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意听了点头道:“多些小心也是没坏处的,如今你也在宫中,这个殿里也该加派些侍卫才好。”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令牌,摊开魏不争的手掌,放在他掌心,“这令牌就放在你这里,稍后我会跟宫中的总管和侍卫领班说明,宫里宫外的人,你随时如何调遣都好。”

魏不争愣怔了下,手下意识地一缩,却又被萧延意握住,把他的手指团起来,攥紧了掌心里的牌子,才道:“伯钺,你是兵马大将军,几十万兵马都是要听你的调遣,如今这些个小事让你做,倒也真是大材小用了,你也别委屈,只当是帮我,只要不影响你养身子就好。”

魏不争摇头,“说什么委屈?我是想说,芫芫,你这令牌,怎好随便就给了人?我今次借用下,调几个府中能信的过的暗卫进宫护卫你与皇上就好,令牌用完便归还于你,你既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可也该知道,这令牌是非同小可之物,甚至其利害并不下于兵符,若是让人掌控随便进出宫门的自由,万一有什么变故,京中驻守的大军控都会措手不及。”

萧延意眨眨眼,很无辜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令牌,不能随便给人,所以我是给你,并没给旁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连你我也要防着不成?”

魏不争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抬头看向萧延意,沉吟了下说道:“芫芫,我不知该如何说,我自是希望你信我,可是,你该知道,在你的位置上,关键时刻,却是谁也不能这么尽数托付的。”

萧延意听了,唇角轻轻一扬,浅淡地笑道:“这话若是几年前有人说给我,我想我会听。但是如今,我倒觉得,总该是信一个人信到底的。

尤其是你,伯钺,其他都不提,只说,若不是你,或许便没有翔儿命在,甚至也没有大宏如今的江山,若不是你,我还是那个偏远小镇里遗失了前半辈子的记忆,只知道糊涂着过日子的女子。而如今眼前这一切,都是你维系下来,并且用命在护着的。

我知道,你也许也有事瞒我,但是,那又怎样?我信你之前为大宏做了这么多事,绝不是为了祸国殃民而来,你拼了命都要维护的从来都是朝廷的安稳。

所以,我如今的底线就是,你、我,翔儿都能好好活着而已。

除此之外,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皇位易主。可那又如何?若不是你,当初这江山都不再会姓萧,现在呢,无论到了多么恶劣的情况下,也总是我萧家人坐这龙椅。

那,我如何不能尽数托付于你?因为今日一切,本也就是你当初赢下的。”

萧延意说完话,对着魏不争一笑,便转身往外走去,魏不争望着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是没有出声。

晚膳前萧延意收到了尚悦的来信,信中说她那边已经安排好,只要大宏这边有所需要,他们可随时鼎力相助。又说萧续邦寿诞之时,她将和锡莱国主一起来祝寿。

萧延意看完信,立即给尚悦写了回信,让惠娥找人送了出去,不大的功夫,也就到了晚膳的当口。

各殿中伺候的人回禀说,几位王爷只是到各自的住处之前一起说过几句话,到了殿中,便都是各自休整,歇息,再未见过面。萧延意听了,心里略松了口气。而一餐晚膳倒是波澜不惊,几位王爷再未提出什么让萧延意头疼的问题,萧延意却是一时按捺不住,借机开了头,问起诸位王府世子的近况。

“皇叔们若是放心,不妨以后让堂弟们到京中来进学,一来是京城是饱学之士聚集之地,总能多学些本事,二来都是皇家子弟,也该多走动些亲近下感情,大宏日后的江山社稷还是要靠他们兄弟间互相帮衬呢。”萧延意笑着提议道。

“多谢殿下美意,只是小犬不成器,只怕他到京中反倒会给皇上跟殿下惹了麻烦呢。”宣王也同样笑着答道。

萧延意不太在意地摆摆手说:“宣皇叔只怕是担心侄女照顾不周吧?那倒也无妨,侄女也只是这么个提议,要说,毕竟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最享福呢。

我也只是想着,皇上自幼身边就没个正儿八经的伴儿,总是显得孤单些,纵有其他臣子家的子弟偶尔能伴驾,但总不如血缘至亲来的贴心。

而且,有时,我又心中惶恐,皇上年幼,离着能大婚的日子还是太远,更别说立什么储君,这大宏的未来等于便是系在皇上一人身上,他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可人有旦夕祸福……这终究是让人无法心安,纵然没有储君,也该有……”

萧延意说到一半,猛然停住,急忙伸手捂住了嘴,过了下才笑着端起杯子道:“瞧我这是说了些什么?酒多喝了几口,便口无遮拦了,皇叔们也别见怪,就是侄女忽然间身负重任,便时常焦虑难安,总恐出了什么偏差,就容易想得太多。好了,咱们叔侄共叙亲情,还是聊些高兴的事才好。”

几位王爷于是也笑呵呵地举了杯子,大家饮了杯中酒,睿王率先道:“臣的嫡子今年也有十二岁了,虽是说不上学有建树,但也颇有几分灵慧,那时皇兄还说过他有几分太祖遗风。如今他也正是该上进的岁数,过几日,臣便让他进京面圣,若是皇上喜欢,便让他在皇上身边伴读吧。”

“臣家的次子如今也是十二岁,平日里最爱读书,只要教过他的先生,无不赞他聪慧。臣原本也是打算过一段让他到京中进学,如此,如殿下所说,他若有幸能伺候皇上,跟着皇上一起读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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