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抬眼,目光已经无数次的警告了苏沉欢,苏沉欢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随着施醉卿转,一瞬不瞬的。

寂璟敖掌心带过施醉卿的腰肢,将她贴入了自己怀里,施醉卿不明就里寂璟敖的怒气和戾气,挣扎了一下,“你掐我做什么?”不就是跟人说几句话,寂璟敖什么时候小气到这种地步了。

“施醉卿,我倒是有一笔账,仔细着没跟你算清楚。”

“嗯?”,施醉卿更糊涂,瞧着寂璟敖森冷的视线盯着对面,便不由得将目光也朝对面的宾位上移去,便正对上了太极国骚包的静渊侯苏沉欢的目光。

苏沉欢神色复杂盯着,颇显哀怨的眸子润润,活像施醉卿是个该遭千刀万剐的负心汉,施醉卿莫名其妙,朝着寂璟敖摇头以示清白,“我发誓,我跟他可真没什么……”

苏沉欢这目光,看得施醉卿都险些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更何况寂璟敖这醋坛子。

“真的没什么么?孤王好像听人说,当初攻打敦商之时,有人曾猥亵太极国静渊少侯的屁股,在太极国可是广为流传。”

施醉卿笑容顿时僵了僵,“那什么,这人也太下流了,怎么连男人的屁股也惦记,嘿嘿……”

寂璟敖瞪着他,慢慢的抬起酒杯,在唇碰到酒杯的时候,手腕突然一转,那一杯酒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全朝苏沉欢泼去,施醉卿感受到那似刀子一般凛冽的一道内力,不由得抖开扇子挡了挡,却还是湿了衣衫。

苏沉欢脸色阴沉,施醉卿满脸黑线,寂璟敖不紧不慢,半点歉意也没有,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只说了句:“手滑了。”

苏沉欢怒气勃勃,也不好发作,只得下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再次坐上殿时,神色依旧难看,在寂璟敖和施醉卿之间反复转来转去,连施醉卿都有些受不住苏沉欢的怪异了。

施醉卿琢磨着,定是在敦商之事上,她阴了苏沉欢一把,导致他父亲重伤,因而如今是恨不得削她骨饮她血了。

听说苏云鹤自那次重伤后,身体便大不如以前,难以领兵出战,苏沉欢便逐渐接过苏云鹤的兵权,打了几场不大不小的仗,都以胜利收尾,在太极国已颇有声望,旁人都道是虎父无犬子,但只有苏沉欢自己知道,他这是被施醉卿逼得。

静渊侯府是以战功在太极国立足,苏云鹤更是苏家的支柱,他一旦倒了,就意味着苏家也将跟着倒下,在此种情况下,就不需要有一个人,重新担当起整个苏家,而这个人,便非少侯爷苏沉欢莫属。

而寂璟敖那捉~奸似得眼神,也盯得施醉卿发毛,施醉卿便对着苏沉欢举了举杯子,“当日无心伤了静渊侯,实在愧疚,不知静渊侯伤势如何了?”

“多谢挂心,家父平安无事。”,苏沉欢扯了扯嘴角,施醉卿虚虚一笑,提到苏云鹤,苏沉欢看着施醉卿的目光就有点狠劲儿了,施醉卿总算不用面对苏沉欢那种哀怨的目光,舒了一口气。

而身后,装扮成小厮的觅儿扯了扯施醉卿的衣角,施醉卿瞪了他一眼,觅儿噘着唇,“你不是说了带我去见子染……”

“慌什么,是你的,怎么都跑不了,不是你的,上赶着人家也不稀罕你。”

古月的朝臣和四海的来客纷纷敬酒送礼,东方胤目光依旧毒辣盯着施醉卿,众人礼都送完了,唯独施醉卿还依旧无动于衷,东方胤便道:“怎么,大夏国千里迢迢来庆贺,不会是空手而来吧?”

“怎么会,既然是庆贺古月七王爷险象重生,荣封皇太弟,这礼物,本督觉得还是私下送给皇太弟比较恰当。”,施醉卿从觅儿身上收回心思,笑了笑,“本督与贵国皇太弟,可真是颇有缘分,此刻他一朝飞上枝头,陛下不会阻拦本督私下向他道一声恭喜吧?”

东方胤自然不会同意让施醉卿和东方染私下见面,但施醉卿那威胁味十足的目光,似在告诉他,不见到东方染,他也别想得到回阳丹。

东方胤忍,“来人啊,带督主去见七王爷。”

施醉卿施施然然起身,笑着对古月皇帝颔首以示谢意,留下寂璟敖在殿中静观其变。

修文殿。

宫女太监们忙碌的进进出出,伺候着子染着上隆重的冕服,子染面无表情地站着,只是看着落地铜镜中自己雄姿英发,挺拔俊气,微微勾了勾嘴角。

若是觅儿看到他此番贵气不凡的装扮,定又是要心口不一的贬他一番。

觅儿……

那小子只怕现在还在恨着他恼着他呢……

子染正出神着,便有宫女来禀报,说是大夏国九千岁前来觐见,子染脸庞微沉,让人去请了施醉卿进来。

施醉卿踏过殿门而来,子染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后愤怒地瞪着眼睛的觅儿,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是嘱咐这小子在棺材铺里好好呆着?怎么又出来了?

他可没忘记上次觅儿擅自离开棺材铺所带来的后果,即便身在皇宫,这些日子却总是为他提心吊胆着。

觅儿双眼似要从眼眶中鼓出来,子染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出尘淡雅,令人想到了高洁圣雅的白牡丹,而今他一身黑红色的蟒袍,衬出挺拔身姿,玉树芝兰,乍然只让人眼前一亮,而那往日里总是不羁地披散着的长发束在长冠之中,更显卓尔俊气,隆贵而尊华。

觅儿见子染皱眉,冷声冷气道:“怎么,七王爷不想见到我?”

子染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去拉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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