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茶盏晃了晃,皇上为何一定要这般苛待慕大小姐,即便她的父亲再有什么不对,可她却是无辜的,不该将这分气撒在她头上。

“母后,不必多说,她进宫就是替她父亲受过的,朕怎么能让她过得如此逍遥自在?”赫连铖转身就走,心中带着微微的惆怅——过慈宁宫这边来便是想看她在做什么,结果竟然扑了一个空。

江六赶紧跟上了赫连铖,一步也不敢落下,皇上这心思可真难猜,瞧着他对慕大小姐的所作所为,仿佛是讨厌她的,可他怎么就觉得皇上去慈宁宫就是想见慕大小姐呢?

以往,皇上去慈宁宫可没这般勤密,隔两三日不去也是寻常的事情,可自从慕大小姐进宫,皇上几乎每日都要去慈宁宫一转,有时甚至还要去两次。

“阿启,”高太后看了看站在殿中的高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听灵慧说,上官太傅对你夸奖有加?”

“那是太傅大人谬赞了。”高启恭恭敬敬道:“学海无涯,启不能停手中舟楫。”

“好好好。”高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娘家这个侄子可真是人中龙凤,年纪虽小,可那天生的气质却在,站在那里英姿挺拔,就如一棵青松:“阿启,我记得你是正月满十岁?再过一个月,你可是添了一根轴了呢。”

“母后,启哥哥肯定能有十根轴!”灵慧公主欢颜笑语,望着高启,脸上犹如有春花绽放,盈盈烂漫。

“十根轴……”高启摇了摇头:“我想那时候我的子子孙孙们都会喊我老乌龟了。”

“噗嗤”一声,侍立一侧的沉樱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大公子实在有趣,你的后辈如何敢称呼你为老乌龟?”

“只是启妄自推测而已。”高启说得极为认真。大虞习俗,以轴来指十年,胡族长寿者不多,能到七根已被称为高寿,灵慧公主说十根轴,那便是一百岁,若按照胡族不少人十二三岁便生了孩子,只怕是曾孙都已经做了爷爷。

高太后听着这孩子气的话,忍俊不禁,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边:“阿启,我愿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可没想到你也还是会冒出几句小孩子的话来。皇上已经走远了,阿启,你还不快些去追?你可要记得你的身份。”

高启现在的身份,是赫连铖的伴读。

“是。”高启赶紧低头行礼,飞快的退了出去。

“母后,启哥哥以后肯定会有出息,是不是?”灵慧公主贪馋的看着高启的背影,一脸赞赏:“上官太傅总是夸启哥哥,说他聪敏勤奋,还赞他的字写得好看,说他以后会是咱们大虞难得的俊才呢。”

高太后瞥了灵慧公主一眼,女儿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藏不住。

殿外北风呼啸,树木被刮得不住得摇晃着身子,不断有枯枝簌簌的掉落到地上,青石小径上细细的枯枝纵横交错,几个宫女正在低头打扫。

“请问姐姐,墨玉姑姑押着那个人去了哪里?”高启拦住了一个宫女,轻声软语。

宫女抬起头来,见着是高国公府的长公子,莞尔一笑,伸手指了指后院那个方向:“你是说那个守门的王公公?墨玉姑姑拖着他去后院了,做错了事的奴婢,都是在那里受罚的、”

“多谢多谢。”高启撩起云锦袍子的下摆,飞快的朝后院跑了过去。

“多谢多谢。”高启撩起云锦袍子的下摆,飞快的朝后院跑了过去。

“多谢多谢。”高启撩起云锦袍子的下摆,飞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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