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禁不住扑地笑了出来,“我为什么不能比女人善良?阿,都难怪,雪纯接触的男人还是太少了,应该适当把生活圈子扩大一些,认识更多优秀的男士。其实,男人中有许多都很善良很温柔的。”

程朗循偱善诱,说句心里话,赖斯把他打成这样,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但谁叫人家是石头,他是鸡蛋呢?只要他对雪纯好,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现在,他只想好好珍惜人生,还有家里的母亲要孝顺。

无可否认,他真的很爱很爱这个女人。当他见到雪纯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很喜欢她。遇上的那一瞬,他觉得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折翼的天使,与凡间的庸姿俗粉格格不入,那么的独树一帜,那么的寂寞受伤。他只想做挽救她的王子。

事别多年,现在,换了别的男人守护她,但他仍然想要看着她幸福。天使应该活在天堂里,而不是悲伤的地狱。这次的伤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先有了私心,才害赖斯产生这样的误会。

恋爱中的男人,哪怕自己的女人露的一小截短腿给别的男人看,都会吃醋的。而生活在黑道的世界,自尊心极强的赖斯,又是有着不可思议的条件,做到这个地步,也不为怪。

“我们以后做兄妹吧。”程朗忽然道,兄妹总比朋友来得亲近,如果这是唯一还能与她有牵连的理由,他愿意。即使此刻心如刀割。

雪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好。”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她以为,要劝说程朗放手,要花上许多功夫。事情比她预想的要简单、轻松得多。

看着雪纯紧绷的情绪蓦然一松,程朗心里有些安慰。对,就是这样,不要有负担,只管做幸福的白雪公主就好。

“你,很爱赖斯吧?”终究是问了出来,额角的青筋微微突起。这是一个他很怕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为了断了自己最后的念想。

雪纯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来回了十来下,她微不可闻地说了一个字,“嗯。”

“对不起,因为不想失去他,所以现在才来看你。”雪纯像一只鸵鸟,每说一个字,头就埋下一分,“这些日子,我已经可以令赖斯接受你们了。你放心,他不会再伤害你的,他答应过我的事,是不会反悔的。”

程朗看着她的后脑勺,有片刻的失神,漆黑的眸子滑过丝丝痛惜重生之始于一九八六。

“这样……很好。我先前还担心,你是迫于他的压力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这一次完全放手了,雪纯记得要幸福。”程朗努力挤出一抹轻松的笑意。其实心里介意得要死!时间吧,让时间来疗伤。

“这一个月里,我会天天来陪程朗做复健运动。”

“太好了,我天天困在医院里无聊到死,雪纯肯来陪我,再好不过了。”

……

听着里面气氛温馨和谐的谈话,茜楚楚无力地靠着门。

她的眼神怔怔地盯着不知何方出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何时何地,程朗最爱的人,都是雪纯。哪怕雪纯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程朗依然不责怪她。

不仅如此,还为了让她心里好过,特意说了些令自己痛苦的话。为什么还要对雪纯那么好?而她爱的程朗永远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就算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永远是她,程朗都不会对她另眼相待。

“有没有想我?”手机那头传来赖斯温润清磁的声音。

雪纯几乎能想到此时的他面带笑意,但眼里是小媳妇的幽怨。

雪纯一手提着一袋红苹果,一手抓着手机,正往程朗的病房走去。

这话,她大半个月来听了不下百次,不禁翻了翻白眼,千篇一律地答道:“天天想。”

“有多想?”赖斯勾起薄唇的弧度愈来愈深,似全然听不出雪纯无奈又不得不顺从的回答。

“比海深,比天高,比空气还要无处不入。”雪纯假假地对着话筒笑了一声。

“早点回来,老公想你了。”

“还有三天才满一个月。”

“看来宝贝想老公我出去找女人。”赖斯在那头邪肆地笑。

雪纯挠了挠后颈,对赖斯的无赖很无奈,“我尽快。”不但他想她了,其实她也很想念他啊!之前天天腻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离了这些天,她是真的饱尝了什么叫做相思之苦。很幸福很圆满,

“阿,我到了,我们下次再聊。”

“等等,你别忘记了……”

“好啦,好啦。”雪纯按着手机,左望望,右望望,肯定没有人时,才对着手机屏幕厥了一下红唇。

不待赖斯说再见,雪纯红着脸,匆匆挂了电话。要不是赖斯,她都不知道,原来她也能煲电话粥的。过去她不曾试过聊电话能超过二十分钟的。赖斯让她打破了纪录,有时甚至从傍晚聊到深夜,连吃个饭都能打开免题,边吃边聊。

她正要推开程朗的病房门,却听到从里面传来自己的名字,她的手一顿,神色俱震。

“雪纯,又是雪纯!自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从你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雪纯这两个字!你到底还要为她活到什么时候?”

茜楚楚受不了地大吼,杏眸满是不甘和伤心的泛红。

程朗一皱眉,“楚楚你又发什么神经!跟汤姆分手那么不高兴,就努力去追求啊,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的。”

“别跟我提什么汤姆,我都忘记有这号人了。我一直都在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程朗壮硕的身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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