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吧,据说舌头会吐出来很长,并且屎尿其流,想想都觉的恶心。跳河吧,平时喝水呛一下都咳的难受,一想到往鼻子里灌水,姜婉白就肝颤。

还有吃老鼠药,那更是痛苦,从吃下去到肠穿肚烂,至少折腾半天,想想都觉的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姜婉白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怂货,怕死的怂货。

闭上眼,姜婉白准备睡一觉,万一一觉睡醒了她就穿回去了呢!虽然她知道那边的身体已经被车装的稀巴烂了,但穿越都能发生,穿到车祸之前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不是。

带着这种美好的愿望,姜婉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墙角那个手指肚大的黑色斑点,顿时气馁不已,看来,她这个老太太是当定了,这真是一个让人心碎的事实。

正在她长吁短叹的时候,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端着一个海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男孩长的很白净,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菱形的嘴,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十分干净整洁。小小年纪就已经十分好看,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不过姜婉白知道这男孩其实已经九岁了,只不过长期吃不到什么有营养的饭,才长的这么瘦小。

他就是田文义要卖进宫当太监的那个,田老三的二儿子田承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这个人就像璞玉一般,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

“奶,这是我娘给你做的面汤,还放了一个鸡蛋,你快吃。”田承玉毕竟年纪还小,说完,还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面汤。

姜婉白瞧他那想吃的样子,还以为碗里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没想到只是一碗面汤。

拿起筷子搅了搅,发现还真是一碗面汤,除了那一个鸡蛋外,就只有少许的面疙瘩,稀的估计喝完都不用刷碗。

还真有些饿了,姜婉白端起面汤喝了两口。张氏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这一碗什么都没有的面汤也做的有滋有味的。

喝了小半碗,她突然听见“咕噜”一声,抬头朝旁边看去,只见田承玉的脸羞红一片,眼睛游离着不看她。

又是一声响声传来,这下姜婉白听明白了,这个小家伙肚子饿了。

看了看手里的面汤,她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干脆将面汤递给田承玉:“我喝不下了,给你喝。”

田承玉眼睛一亮,但还是道:“奶,你这鸡蛋还没吃呢。快把鸡蛋吃了吧,吃完,你就好了。”

“哦,你希望我好起来?”姜婉白见他可爱,就想逗他两句。

田承玉郑重的点点头,“奶,我不想去享什么福,也不想吃香的,喝辣的,我只想待在家里,陪着爹娘,陪着你。”

说着说着,他就红了眼圈,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忘了那种无助、害怕的感觉。

姜婉白的心都酸了,她用手摸了摸田承玉的头,“乖,有我在,谁也不敢卖你。快,这面汤都要凉了,快喝。”说着,她将面汤碗递给田承玉。

田承玉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端起碗轻轻的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又小小的喝了一口,他抱着碗道:“奶,小五饿的直哭,我能把剩下的给小五喝吗?”

他所说的小弟就是刚才张氏抱着哭的那个小萝卜头,田老三最小的儿子,田承安。

说完,田承玉忐忑的看着姜婉白,好似生怕姜婉白不答应一样。

姜婉白的心都要化了,赶紧点了头。同时叹道,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竟然有人忍心把他送去当太监,当真是畜生。

田承玉高兴的抱着碗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还没忘叮嘱姜婉白好好休息。

姜婉白被这么一个小人关心了,心里的念头更加清晰起来,也许,她该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

正眼神游离的想着,就听外面“啪”的一声脆响,然后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那声音,说是嚎啕大哭也不为过。

出了什么事?听起来那声响倒好似是碗被打碎的声音,姜婉白立刻想到了她刚才给田承玉的那碗面汤,脸色一沉,她下炕朝外面走去。

现在是夏天,庄户人家都不再焼炕,田家也是,就在院子里弄了一个凉棚,凉棚里面有一面灶台,一家的饭菜就在这里做,哭声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凉棚里站了好几个人,老二媳妇王氏,老三媳妇张氏,田承玉,田承安,还有一个半大的小子,姜婉白想了一下才认出这小子是老四媳妇赵氏带来的那个儿子,后来改名田承宝。

此时在哭的是田承安,他身前,刚才那碗盛放面汤的碗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流了一地,至于那个白白的荷包蛋,则滚落在一边,沾满了泥土。

田承宝一看碗被打破了,竟然也哇的一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喊道:“娘,娘。”

张氏手里拿着铲子,好似在做饭,一见两个孩子都哭了,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跑到了田承宝的面前,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道:“承宝,没事,别哭。”

倒好似她是田承宝的亲娘一般。

田承安顿时觉的委屈异常,不由得哭的更凶了。

一边哭着,他一边去拉张氏的衣服,“娘,鸡蛋,我的鸡蛋。”

张氏刚才一直在忙,根本没看见田承玉端着碗出来,现在一听小儿子说鸡蛋,她的脸不由得一沉。

田家根本没有鸡蛋,这唯一一个鸡蛋还是她刚才朝隔壁婶子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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