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耶识,你身份实在敏感,朕日夜忧心不能照顾好你。春沐是我燕国男女自由燕好的特殊日子,自听说你天巫祈雨的神迹后,朕便恋慕你至今。只要你成了燕国皇后,不要说是燕国臣子,就是天下人也不能为难你半句。从此你母仪天下,既可与雪漫师徒团聚,又可助朕辅国,岂非两全其美?”

“不可能!”虽然对慕容儁的心思早有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大大地惊悚一下,阿拉耶识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说话时牙齿都打起颤来。“你是我徒弟的丈夫,又杀了我丈夫,灭了我的国家,把我拘在景禄宫……我丈夫被杀还不满周年,你就要我改嫁给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阿拉耶识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朝着前面树林跑去。前面不住五十丈处就是匋璋家的营帐,匋璋一家人都在营帐附近的河滩沐浴。这,才是她的目的地,刚才慕容儁来接她春沐时临时想到的好戏,可她没有把握,完全是在赌博。

被拒绝的慕容儁脸色显然十分难看,阿拉耶识的反应令他极为震惊,和他预期大的不太一样。他环视四周,林中有春沐者的衣衫鬓影,阿拉耶识的红色的披帛在树林中闪现,他血往头顶冲,跺脚便追着她而去。

阿拉耶识在匋璋家的营帐附近转了几圈,看起来是慌不择路,实际上是她故意转圈,一次吸引匋璋的注意。匋璋家中侍女仆役人数不少,阿拉耶识含羞带怯在林中乱窜,后面****上身的男子紧紧追着,再远处是皇帝仪仗人马。男追女跑,这么大的声势,是个人都猜得到天巫在躲避什么。慕容儁所过之处,人们呼啦啦跪下一大片。眼看慕容儁越来越近,阿拉耶识最后瞥一眼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还有匋璋夫人惊惶而羞臊的表情,把心一横,装作走投无路的模样钻进匋璋家的营帐。

慕容儁闪身而入,把阿拉耶识逼到死角后,牢牢地抱住了她,长着八字胡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将她的嘴唇完全吸入口中,手下不停,重重地在阿拉耶识的背部揉按。他一边吻,一边含混不满地埋怨:“阿拉耶识,你就从了朕吧……男人之间的仇怨就是这样,你何必介怀。假以时日,朕定会让你忘了冉闵……”

阿拉耶识努力忍耐,竭力挣扎,被慕容儁吻着,她憎恶到了极点,也清醒到极点,这是她故意设计的内容,但是该死的匋璋为什么还没有赶来?她在拿自己的性命或是贞洁在赌,赌匋璋因为害怕自己成了燕皇的人,他的仕途和性命就岌岌可危,赌匋璋会冒着犯上的罪来进营帐破坏慕容儁的“好事”。本来瞬间催眠术可以控制住慕容儁,但这招是最后关头保命所用,轻易不能显露。在宣化**宫里,她在秦皇嬴少苍身上用过好几次瞬间催眠,从他汹涌的情潮中脱身,最初嬴少苍会恼羞成怒,可也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未曾真正动怒降罪。甚至,阿拉耶识从不给他解释瞬间催眠的法术奥妙,嬴少苍竟然也不问,在这件事情上,嬴少苍显得非常君子,非常有涵养,他对她的宠溺是不讲道理的。慕容儁不是嬴少苍,他是善于嫉和猜疑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给他用催眠术。

“放开我!”阿拉耶识为躲避慕容儁,在他怀中努力扭动,却更加激起对方的****,阿拉耶识已经感到小腹上顶着硬硬的“凶器”,她抖索了下,大声道:“燕皇请自重,你这样用强,我会恨你,秦皇嬴少苍也不会放过你!”

“嬴少苍”三字让慕容儁动作缓了缓,他赤红双目闪着慑人精光,气势汹汹地逼问她:“你会恨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勾引了我,才让我对你念念不忘吗?嬴少苍也是想用强,我不过先下手而已;冉闵对你也是强娶,你能应了他,独独惹了我又不管我?”

这下阿拉耶识有些懵了,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

“哈,看来你想不认账。”慕容儁狠狠圈住阿拉耶识的身子,又爱又恨地说:“你初来燕国时,我出城亲迎十里,敬酒过后,你一步三回头,含着笑,点着头,眼光只在我身上打转,好似烈日当头照下,把我烤得完全化成了水。你说,你若不是对我有情,如何会那样看我。自那以后,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就连你的徒弟雪漫我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立她为后还是看在你的情分上……”

慕容儁绵绵的情话在阿拉耶识听来犹如五雷轰顶,傻傻呆呆地重复慕容儁的话:“因为我一步三回头看你,所以你认为我对你有情……你灭卫国,杀冉闵,和我勾引你有没有关系?”

慕容儁冷酷地笑了,撮起两撇小胡子的双唇在阿拉耶识脸上、嘴上、额上落下一连串清脆的吻,嘟哝着反问:“你说呢?”

阿拉耶识脑子嗡嗡作响,她万万没有想到,由于自己身为医生的职业习惯使她当年多看了慕容儁两眼,想琢磨他的肝病,那礼貌性的微笑却成了有情于他的佐证!撩拨了他的野心!冉闵被杀,她负有间接的责任,荒唐的误会造成终身悲剧。这个认知使阿拉耶识全身瘫软忘记了反抗,慕容儁牢牢地抱着她放到一张铺着虎皮的凉榻上,俯身压在她身上,开始解她的衣衫。披帛被掀开,慕容儁发梢上未干的水滴滴进她的脖子,阿拉耶识本能伸手去挡,却碰到藏于自己袖中的吹管。

“啊……”她低呼着回神,慕容儁那张放大的脸朝她胸脯上贴去,她彻底炸毛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抵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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