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咬着嘴唇,爱又如何?

“云边。”我姐缓了缓语气,“真的,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笑了一下,抬头抹掉眼角的泪珠:“姐,莫文松说什么了?有没有跟你说他要排除万难回来找我啊?”

我姐挨着床头坐下。默了好一会儿说:“他没有说,但我还是感觉出来了。他内心很痛苦。”

我冷笑出声:“他很痛苦?呵呵,那他也是活该。我们分手将近半年了,这半年来,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天天等着他回家,天天等着他回头。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他让我去嫁人。他说,我为了他失去了很多,他不忍心让我再失去。所以,他让我去嫁人,去过自己的人生。姐,为了这份爱情,我连脸皮都没要,我哭着求他,求他不要跟我分手。他就那冷酷,让我去嫁人。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没脸没皮的再回深圳,死乞白赖的求他?”

我姐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我离开深圳时,我想过最后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我去了x县住了半个月。我那时就想,哪怕他给我只字片语的信息。那么,我就不要自尊了。我等到了什么?他真的就那么狠心。一个字都没有给我。”我狠狠的擦掉不断掉出来的泪水,“我也想跟爱的人在一起,我也想我的婚姻生活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可是我没那个命,姐,我没那个命。”

“我当然知道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会很痛苦,可是,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为了莫文松终身不嫁。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我们活着,不是只有爱情。姐,你看,这就是现实。我不能去死,我还要活下去。那么,我就不能免俗,我得像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过完这一辈子。只有这样,我才是正常的,爸妈才不会愁白头发。”

“云边。”我姐起身拉住我的手,她的泪水也跟着往下掉:“对不起。”

“姐。”我一把抱住她。“姐,我多想嫁给自己的爱情,可是现实这么沉重。”

“会好起来的,一切总会好起来。”我姐哭着说。

一切总会好起来,叶边这么说,我姐也这么说。我却好不起来了。

十一点钟。孟老师开着他的车来接我。我姐送我到路口,孟老师很有礼貌的跟我姐握了握手,然后很绅士的给我拉开了车门。

“姚云边,你是不是有点感冒了?”上了车后,孟老师关切的问我。

“没有啊。”我因为痛哭了一场,嗓子有些嘶哑。

“听你的声音不太对劲,我还以为你感冒了。”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我给你泡了999感冒冲剂,这个是中成药的,可以预防感冒,你喝吗?”

我看着那个保温瓶,孟老师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起来,有一段时间,莫文松天天给我泡花茶,他也喜欢装在保温瓶里。

“姚云边,你走神了。”孟老师提高声音喊我。

“啊,不好意思。”我有些慌乱的接过了他手里的保温瓶,“孟老师,谢谢你啊。”

“我叫孟志书,你不是我的学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他认真的纠正我。

“孟老师,啊,孟,孟志书。”我结结巴巴的。

他看着我的样子,突然就“噗嗤”笑出声来:“姚云边,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特别怕老师,所以,你看到我有心理压力。”

“是啊,确实。”我喝了一口那感冒冲剂,觉得还挺好喝的。

“不用紧张,我不会批评你。”他启动了车子,“你的声音听起来有感冒的趋势,本来我打算请你去吃川菜,这样的话,我还是改请你吃粤菜吧,可以吗?”

“可以。”我点头。

我和孟志书就这样交往起来了,我妈对于我高攀上了这样的人家,高兴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她现在和我说话,那简直是像对待县长一样客气又热情。

日子一天一天,我和曾志书慢慢的开始熟悉起来。日子一天一天,我和莫文松之间的复合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

我姐给他打电话后,最初那几天,我特别可笑的等过莫文松的电话。终于,我彻底失望。役岁厅圾。

如今,我很认真的跟曾志书交往。他是个很诚实的人,他说过的优点一应俱全。除了有点死板和较真外,再没有其他特别难以容忍的缺点。

我和曾志书交往满一个月时,他的家人很郑重的请了媒人来我家正式提亲了。城里的曾老师,有正式工作的曾志书,要娶农村的姚云边,无业游民姚云边。

这件事情,在我们村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那几天,邻居们都纷纷来我家串家,对我找到这样的好人家归功为我们家祖坟修得了好风水。

定亲后,曾家对给我安排一个工作的事情十分上心了。曾志书的父母动用了全部的关系,多方折腾,我摇身一变,成为了曾志书学校初一年级八班的英语代课老师。

接到通知那天,我握着手机望着不知名的方向。良久才轻轻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和莫文松之间再无可能。

我从来没当过老师,曾志书担心我闹笑话。于是每天下了班他都不辞辛苦的来我家里,然后他当我学生,指点我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师。他每天固定跟我练习两个小时,练完后,他披着夜色开着车就回家了。我爸很客气的请他在家里住,他很诚实的说,他有认床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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