亲。”婉玉跪在地上,“当日母亲重病,内院松散,却不想让人钻了空子。女儿只能查到这么多,后面牵扯甚多,只盼父亲能给母亲做主……”婉玉哭出声来。

林如海接了东西气的眼圈都红了,他一面吩咐人去查高义一家人的身契,一面差人将他们一家人都关了起来,又把高义家的提来亲自问话。

高义家的见了林如海,神色有些慌张,强咬着牙故作镇定道:“不知老爷有何吩咐。”

婉玉将几个手印往她面前一丢,道:“你到能耐了,我虽见识有限,却也知道手印是不会变的。说吧,那两天上夜的是谁?”

高义家的本来慌张的神色听到这话像是突然放松了,道:“老爷姑娘明察,那两日我吃坏了肚子,便央求王青家的替我上夜了。王青家的跟我是两个人,手印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又为何不在册子上明白写清楚。”婉玉质问道。

“姑娘,这事儿是常有的。上不了差是要扣于月钱的,因此我们多数都是这么做的。”高义家的不慌不忙解释道。

“你胡扯!”婉玉气急,“本子上就你一个人的手印不一样!”

正在这时,林如海的小厮到了,给林如海递上了高义一家的身契,林如海又让他去拿王青一家的身契,正色道:“王青家的?现如今院里少了东西,你可要替她背下?”

高义家的磕了个头,急忙道:“老爷明鉴,我原是荣国府的人,当初是只身随夫人陪嫁过来的,我对夫人忠心耿耿,定是那王青家的……她手脚不干净!怪不得她过完年就赎身了!”

赎身了!婉玉心里一惊,这里面定有猫腻!

王青一家的身契自然是拿不来的,小厮带来了管家的回话,王青签的是十五年的长工,连带王青家的一起在林府做事,去年虽然身契才十三年,但是他将赎身的银子提高了两成,又说家里老父亲无人照顾,管家体谅他这十几年任劳任怨,便放了人走了。

十五年?十五年前林如海还在京中任职,刚进御史台做了监察御史,如果王青家的真是别人安排进来的,是谁的手伸的这么长,又是谁能从十五年以前就开始布局。

林如海叹了口气,道:“这里面疑点颇多,牵扯甚多,得细细查探。”他想了一想,又道:“就说你太太院子里丢了东西……”

婉玉点了点头,坚定道:“父亲放心,不签死契的全清出去,不是全家在我府上的,也全清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对林家的下人来说有点血雨腥风,原本加起来有五六百的下人,被发卖了不下两百,高义家的到现在还关在柴房里不见天日。

别说没人替他们出头,想出头也没出去,别忘了,林如海现在是内阁大学士,什么都管的了,就算大理寺审案他也能差一腿,更别说是自己家里的下人了。

一直到贾敏一周年,婉玉借着祈福的名义卖了最后一批下人,这事儿才算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后续进展却让婉玉越发的肯定贾敏多半是让人害了。

王青一家人找不到了,原籍没有,当日卖他家两口子的人牙子也无影无踪了,这条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查!还是继续查!”婉玉看着林如海,坚定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查就肯定会有收获。”

林如海点了点头,虽然没跟女儿明说,但是心里也圈定了几个嫌疑人,这事儿就像当日跟婉玉说的一样,疑点颇多,他们害贾敏做什么?他当巡盐御史的时候倒是经历过几次明枪暗箭,可是贾敏充其量不过一个内宅妇人,就算是国公府里出来的,还是一个已经日薄西山的国公府,能量有限,能做主的事情少之又少,再要么就是想害他,却被贾敏挡了去。而且十五年的布局,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查,继续查,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九月初七,贾敏一周年满,林如海算是彻底除了服,婉玉姐弟三个也从粗布衣裳换了素净的衣裳穿,虽然还有两年的孝,但是后面的规矩比起第一年来说要宽松的多了。

比方说,家里能请老师回来了,她们三也能出门了,虽然还是去不得喜宴等喜庆地方,但是一般像是尼姑庵之类的已经可以去了。

于是九月中旬,婉玉略略收拾了东西,便带着黛玉一起去了观音庵。

观音庵倒还一切如常,圆脸的莲音大师依旧笑眯眯的,看了黛玉还多说了两句话,比方“这孩子看着面向不错,是个有福之人。”

婉玉先来观音庵,也是想来看看自己名下的那几分地,去年一年没来,收成自然是不好的,现在九月,离收获的日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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