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爱还在外头疯。
“文爱,文爱,进来。”一个稚嫩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奶奶,叫我做甚。”文善整天陪着文爱,就是怕她有丝毫差错。
老婆子沉重的说道,“文善,你先出去吧,我有话给文爱说。”
文善诧异的看了看在坐的各位,哦了一声,走了出去,不时的还回头瞧瞧。
山村里雨后湿气很重,我怎么感觉这些天腿有些酥麻,可能是风湿了。老婆子给我拿了些药酒,我也不忌讳,撩起裤腿就开始涂抹,搞得满房子的味道。
文爱进来嗅了一圈,赶紧捂住鼻子。“呀,难闻死了。”
“臭女子,你山云叔腿风湿了,去给你山云叔擦药去。”老婆子呵斥者,文爱一听是我的腿风湿了,赶紧来给我擦药。
“哎呀,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别到时把手搞的难闻死。”
文爱执意要给我擦药。九成看了会,“得,上次张大洋给端茶倒水,收了个徒弟,我看这次要收女儿了。”
九成随口一句,还真被他言重,还真是这样。
擦完了药酒,老婆子开口了,“文爱,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文爱瞪着童真眼神瞅着老婆子,跑过去依偎在老婆子怀中,“奶奶,什么事呀。”
“文爱,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在屋里能行吗?”文爱一听这话,竟然出乎意料的回答,“好啊。”
老婆子有点难以置信,“你想好了吗?”
“长这么大了,我都是和文善姐您一起睡,还没一个人睡过呢。”
老婆子摸了摸文爱的脑袋,“哎。”
“文爱,来,九成叔给你说,今晚要一个人睡,你害怕不?”文爱想了一会,“不知道,应该不害怕吧。”
李莫溪从怀中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文爱,你把它拿上,要是晚上你觉得大事不妙,就把它含在嘴里。”
九成纳闷呢,“我说莫溪妹子,这是什么玩意?”
莫溪递过来脑袋,小声道,“这是我们青蚨的镇魂丸,吃了后,就不会轻易被冤魂勾魂。”
“哦。”九成点点头,“还有没,能给我两个吗?”
“这东西我只有一个呀。”
“一个,你逗我吧。我看看。”说着就要往人家身上摸,我照准九成脑门就是一巴掌,“没大没小的玩意,你干什么玩意。”
九成被我一巴掌抽委屈了,“你们都这样对我。”六斤和小满站在我后面笑的合不拢嘴。“你们还笑,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全场人都大笑起来。
洋相就不多出,正事就在眼前。
我拉过来文爱,“你听牛叔说,今晚一个人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慌张,尤其不能发怒,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游戏,就是看看你长大了吗?看你能不能一个人出去闯荡,好吗?”
九成侧过脑袋,“你这样骗人家小孩子好吗?”
“滚犊子,别说话,让你别说话,听见没。”六斤和小满刚过去的劲又上来,捂住嘴笑的合不上。
文爱也捂住嘴巴,“我说你这个小姑娘笑啥呢?”
“九成叔,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
“什么玩意?猴子?逗逼?啥玩意,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骂我。”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去,给我准备家伙事。”文爱又在偷笑,这句话有点意思,猴子请来的逗逼?
“文爱,记住了吗,千万不能发脾气,一发脾气你就输了,那我就不给你买吃的。”
文爱的门牙长上来没多久,笑嘻嘻道,“好我的牛叔,你啰嗦死了,我保证你输定了。”
“文爱,可不许吹牛。”老婆子还数落,“我的奶奶,这么多年了,你见过我发过火吗,我的脾气最好啦,算了算了,光说不练嘴把式,晚上咱们赌一把。”
十岁的文爱就这样被骗信。
夜幕悄悄的降临,村里放牛的也都回来了,各家烟囱冒起青烟,老母亲和媳妇要给儿子和丈夫烧晚上喝的汤,家里大铁锅热水已经烧好,在大铁棚子里,老爸给儿子搓澡,儿子被搓的呲牙咧嘴,呀呀喊叫,奶奶和妈妈在厨房笑的合不拢嘴。
搓完后,老爹这才给自己擦擦身子,让儿子搓背,儿子为了报复老爸,使了吃奶的力气,老爸乐乐呵呵,舒服啊,儿子一生气,澡巾一扔,还不干了。
鸡也不闹腾,狗也不和猫打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寨子里的黄昏稍有些幸福的气息,而文爱家里,却要接收一场生死的考验。
“九成,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师父,全都好了。”
“好,大家去休息,等半夜了,大家再起来,随我一起做法,让文爱的魂魄出窍,去找那个亡灵。”
李莫溪还是很不放心的问我,“你确定这么做?”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我的态度坚决。
老婆子回去上了三更香,“求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家文爱,千万别让她出事啊。”
“去看看,文爱睡熟了没。”老婆子悄悄给文善说。文善不知道大家要干什么,搞的神神秘秘。
等一会,文善回来了。“奶奶,文爱睡着了,我都听见打呼呢。”
“好,文善,咱婆孙两睡觉吧,要拉屎撒尿赶紧的,今晚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去看,记住了吗?”
“奶奶,咱这是怎么了吗?以前也没这么严重呀。”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按我说的做。”老婆子脱掉鞋子,上了炕,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