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真的要愁死了,莫文松劝了我好久,我都缓不过来劲。靠在床头,我想着人家怀孕了都是高高兴兴的,为什么我却这么郁闷纠结。这么一对比,我觉得我根本就当不好一个妈妈。

“你去吃点东西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低声说。

“你陪我去。”他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

“我需要静静,文松,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我得先接受这个事实。再想想。我要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冷静的看着他。

“云边,你别这样。”他拉住我的手。

我轻轻的抽出了手:“你快去吃点东西。”

莫文松又陪我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我顺着床头慢慢的斜躺下来,脑海中仔细的回想我和莫文松的每一次亲热。真的每一次都做足了避孕措施。

可我怀孕了,真是欲哭无泪。

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墙壁,我的手伸向小腹,那里面有一个小生命。他在我肚子里,他在等我做决定。

如果我决定留下他,那么我得先和莫文松扯个结婚证。让孩子言正言顺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扯结婚证之前,我得回家拿户口本,我得告诉我的家人,我要和莫文松结婚。

我妈不会同意我和莫文松在一起。

那么,不要孩子呢?一个小生命,他可能很开心的想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我的不欢迎,强行中断了他的旅程。

打掉,我也下不了手。

我重新坐起来,探身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通迅录里翻了一遍。然后我拔下了我哥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起了电话。

“这么晚了,什么事?”我哥永远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哥,我问你个事儿。”我咬了咬唇。

“说吧。”他甩过来两个字。役助岁巴。

“我如果真的和莫文松在一起了,就是上次去过我家的那个莫文松,你说妈会同意吗?……”

“那个男人你就死心吧,年纪太大了。按妈那脾气,肯定会把你关在家里,然后不会再让你回深圳了。”我哥打了哈欠,“你就问这事吗?”

“是,是啊。”我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那我睡啦。”他也不等我说话就切断了电话。

我又给我姐打了电话,她也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我问的问题,她就清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莫文松,我觉得他挺好的。有钱,有气质,还有风度。很好,非常好。不过,妈那里估计不太好说,她不会让你嫁到外地去的。她那脾气,你也知道,固执得象一头骆驼,凡人是拉不动的。只有一个办法。”她故意顿住卖关子。

“姐,你就快说吧。”我有气无力的催促她。

“跟咱妈断绝关系,然后,你和莫文松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家。这样就没问题了。”姚云香自认为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点子,说完就哈哈笑起来了,“好啦,我开玩笑的。我要睡了,明天要起早。”

我收起手机,莫文松旋开房门进来了,他手里端了碗汤。

“来,喝点汤。”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不饿。”我伸头看了一眼,是晚上炖的海带排骨汤。

“喝一点。”他很耐心的端到了我面前。

我只好接过了,慢慢的喝光了碗里的汤,莫文松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我。

“云边,这个孩子留下来好不好?我刚才在厨房的时候认真想过了。你想,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喊我爸爸,喊你妈妈,这样,挺好的。你说呢?”他又开了口。

“我想睡觉了,明天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我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掀开被子就躺下了。

“好吧。”他有些无奈了。

次日,莫文松没有去公司上班。

我早早起了床,出了房间后就发现,莫文松的妈妈跪在客厅的地板上擦地。

“阿姨。”我慌忙走到客厅,“文松请了钟点工阿姨,隔一天会来家里做一次卫生,你别擦了。”

“云边,你起来啦。”她从地上站起来,用手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她笑得慈祥,“早餐在厨房里,你快去吃吧,我闲着没事就擦一擦。”

我又劝了几句,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大冷的天,她硬是跪着从客厅这头擦到那头。我实在看不下去,回了房间把莫文松喊起来了。

母子俩讲了半天,莫文松的母亲总算回了房间。

我和莫文松吃完早餐出来时,听到房间里传出响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往房间走去。房间里,莫文松的母亲正在忙活着,我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她全部收起来了,床上的被子也叠好了,我随手扔在飘窗上的一些小东西也装进了篮子里。

“大仔,你们出去玩吧,我来做午饭。”她回头冲着我和莫文松笑。

我感觉我要受不了了,拍了拍莫文松的手背,我退了一步,转身往大阳台走去。阳台上,被莫文松的母亲擦洗得干干净净,就连架子上的花盆都没落下,全部洗了一遍。

裴晓于以前跟我提过几次,她说她挺怕她婆婆的。不是因为婆婆不好,而是因为婆婆太吓人了。她说,有一次她来例假,换下脏短裤放在一旁忘记洗了,想起来的时候,她才看到她婆婆帮她洗好了。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她还喝了不少她婆婆从寺庙里求来的各种保生儿子的香灰,符水,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圣水。

“云边,云边。”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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