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开口之前,莫文松抢先了,他说:“云边,很抱歉,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

他的眼神很真诚,态度很谦和。笑容也温和。

我挤在喉咙口的一大串骂人的话就生生的咽了回去。手指抓在门框上,我装着很淡然的样子,道:“好。你说。”

“昨天你电话中断时。我这边听到一声巨响。后面一直询问你都没有回应,所以,我就在你住的附近挨家酒店找了一遍,最后找到了这里。因为担心你睡在厕所里着凉,是我请服务员把你搬到床上的。”他说到这里时举了举手里的打包袋。“下午的时候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你一天都没出房间了。我想,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刚好我来这附近办点事情,就顺路过来一趟。”

莫文松解释得很清楚,我听完解释后心头竟然涌起了一阵感动。

“是我自己煮的白粥,还有几份小菜。你将就着吃点吧。”他把打包袋递过来了一点,触碰到了我的手背。

我惊了一下,猛的退了一步,大脑瞬间就清醒了。逼着自己冷下脸,我道:“不用了,谢谢!”

“云边。”我要甩上门时,他伸手挡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我很生气的问他,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他愣了一下,语气仍然温和:“我不干什么,还有几句话没说完。”

我看着他的脸,拼命的给自己洗脑:他是恶魔,他命太硬,他是莫林生的哥哥。对,他有毒,不能让他离我太近。

“你说。”我维持着仅剩的风度和残存的理智。

“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是晓于最好的朋友,所以,你遇到困难,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愿意帮你。坦白说,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小姑娘,如果我再年轻一点儿的话,也真的会追求你。”他将打包袋放入我手中,退了一步:“云边,如果我对你的关心已经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向你道歉。下周,我要回德国去处理一些事情,估计有半年的时间在那边。”

他要回德国?也就是说,我有半年看不到他了,我们不会再接触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在心里喃喃的念着,拎着打包袋的手指慢慢的攥紧。

“我得走了,你快去吃点东西吧。”莫文松看了看手表,“再见。”

我其实很想说点什么。比如祝你一切顺利,比如谢谢你的关心,再比如我确实有一点困扰。可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很快的,他走过了拐弯,消失在了走廊里。

我眨了一下眼睛,低头看手里的打包袋,好一会儿后我关上了房门,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房间里。

服务员来帮我换了床单,离开后,我盘腿坐在干净的床单上,打开了床头柜上的那几个盒子。

莫文松给我熬了一份白粥,炒了一份西兰花,一份凉拌黄瓜还有一份自己炒的榨菜丝。粥还是温热的,熬得很稠,西兰花和黄瓜很辣,很合我口味。

将打包盒里的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我把垃圾扔进了垃圾桶,爬回床上,我靠在床头盯着电视屏幕怅然若失。

他要回德国了,这样不是正好吗?有半年的时间,什么都能烟消云散。

大约是隔了一天,我发现我的微信里没有莫文松了,我想,他删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心里也明白,他肯定是意识到了他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

日子不紧不慢,莫文松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裴晓于换了新手机,她经常给我打电话,除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莫郁青,她一再向我表示,她要向莫郁青学习独立自主的精神。

我问了她几次和莫林生有没有联系,她斩钉截铁的表示没有,我安心了许多。

我去了新的公司,公司规模比原来的公司有过之而不及,一切井然有序。我有些吃惊,从公司的情况来看,陈海文很可能早就着手管理这边的事务了。难怪他要带我和康晓楼时,能那么自信和笃定。

如陈海文所说,他没有亏待我,我到新公司后就直接就提升为管理员。现在的我,不用象以前那么苦哈哈的想着这个月没开单怎么办?我只需要管理好我手下的员工,让他们多开单就成。

康晓楼被提升为陈海文的助理,在残酷的职场上,他很努力,很上进。我们都很忙,谁也没空去提曾经发生过的一些小插曲。

进公司二十来天左右,有一天,我和康晓楼同时留在公司加班,我事情快做完时。他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拖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

“忙完了没有?”他问我。

“差不多了。”我盯着电脑屏幕。役圣夹圾。

他手垂到我办公桌上,人靠到座椅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明亮的日光灯下,他的手指显得十分修长。

“小姚姐,你见过公司的董事长吗?”他突然问我。

“没有啊。”我收拾着桌上的资料,随口问他:“你见过啊?”

“我见过一次,前天我和陈总去吃饭,是董事长请的。我没想到是个女的,还挺年轻的,也很漂亮,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他侧过头来看我。

“哦。”我应了一声。

“这个月底公司要聚餐,聚餐完后就要安排旅游了。陈总把这事儿交给我了,小姚姐,你想去哪里?”他问我。

“你要滥用职权吗?”我笑问。

“可以作为参考意见嘛,当然还得大家同意啊。”他笑起来。

“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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