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病退了?这么严重?”盼盼一开始就知道她大哥病了,当时有心想去看看,可陶然说这两天探望的人太多让她再等等,她一想也是,人家是当官的,上赶着探望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这一个,那就再等等吧。

谁知等来等去等到了病退的消息?

这下子盼盼有点后悔了,都病退了这病得多严重?早知道这样她就早点去了,大哥一病大嫂和子悦她们也不知道得急成啥样?

见小丫头忙忙活活的开始张罗礼物,墨陶然跟在后头一脸后悔的道:“打电话时说只是轻微腔梗,算不得什么大病,谁想到会病退?这事闹的,对了,咱家不还有给爸准备那蛋□□维生素什么的吗?都装着装着,回头咱爸吃我再给拿,先可着大哥用。”

他老丈人想吃啥有的是人送,退居二线的任国平要是再想吃点啥,估计今后只能自己买了吧?

带着这种奇异的暗爽,墨陶然装起补品来特大方,满满两兜子装完了,他神清气爽的对任海鹏道:“爸,我们去看看大哥,一会儿就回来。”

任海鹏心情复杂的道:“去吧,好好劝劝你大嫂,要是真伺候不过来就在那帮两天,唉,他们家这两年也不怎么了,一个个的换着班的住院。”从子俊到子悦,再加上动不动就心脏不好的张月荣,这一家四口住了个遍。

等到了医院不出所料,探望的人连小猫三两只都不见了,只有任子俊母子俩在屋里看护。

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任国平几天不见苍老了许多,连鬓角的头发都已然花白,盼盼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心疼她大哥,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好像上了年纪的人说不上哪天就不好了,不行,回去她得再带父亲做个全面检查,可不能跟大哥似的变成这样。

不知道盼盼心里正惦着那个爹,因心情不好谁也不想搭理、正在那做挺尸状的任国平一见他们俩来了,顿时来了精神,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陶然和盼盼来了?快坐快坐,子俊快给你小姑姑他们拿水果。”

见他爹这样任子俊暗暗松了口气,自打病退的消息下来,他爹的情绪就要死不活阴阳怪气的,能见个乐模样可是真够不易的。

端过了水果众人落座,大伙说了说任国平的身体,又聊了聊墨陶然的公司,被丈夫暗示了半天的张月荣无奈的站了起来:“盼盼啊,正好有陶然他们看着你大哥,你陪大嫂去测测血压吧,大嫂今儿个有点头晕。”

任子俊不知有假忙站起来道:“妈你怎么不早说?我陪你去。”

张月荣刚想说不用,就听任国平道:“让她们姑侄俩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没啥事就陪陶然唠唠嗑。”正好有些话儿子在还不好说,现在都走了正合他意。

墨陶然心里明镜似的对方想说什么,见人都走了他回头笑道:“您是一家之主可要保重身体才是,瞧这一病把我大嫂急的,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他们娘几个可怎么办?子俊连大学都没上呢。”

任国平吧嗒吧嗒滋味,这是好话吧?是吧?

压下心底的膈应,他叹了口气道:“唉,哪是我不想保重身体?你是没看到,这俩孩子一个个的是真不听话,他们俩要是有盼盼的一半懂事,我也不能气成这样,唉——”

墨陶然颔首:嗯,盼盼是懂事,不过那是我老丈人教的好,家长教育问题。

他这一点头,差点把任国平嘴里那声感叹给憋回去,正常人不都应该劝吗?有他这么探望病人的吗?想了想他也不来那些虚的了,直接煽情道:“陶然,爸老了。”

噗——

受惊的墨陶然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单手握拳挡在唇边,咳嗽了好半天才喘过这口气来,感受着狂跳的小心脏,真心无力再吐槽任国平的不要脸了。

见墨陶然没有反驳,任国平继续悔恨道:”老了才知道,自己当初所追求的东西是多么的错误,我怎么能为了事业抛弃我的亲生骨肉?爸心里悔啊,现在一闭上眼就想到盼盼刚生下来那一小团,那孩子被我包在一个小被儿里……”

平复着心跳的墨陶然静静的听着,等对方红着眼检讨完了,他才为难道:“其实我特别理解您的心情,人这一辈子谁没脑子一热做过点糊涂事?可现在,唉,任书记,咱们这么说吧,您就是心疼盼盼想改正自己的错误,您也得为子悦子俊姐弟俩想想。”

任国平一眯眼,心说来了,这回不只拿子俊说事还带上子悦了?盼盼和子悦她们的感情那么好,我看你敢拿什么威胁?

不敢吗?呵呵,“当初您虽然是情非得已,可抛下盼盼的时候毕竟是条件不错,这么多年来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盼盼那日子也是越过越艰难,您说这么多年您都没想着认她,现在病退了,盼盼本事了,再想认?知道的是您岁数大了,一心想为当初的错事悔改,不知道的不得说您是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趋炎附势、不念亲情的奸诈小人?您是看破名利一心想着阖家团圆了,可子悦她们姐弟呢?被人标注了这么个父亲,今后对她们的婚姻事业那都是多大的影响?”

这一番话把任国平的腔梗全都治好了,血管通畅的都要大脑喷血了,哪还来的梗塞?

墨陶然的意思他听的明明白白,这就是在告诉他,你要是敢挑破那层窗户纸,明天a市的大小媒体都会曝出,你任国平为仕途抛弃yòu_nǚ,等自己没本事没地位了,又反过来巴结已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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