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女人是柳熙烈……陈觉没有说完的话,却让云梦禾的心底留下了厚重的阴影。

她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引得路过的病人侧目,可她自己却像是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睫毛颤了颤,晶莹的泪珠便顺着她的鼻翼滑了下来。

雨声蓬勃,砸在墓冢之上,人死了,他的罪恶便也跟着雨水冲掉了大半。纵使陈觉做了不少伤害云梦禾的事情,纵使他让她不要原谅自己,可是此刻,云梦禾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恨意。只希望陈觉在地下也能够豁达,不要再执着云正赫和陈家的恩恩怨怨,不要带着报复的心去伤害别人,也不要让自己遍体鳞伤。

“嗯,那么让我看看你搜的是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一扫,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术后能否行.房……你搜这个?”

云梦禾没有抬头,她听不到医生说的其他的话,只感觉眼泪像是水龙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和陈觉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过电影一般的闪过,欢笑大于泪水,因为泪水都留在他要离开的这一天了。

夜色暗了,便开始下大雨。明明早上还是一片晴朗,这忽然间就变了天。医院的屋檐下净是些被雨水拦住去路的人,因为大雨,路上的能见度很低,雨刷一左一右的晃动之间,零星能看到前方车辆的尾巴。

“嗯,去了……”

“你就喜欢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泄愤吗?”云梦禾的声音渐渐发抖,白色的纱布上,血迹一点点渗了出来,招摇的红色让云梦禾的心痛如刀绞,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依然逃不开柳熙烈的桎梏。只感觉身体一热,男人毫不留情的进入了她。

夜幕中的雨帘挡住了众人的脚步,墓地中,也挡住了云梦禾的脚步。

“已经搞定了藤原家的案子,以后应该不需要喝这么多酒了。”柳熙烈淡淡的道,深邃的眼眸刻印在窗外的昏暗上。闭上眼睛之前在担心那个丫头,醒了之后习惯性的继续担心她。然而,习惯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云梦禾没有说话,因为看着柳熙烈那副愤怒过头的样子,她心中的天平竟然下意识的偏向了眼前这个男人。柳熙烈并不是会说谎的男人,因为他不屑。

“先生,医院走廊不允许吸烟。”路过的护士温和的提醒着,江演连忙将雪茄捻熄在垃圾箱中,抱歉的勾了勾唇瓣。江演的姐姐是盛斯医院的副院长,也是柳熙烈的主治医生。虽然他相信自家姐姐的医术,可这个时候却依旧在担忧。

“去哪了?”一股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耳畔,云梦禾的反应却是格外淡定。

“抱歉,江医生,是我照顾不周。”追风憨憨的抓了抓头发,尽是懊恼。其实在柳熙烈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的,这个男人的忍耐力不同于常人,所以他的一点点改变都应该放大几百倍来看。

“你在担心我?”柳熙烈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扬高了声音问道,可是脸上却维持着他惯有的面无表情,“女人,你不会爱上我了?”

“那个女人不是你安排的吗?不过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陈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柳熙烈在一起的时间,他们总是会习惯性的斗嘴。这个男人能想到各种法子让云梦禾气得跳脚,可是在不知不觉,某些压抑在她心头的东西竟然轻松了不少……是这个面瘫男的魔力吗?

这是他耐力最短的一次。

“思阳哥,你不觉得陈觉去世后,梦禾有些奇怪吗?好像被什么东西hold住了一股劲儿,说不上来……”莫离拉住云思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云梦禾走得很快,已经领先他们一大截,自然听不到这个对话。

雨着实太大,即使打着伞也湿了云梦禾的黑色长裙。从得知陈觉的死讯到下葬,一切都显得那么匆忙,就像他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匆匆的离开,风卷残云的来,又黯然萧索的走。好在云思阳托人联系到了不错的墓地,安息在这里,应该能享受清净的生活了。

离别或是背叛,都是她要克服的难关,闯过去了,就没事了。

偌大的屏幕上显示着搜索引擎拉出来的网页,“baopi术后能否行.房……”柳熙烈字正腔圆的念着出现在他眼底的字,“不错嘛,柳太太,最近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干什么呢?”

“老板,您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追风焦急的问着,一向规整的头发都有些蓬乱了。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生病?”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紧紧环着,消毒水的刺激扑进了鼻尖,却因为柳熙烈身上独特的味道而变得清新。

柳熙烈的胃溃疡很严重,严重到必须切除半个胃才能活命的地步。他晕倒的时候应该非常难受,可哪怕是那样都不见他说过一句疼。护士捧着血袋来来回回,这意味着柳熙烈的生命也在边缘上油走着。

四个人一辆车来到这里,现在又一辆车离开。云思阳开车的时候,云梦禾才像恍悟了什么一样的拿出手机。白色的壳子上,依稀残留着陈觉的血渍……

“梦禾,你不要太难过。就算陈觉努力一辈子,他也买不起这里的墓地,从这个角度来看,死后他应该能享福了。”莫离冷冷的道,说得虽然是实话,可听上去就是那么刺耳。

值班护士很快便过来了,她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针头,又看了看柳熙烈这明显是因为剧烈


状态提示:第066章 嗯,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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