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靡乱。

半上午时分,朱茵洛终于醒来,她扶着酸疼的腰,慢慢的起身,刚动一下,就听到骨头嘎吱的声响,痛得她不敢再动一下,嘴里发出痛吟声。

她依锨得,早晨她睡意朦胧中,发现楚靖懿还在她的榻上,就心急的把他赶走了,深怕被人发现他在她的榻上。

现在不同往昔,郡主府现在肯定会多了许多楚飞腾的眼线,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她必须要小心翼翼,若是被楚飞腾发现了她跟楚靖懿之间的事情,那么她暗地里保护楚靖懿的事情,就会泡汤。

即使她现在还没有答应,将来也是认定了他,所以他的安全对她来说至关重要阄。

揉了揉太阳穴,她深吸了口气,懊恼于昨晚太没节制。

目光瞥向躺椅,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躺椅吱嘎的声响,到现在还回荡在她的耳中哦。

昨天晚上,就是在那只躺椅上,他们两个昨天晚上疯狂的一次又一次,躺椅上虽然铺了垫子,可还是很薄,让她的脊背被咯得很疼,到现在动一下,就感觉骨头要散架了。

都怪楚靖懿,那么疯狂的要她,纵欲过度,现在终于尝到了后果,她真是后悔莫及,昨天晚上竟然会依了他。

依稀中,她还记得自己说原谅了他,……果然情欲会让人丧失理智。

就说那家伙,比狐狸还要狡猾。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艳阳高照,但是她还是满脸倦意,好想要再多睡一会儿。

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放松,楚靖懿坐了郡主府,楚飞腾不可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按照他的习惯,应该早就已经找她谈话,然后告诉她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或是她应该做些什么了吧?

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风波,倒让她心里嘀咕了起来,不知道这楚飞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来,她是需要好好的计划计划了。

本来想召小湘去万花楼里打探消息的,突然想到,万花楼被凶和小乙那两个混蛋给烧去了三层,现在还在抢修中,无法营业来获得消息。

现在想要得到一些信息,就必须要出去走走,必定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楚飞腾会坐以待毙吗?答应一定是不可能。

她起身,招来了馨儿弄了一桶热水,在热水里泡一泡,她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身体舒服了,人也有了精神,她决定出去走一走。

换上了一身衣裳,才刚要出门,凶已经在门外等候。

“什么事?”

“我们王爷说,中午想请郡主一块儿用午膳!”

午膳?免谈。

“你告诉他,我没空!”她笑眯眯的继续说:“还告诉他,今天不用来找我了,我今天要出门找男人约会!”

找男人约定?“郡主……”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你说呢?”朱茵洛微笑的反驳。

看表情,不像是假的,但是……她出去跟别的男人约定哪,这个消息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不会先去把那个奸夫抓出来杀了,第一个会把他的头给扭掉。

“可是郡主,王爷他说……”

她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继续要说的话打断了他:“你要说什么话,我不想听,如今,我只想出去,你拒去复命,我无所谓,再见,拜拜……”

挑眉甜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她直接从他的身边越过,不管他再说什么,她都假装不知道,直接出了大门。

见朱茵洛果真离开了,凶只得赶紧转身去找楚靖懿,再不回去报告消息,他就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朱茵洛出了郡主府,回头看着凶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蓦然拉大,然后缓缓的收回视线,一双眼睛谨慎的往四周望去。

异常安静的树梢和屋顶,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不知道在这些平静的下方,埋着怎样的炸弹。

她在咸城的街道上,漫无目地的走着,总是悠闲的这逛逛那儿看看瞅瞅或是摸一摸,好像是在看东西,但她的耳朵,一直听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是个热闹的夏季,本该在枝头的蝉鸣声,却一丝儿也没有,安静得可怕。

越是安静,就表示越是有动静。

她在摸着路旁一块玉佩的时候,缓缓的闭上眼睛,用心的“看”。

果然,她在树梢和屋顶,均看到了一些在隐蔽处的人,不仅是在她的四周,整个城内,四处都有,只要她每去一处,总是有人能监视到她,然后向其他人打手势,告诉他人她即将去哪里。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楚飞腾怕她作甚?

在这外面,她感觉到四周都是眼睛,让她玩得甚不尽兴,顿时兴趣缺缺。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又四处逛了一圈。

本来已经准备折身回去,转身的一瞬间,却撞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一行人,保护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木质的轮椅,还透着新木的味道,上面镶嵌了金边和一些珠宝,看起来十分华丽,坐在轮椅上的人,俊容阴郁,无一丝表情。

保护在他身边的人,手持长剑,为那人开路,路过之处,人们纷纷自觉的躲开。

看到那人,朱茵洛的瞳孔骤然缩紧,嘴角的笑容渐渐拉大,扯着嗓门,大声叫着:“唉呀,这不是东盈王吗?若不是看到你这张脸,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守护在楚惊天身侧的侍卫,看着朱茵洛一副素色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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