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钥双手后撑在大床上。她说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藤天航有可能会拿我来威胁你?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承认我在史钥面前是个罪人。
但是史钥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那我就没法跟她好好聊天了。要不然一直被她这样牵着鼻子走,我非跟她现在就表白了不可。
于是我就轻松的说道:“咱俩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藤天航丧心病狂的想以你来威胁我呢?到时候事情对我来说不是很棘手?”
“噢,我跟你没什么特殊的关系。那为什么别人绑架我来威胁你,你会觉得棘手呢?释晓仁,你这话说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对你来说不重要,你还会觉得棘手?我没法理解,你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我气的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了,我已经有些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我生气的是史钥没完没了,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我非得现在就把我心中所想告诉她呢?如果之前她不知道状况也就罢了,她现在已经知道我这次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可还是要逼我。
“史钥,有完没完了?我想知道的,你没告诉我。无所谓,我觉得你总有不告诉我的理由。而你想知道的,我也已经都无条件的告诉你了。你现在竟然还这样咄咄逼人?”
“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赵思诺是谁。”
“赵思诺,就是我;我,就是赵思诺。”
史钥话音刚落,我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了。不是因为我恍然大悟,而是被史钥的话给彻底震惊了!
赵思诺......那个漂亮的赵姓小姐,就是史钥本人!?我操!对!史钥可是会易容术的啊!
难怪我会觉得赵思诺的眼睛有些熟悉,因为不论人再怎么整容,人的眼睛和眼神始终都是没法改变的啊!如果史钥就是赵思诺的话,那就等于我早就在几天前就把所有想对史钥说的话都告诉她了!
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史钥在骗我呢?因为我跟粟米都对赵思诺这个名字有印象,史钥又什么时候以赵思诺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呢?
我看着史钥问道:“史钥,你骗我呢吧?赵思诺应该去过d市的,你什么时候去过d市?”
“洗浴中心的拍卖会上,刘翊雪在一个人的帮助下。以并不是很高的价格,帮你拍下了洗浴中心。而那天去的那个女人,是楚灵音找去帮忙的。这个女人。就是我。”
赵思诺!?我想起来了,这下一切都想起来了!我说我怎么会跟粟米都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曾因为拍卖会的事情,听到过这个名字啊!
后来我还跟楚灵音打听过赵思诺的事情,楚灵音当时只是说我以后还会有机会跟赵思诺见面。想不到。赵思诺就是史钥易容之后的身份!
坏了坏了,那我那天慷慨激昂的表白,原来面前的史钥,已经全部都听到了!
这就难怪,史钥一直想刺激我让我再跟她表白一次了。肯定是因为我上次的表白,让她觉得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带她走了。所以才会这样的逼我。
我原来是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了,可是现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现在出了藤天航这档子事,便打乱我了原本的计划。
见我表情如此的震惊,史钥反倒是有些得意了。
她长出一口气说道:“其实忍着不告诉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现在说出来。舒服多了。好了,现在你想知道的你已经都知道了。那么我想知道的,你能告诉我了吗?”
要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想知道啥啊?”
“把你对赵思诺说过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你为啥要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呢?你不就是赵思诺?”
“那是你对赵思诺说的,在你的主观意识上。当时的赵思诺就是赵思诺,不是我。这些话,你并没有说给我听。所以我现在还要再听你说一遍。”
我又重新坐下。考虑了十几秒钟之后说道:“大姐,没必要这么讲究形式主义吧?”
“不,我偏要讲究。凭什么你给韩皓婷的求婚,你跟粟米的表白,就能闹到微博上大热一个星期,而我却连一个小小的形式主义都不能要求?”
“我没说你不能要求。我是说我现在给不了。”
她质问道:“你不就是怕这次有危险,你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吗?”
我索性说道:“对,我就是怕。我就是怕我迈不过这个坎。那我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对你说什么海誓山盟?”我实事求是的说道。可是这话,也算是跟史钥表白的另一种形式了吧?
听见我这样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说出了口,史钥总算没有再逼我逼的太紧。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释晓仁,你给我听好了,你必须迈过这个坎。我陪你一起迈过。”
“如果我真的迈不过呢?”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史钥的声音不大,却那样的铿锵有力。仿佛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般的在我耳边不断的回荡着。
这句话从史钥的口中说出来,我很清楚这句话的份量。这就是史钥对我那份最诚挚的爱,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不将她带回我身边呢?
我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我此刻内心的激动与感动。
“谢谢你,这么久了。还没有将我放下。”良久,我终于憋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