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天牢里受苦,问阿拉耶识有何打算。阿拉耶识玉人慵懒之态未曾稍变,心中却起了波澜:雪漫果然是来刺探自己与慕容恪的关系深浅,只是不知是她的私人行为还是受了慕容儁的致使?如果把雪漫的话当成征求她的处理意见,那就犯大错误了。慕容恪必须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其实,那晚自己半裸着身体被慕容儁等人撞见,确实令人羞恼,但却衍生出意外的效果——人人都误以为是慕容恪****熏心将天巫拘禁捆绑,正好为阿拉耶识与慕容恪断绝关系找了个绝好理由;而慕容恪自己则会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力,教子不严,致使走漏风声让天巫蒙羞,送入景禄宫圈禁。两边都是一厢情愿的感觉,而阿拉耶识正好在灰色地带钻空子。她想救慕容恪,但又不能让慕容儁和雪漫察觉慕容恪和她的关系铁板一块。她既然要复仇,就绝不能有任何可以牵制她的拖累,要是慕容儁以慕容恪或者小团子慕容楷作要挟,她必然束手束脚。再说,慕容恪终究不计前嫌,从雪地里刨出了她,甘愿为她犯下欺君之罪,竭力为燕卫之争赎罪,她无法视而不见。

于是,阿拉耶识立刻冷声作色道:“不要在我面前提慕容恪。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他的死活燕皇看着办,和我不相干。”

雪漫初时吃了一惊,继而窃喜,私心里不愿阿拉耶识与慕容恪有瓜葛,虽然她明知自己与慕容恪再无可能,仍妒嫉他与其他女子亲近。

“我听说,慕容恪的儿子很喜欢你,还曾把你当成娘亲?”雪漫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个铭感话头,眼睛落在阿拉耶识身上全是无害的好奇。

阿拉耶识对此加倍警惕,看来慕容恪王府的下人并非如他所说那么守口如瓶,小团子千万不要被扯进成人丑恶的阴谋世界中。

“段希钰一心想着讨好慕容恪,生下儿子就丢给乳娘照顾。儿子对亲娘全无印象,见着个不是下人的女子就当成娘亲,也是稚子无心之举,你也当真了。你要以段希钰为鉴,把心思用在儿子身上,免得兔崽子长大了不认人。”

“天巫说的是,凤凰(慕容冲)自出生就由我亲自带着,交给谁都不放心。”她习惯性地左右看看,凑近来低声道:“太子慕容暐已是青年,他害怕凤凰夺了他的储君位置,明里暗里和我作对。我恐他加害凤凰,一直自己防着呢。现在有天巫您在,我这颗心才算落地。”

阿拉耶识没接雪漫这一茬儿话。自从帮雪漫坐上后宫主位,她就再也不愿插手宫廷斗争,血腥、矫情,时刻演戏只为博一人之宠,以人格尊严为代价换来高高在上的权势,其本质还是安全感、爱与归属感的缺失,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慕容冲才两岁,慕容暐已经二十,要想抱她母子平安,除非慕容儁至少再活二十年。一念及此,阿拉耶识唇角罕见地拉起一抹神秘微笑:慕容儁啊慕容儁,你能向苍天再借二十年?以我临床医生的经验,我做主借给你两年!


状态提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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