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出府值夜,小娘子丁月华打算把她那个夫君展昭抓回房来睡觉,远离宇文飞儿的魔爪。展昭说他在最后巡视一遍府衙,去去就回。

丁月华备好的热水,在房中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夫君回来,脑中闪现着徐帽被大灰狼吃掉的画面。

“哎呀!不行!我得去救他!”丁月华走出了房门,直奔包拯的书房。丁月华并不知道展昭现在在哪儿,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展昭就在那里。

丁月华果然在院外望到了展昭,正想过去,往前走了半个身子就看到展昭对面还站着一个人,是宇文飞儿。丁月华停下了脚步,藏在了梧桐树后,朝展昭的方向张望。

“飞儿,我送你回去吧。”展昭对宇文飞儿说。

“不必了展大哥,李将军过来接我了,他可以保护我。”宇文飞儿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对了,还没恭喜展大哥娶得贤妻。”宇文飞儿想起点什么,抬头看着展昭,送上真切的祝福。

“贤妻?勉强算个妻子吧,贤这个字可不敢当了。”展昭嗤笑。

丁月华心中不悦,什么叫勉强算个妻子,她可是尽了妻子应尽的义务,外带给开封府打工当碎催,这天底下哪儿找她这么好的妻子去?

“无论怎样,还是祝福你……还有白大哥也要成亲了,那位丁二秀人又漂亮又能干,性格也活泼,和白大哥正配。”宇文飞儿又说。

“飞儿……其实我……”展昭欲言又止,宇文飞儿停下脚步,静静的等他说。

“其实跟你分开之后我一直都不开心,后来大人给我做媒说了一桩亲事,我想忘记你,所以……所以我才娶了丁月华……”令丁月华窒息的话语从展昭口中说出。

丁月华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展昭为了忘记宇文飞儿才娶她?她只是宇文飞儿的代替品?!展昭,展昭,你又何苦害人害己呢?

丁月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房间,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只是一个代替品,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代替品。她好想哭,可是她哭不出来。

为什么?既然是代替品展昭为何还要霸着她不放手,死活不休妻!她为何要一直留在开封遭受这样的痛苦?

丁月华的手不由自主的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在包袱布上,默默地打包,眼睛空洞无光,完全没有焦距。

背上包袱,从墙上摘下湛卢剑,丁月华只字未留,便走出房门。丁月华没有忘记回身关好房门,再转身之际,撞到了一堵人墙上。

丁月华揉揉鼻子,不用看也知道,每次这么撞她的都是展昭。

“月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展昭瞪大眼睛,见丁月华背着包袱还拿着湛卢剑,形势明显不对劲。

“回家。”丁月华低着头,淡淡的说。

“回家?回家还用背包袱?出门右转就到了……再说你拿着湛卢剑干嘛?”展昭把回家当成了是回他们自己的住处。

“我要回茉花村。”丁月华吸了吸鼻子。

“你又怎么了?”展昭没好气的问。这日子还没消停几天,耶律皓南还未至开封,白玉堂还未成婚,丁月华又闹脾气要回茉花村,展昭心情异常烦躁。

“我不想做别人的代替品。”丁月华推了一把展昭,要往前走。展昭使劲一拉,便把丁月华拉到了他怀中。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代替品?你不说清楚别想走!”展昭回身一脚踢开房门,把丁月华强拉了进来,锁好房门。

丁月华强压着终于抑制不了,眼泪喷发,抱着自己颤抖的双臂:“展昭!是你自己说的!你是为了忘记宇文飞儿才娶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只是宇文飞儿的代替品!”

展昭愕然,大概是没想到丁月华听到了他和宇文飞儿的对话。看到展昭的眼神,丁月华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展昭急于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方才对宇文飞儿说的话只是一时动情,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悲从中来,说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别闹了,赶紧休息!”展昭夺下丁月华的剑,拉下丁月华肩上的包袱,把丁月华拉到床边,强迫她上床睡觉。

丁月华累的抬不起头,她真的想休息,好好休息一下。以前觉得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时间长了和展昭的感情就慢慢变好,事实上也已经比之前要好得多,可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展昭躺在床上全无睡意,感觉身边冷冰冰的。丁月华的身体好凉,睁着眼直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月华,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吗?”展昭转过身对着丁月华,伸手抚摸丁月华冰凉的脸。

“听话,别让我担心。”把丁月华搂进怀中,紧紧抱着。丁月华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只觉得透不过气。

开封府乌云罩顶气压低。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明是风轻云淡,怎么开封府里的气氛这么紧张呢?

丁月华脸黑了大半天了,府里的人都没敢跟她说话,看见展昭更像碰到了瘟疫,一律绕道走。

“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展小猫,你怎么又得罪展夫人了?”白玉堂已经被展昭两口子的日常掐架闹得疲累了,没力气掺合了。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自己的感情问题白玉堂怎么会懂?丁月影可不似丁月华一般矫情,得理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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