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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把他打包衔进紫阳宫。

桃花常坐的那个小沙发上,他坐着。摊着坐,旧军大衣敞着。好似终于玩回来的坏孩子。

元首坐在办公桌后,

观音……嗯,还是那副“小齐”的面孔。双手环胸靠坐在办公桌前。

桃花呢,两手扒着门腔子往里瞧,她好奇么。

小齐比了比观音,“整的不错,我看第一眼吓一跳!”

观音一直很淡定,“怎么回来了,”

小齐向后靠得更舒服些,手背揉了揉额头,“那儿实在呆不住了,中都的空气我闻着都爽。”然后他稍仰头看向元首。又揉了下眼睛,“那儿风沙真的太逼人了,我眼睛受不了。”

元首一手半捂上嘴,望着他,实际很有压迫感,“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齐到底还是寒着些元首的,辈分上。他是长b地位上,他是王b情分上,他儿子的眼角膜在他罩子里。小齐坐好,“我绝不惹麻烦,你们把我藏哪儿都好,我就是想生活上舒服点。”

“真的?”观音一淡笑,

这一看,小齐也是怕他的,“哥,我谁不服就服你,这半年相处下来,你想想我哪件事没听你的。”

观音一点头。“是啊。临了最该‘听话’的这件你就不听了。”

小齐一下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桃花吓一跳!

“我真的在那里受不了了!要不,要不你把我也整成谁谁谁……或者整成她,我替她挡子弹!”他一下指着门腔子边扒着的桃花,桃花吓得往后一缩,可又觉得超级滑稽,他连贱起来都是一副纯真baby样。

观音动都不动,任他抱着自己大腿摇,稍摇摇头,“解决了你不更省事。”

小齐更滑稽,他抱着他腿又摇了摇,“哎哟,别当着元首说这话。更别当着她,显得你多不近人情。”

观音弯腰单手扶起他,“好了,回来就回来了吧,要不,把你整成我的模样?”眉峰稍一抬,

小齐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不敢冒犯你。”

元首站起身,“先在我这儿呆着吧……”还没说完,听见外面,“元首,出事了。”

元首和观音互看一眼,元首先出去了,听见外面有人跟他汇报,

“艾微笑自杀了,在迎薰亭……”

观音本没动,这时候起身走了出来,牵起了桃花,桃花忙跟着他,纵以池巴。

走到外间来,观音拿起她的外套给她穿上,

桃花两手抓着他给她扣扣子的手腕,“不拿铐子把他拷着?他跑出来怎么办,”

观音微笑,“他不敢。”

桃花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观音,我怕。可是又觉得你这样玩弄人于股掌中的样子好帅。”

观音苦笑,嘬了下她的唇,“我倒愿意回到从前过你总跟我闹别扭的小日子。”

桃花心疼他,两手都搂住他的脖子,“可怎么办,那是卫泯啊……”

观音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一定得还父亲一个清白。”

付晓宁扶着她往出事地点走,

桃花显然十分惊惑,“艾微笑怎么会自杀?”

付晓宁沉了口气,“去看看就知道了。”

迎薰亭下,

一滩血,

人已经被白布遮掩住了,

别说她,观音都被拦在外围,警卫处的宪兵们正在勘察现场。

贺翔递给了元首一包东西,塑料袋装着,里面有一个信封还有一张磁盘。

那一晚,

桃花注定无眠,

因为,

一个她根本就不在意的人的死,竟然还原了“卫泯香艳之死”的真相!

她看了信封里的东西,

艾微笑那苍雅字迹,“遗书”两字写得却充满悲切,“遗”字长长的捺,好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无奈……

“卫泯是我所杀害,

我和张娆有五年的地下情,

这好似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战,

我恋着她,她却恋着他,

我愿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她却心念的永远是他,

很好,

那就成全她吧,

叫他死在她的床上,死在她的身体里,

叫他和她永久地腐烂在一起……

我以为我可以如此冷酷地走完一生,

用掐死她的手,还可以再去抚摸另一个女子,建立另一场幸福与圆满,

但是,

过不了这道坎,

我毕竟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我毕竟不是冷酷无心的浪子,

一年里,这双掐死她的手,想抚摸的,还是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

希望我还来得及赶上她的脚步,

下去,再与她继续追逐吧。”

真不愧为“第一笔杆”,遗书都写得这样诗意。

桃花一直木着脸,

文字才是恶魔,它能美化一切恶性,

比起这张看似“情深意重”的纸片,磁盘里记录的一切真实许多,

他就是个变态!

全记录了下来,

他是如何以“公事”名义约谈卫泯,

如何下药迷昏他,

如何又约来了张娆,

张娆如何喂卫泯吃chun药,

如何在晕迷却无法抵抗药物控制下b起的卫泯身上发骚,

如何g潮不知天地为何物时被一直藏在衣柜里的艾微笑从后面活生生掐死!

艾微笑又是如何淡定地在他们相连处注入了毒素……

这是一场完美谋杀,

凶手把这一切看成艺术,

好似他在脑海里模拟过多遍,她该如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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