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本司推卸责任,实在是……”,温离颜叹了一口气,神色莫名,“先不说我大夏国丧失了苍秦王这一员猛将,就如今古月大军叫嚣,威逼我大夏国国境,外患如今严重,我大夏国怎还能自己制造内忧,让他国有机可乘,夺取我大夏国?”

“老五离开一事,哀家也倍感痛心,他身为皇家子嗣,自当敛了他的衣冠,厚葬入皇陵。”,公孙太后大义凌然,表演手到擒来,“如今古月来犯我大夏国,正是我大夏国危难之际,就因为如此,这除掉阉党之祸才为当务之急,各位大人都知,阉党为祸我大夏国多年,是我大夏国所有人心中的一颗毒瘤,若阉党被连根拔起,此事传到边关,岂非振奋军心,让边关将士更加心无旁骛的应战,势不可挡,古月如何还敢再来犯?”

“可阉党祸患深入朝堂,若要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能臣,但古月大夏两国的战争却迫在眉睫,此时对付阉党,反而是让朝政动荡,乱了三军军心。”,温离颜道。

公孙太后没料到温离颜这只被她驯得服服帖帖的病猫竟真的敢忤逆她,一时面色有些阴狠起来,“温祭司,这是皇上的圣旨,你是要抗命成?”

“这不是朕下的旨意——”,小皇帝怒气冲冲的看着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冷厉的眸子朝小皇帝睇了过去,小酌子忙胆战心惊地道:“皇上,你这是口渴了,奴才给您倒杯茶……”

施醉卿不再朝中,东厂又不会明目张胆的护着小皇帝,小皇帝虽不会有大的危险,但总不如施醉卿在时过的逍遥自在,尤其现在施醉卿还死了,小皇帝这要是得罪了公孙太后,不是以卵击石吶……

小皇帝倔强的眸子愤怒地回视着公孙太后,一点不肯服输。

朝臣小声的议论,公孙太后笑了笑,“皇上年岁小,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酌子在小皇帝耳边小声道:“皇上,忍吶……”

小皇帝死死的咬着牙,倒是没再说话拆公孙太后的台了公孙太后警告地看着温离颜,“温祭司,开始吧。”

温离颜坚持道:“本司既说了不会主持,今日即便是背上抗命不尊的罪名,本司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伤我大夏国本之事,还请太皇太后三思慎重,以大夏国大局为重,召集官民上下,同仇敌忾,共思对敌之策,切勿反其道而行之,乱了民心。”

温离颜的话虽然让公孙家震怒,但却得到了朝臣的认可和个、好感。

既然施醉卿已经死了,这阉党群龙无首,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一点一点瓦解便成了,但公孙家非要冒进行事,若古月没有在此时趁势发动攻击,公孙家的行为倒没什么,但现在两国大战在即,若在国内再掀起什么风浪来,大夏国可真是岌岌可危。

而且那一百万的大漠将士,即便寂璟敖死了也只认寂璟敖一个主子,陈兵在大夏国内,不想办法收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比这阉党之祸更加的危险才是。

此时群臣都还没意识到,温离颜已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深入了朝堂的政事中心,打破了大祭司职务的界线,向权力的高处靠拢。

“你放肆——”,公孙太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指温离颜,“你竟敢忤逆哀家,来人啊,给哀家押下去——”

温离颜不卑不亢,抬头挺胸,无畏地直视着公孙太后,“太皇太后,本司一番谆谆之言,还请太皇太后仔细思量思量,莫要拿大夏国来开玩笑。”

公孙太后更加的愤怒,温离颜句句深明大义,反而显得她只是个只知内宅夺权、没有远见的无知妇人,气得她脸色发青——温离颜这小贱人,竟敢给她下套子。

公孙太后努力的平复了怒气,笑了笑,心平气和,“温祭司今日既然身体不适,不宜宣读檄文,不如便由常山王代行。”

公孙太后一言落下,便立刻有人反驳,“常山王等祭司台,与礼不合,岂能行之……”

“大人别忘了,大夏国没有大祭司之时,常山王也曾主持过祭天起誓等事宜,既然如今温祭司处处推糖,那便只好由常山王了。”,公孙太后冷冷哼了一声,“我看这大祭司,不要也罢。”

公孙太后微微垂头,掩下眸中的冷意,目光直直地看着公孙太后,“今日这檄文,谁也不能念。”

“温祭司,你果真是目中无人,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公孙太后指着两禁卫军,“把她带下去——”

“太后,不可。”,蔡婴疾步上前,“大祭司为我朝之重,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任意打杀,太和如何能……”

这话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蔡丞相的意思,是哀家没有资格动她了?”

蔡婴讪讪地往后退了退,无疑是默认了。

这时,御史公孙毅上前道:“臣以为,温祭司所言在理,外敌不除,如何安国,眼下当务之急,是与古月的战事,而非国内相互攻杀,你争我夺。”

众臣纷纷附和起来,“……不如等吴都统得胜归来,再行商议处置阉党一事……”

朝臣的反对声越来越高涨,,足可见温离颜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公孙太后好不容易等到施醉卿死了,怎会轻易放弃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一意孤行,对常山王道:“常山王,念,这阉党,你们不除,我公孙家来除——”

常山王心知得罪群臣只怕有些不妥,但想到近在眼前的胜利,一时热血高涨,整了整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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