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我洗过澡后窝回了被窝里。靠在莫文松肩上,我和他一起在手机上看着电影。没看一会儿,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拿过手机,是我姐的号码,我接起了电话。

“云边。云边。快,快让莫文松开车,妈喝药了。快点。”电话一接起。我姐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说什么,好,好,我们马上就去。”我一骨碌就坐起了身。役每冬弟。

“怎么了?”莫文松被我吓了一大跳。

“快,上我家。我妈喝药了。”我一个踉跄差点跌下床。

莫文松伸手拖住了我:“慢一点儿。”

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我妈能偏激到这种程度。莫文松才问我如果我妈以死相逼我要怎么办?话还没落地,我妈就真的闹上了。

我和莫文松赶到我家时,家里围了好多人,有邻居正在用土办法给我妈催吐。见我回了家,邻居们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我爸和我妈回家后又吵起来了。因为我爸在医院动手打了我妈的事情,我妈没完没了的跟我爸闹。闹得我爸实在上火,愤怒冲头,又动手打了她。我妈挨了一顿打,倒是消停不闹了。我爸去上个厕所的功夫,我妈就喝药了。

我喊了一声妈就哭着就跑到了我妈身边,她蜷在地上痛苦的呕吐着。

“安伯,东叔,快帮忙,我妈得赶紧送医院。”我仰起头看着邻居们。

“云边啊,你妈其实还是为了你的事情啊。”

“云边啊,你要懂事点啊,现在闹成这样,你心里好受吗?”

“云边啊,你年轻,不晓事嫁外地的苦。老话说得好,八十公公找祖家,八十婆婆寻娘家。等你老了,你就会知道你妈也是一片苦心。”

各种声音。

莫文松赶紧走到了我身边,闹哄声中,大家一起帮着,总算把我妈抬到了车上。夜色中,车子朝医院中心医院疾驶而去。

我妈被送进抢救室洗胃,随后我姐和我姐夫赶来了。

“云边,妈怎么样了?”我姐跑到了我面前,她赶得太急,一脚拖鞋一脚皮鞋。

“在洗胃。”我双眼空洞的盯着她的脚看。

“唉。”我嫂子在旁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姐挨着我旁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她低声说:“云边,别想那么多了,妈会没事儿的。”

我吸了吸鼻子,绞着手指,哑着声道:“姐,是不是我和李兆亭在一起了,家里就太平了?”

“云边。”我姐摇了摇我,“你要扛住,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是啊,我肚子里还有宝宝。要听我妈的,我就得先把孩子打掉。可是李兆亭又凭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我妈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脱离了危险。全家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了,转入病房后,护士让我们留下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妈,你真是作够了。要是真那么不想活,喝什么敌敌畏,喝瓶百草枯,绝对一了百了。”我嫂子站在我妈的床头,朝我病床上的我妈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一句,说完,她就转身出了病房。

我妈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我嫂子那几句话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几番商讨后,我姐和我爸留在了医院守夜,我和莫文松回了酒店。

这注定是无眠之夜,我靠着床头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发愣。莫文松就陪我靠着,说起来,我家出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引发的,他也没有办法安慰我。

撑到凌晨两点多,莫文松强行抱着我躺下了。我窝在他怀里,眼泪湿了干,干了又湿。挨到天快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醒过来时,房间里只剩了我一个人。我喊了几声文松,没人应我。想拿过床头的手机打电话时,房间门开了。

“云边。”我姐和莫文松一起进来了。

“姐,你怎么来了?妈现在怎么样了?”我翻身就要下床。

我姐快步走了过来,坐到床沿边后,她按住了我:“妈现在已经清醒了,讲话不是太利索。医生说,可能是后遗症,慢慢的会好。”

“我去看看她吧。”我轻声说。

“云边,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事情。大舅二舅三舅还有几个姑姑全来了,你现在千万别去医院。去了,他们肯定要集体讨伐你。”我姐扭头又看莫文松,改了普通话道:“文松,来,你坐这里,我跟你们说几句话。”

莫文松依言坐到了床头柜上。

“你们今天就回深圳去,妈这边,我会照顾。云深那里,有孙秀娜。你回深圳去,暂时也不要打电话回家,等家里风波平息再说。”我姐看着我和莫文松。

“姐,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断然拒绝。

“姚云边。”我姐生气的直呼我全名,“你以为你留下来就能解决事情吗?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妈一定会仗着她寻死这事压迫你,不把你的孩子搞流产了绝不会罢休,然后会硬逼着你和李兆亭在一起。”

“我……”我转头看着莫文松,他也看着我。

“昨天晚上和我爸已经聊过了,他也同意让你先回深圳。”我姐拉住我的手,“云边,你看我和云深。我们两个就是在她的压迫下,顺从了她的安排。在她眼里,最重要就是维持在外人眼里的风光,全然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幸福。云边,无论如何,你不能再顺从妈的安排了。你读了那么多书,习惯了城市的生活。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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