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时,我的心就一直悬着。现在他们都不说实话,我悬着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靠着沙发坐了一会儿,我通过百度又查到了医院的电话。绕了七八通电话,最后总算把电话打到了我妈的主治医生那里。

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妈洗胃后。病情已经稳定了。住几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我有些不信,究着根底的细细追问,医生被我搞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很坏的呛了我几句。说那么不放心自己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后,我起了身回了房间,从主治医生的话来分析,我妈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了。但我姐他们的态度分明是有事儿瞒着我,到底瞒着我什么?

想了好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来,我便爬到床上躺下了。午睡醒来时,莫文松已经回家了,拿着手机靠着床头好像也睡着了。

“文松。”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醒啦。”他惊醒过来,放下了手机,“今天感觉有没有好点?”

“嗯。”我翻了个身偎着他。

他揉着我的头发。问:“那……你起床,我们出去透透气?”

“让我再躺一会儿。”我抱住他的手。

他要说话时,手机响起来。拿过手机后,他看了我一眼,我伸手就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艳秋两个字,我把手机还给他。

“你接吧。”我闷闷道。

他接起了电话,讲了十来分钟才挂的电话。言谈中,我听出来了,好像是马艳秋在周家鹏说的那个项目里投了不少钱。

“怎么了?”我撑着头看他,“是不是马艳秋被周家鹏骗了?”

莫文松摇了摇头,“倒也不是骗不骗的问题,那个项目本来就风险极大,现在就是钱打了水漂。”役刚吉亡。

“那她找你做什么?”我不满的推推他。

“她现在知道周家鹏找她之前找过我,有点怪我没提醒她。”莫文松扶着我坐了起来,“可我哪里知道周家鹏找了她。”

我没说话。

叶边公司那个大订单签成时,马艳秋请我吃饭,周家鹏也在。估摸着那个时候,周家鹏就是找她谈投资的事情。

“她现在公司急需要资金周转,过完年后,如果银行的贷款下不来,她的公司就得陷入财务危机了。”莫文松带着一点感慨,“商场就是这样,一着不慎就栽个大跟斗。”

“她其实是想问你借钱吧?”我看着他。

“我们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哪能说借钱就借钱呢。”他帮我拿过外套,“快穿上,我们去散步。”

次日便是大年,莫景忱和莫文松的其他几个兄弟都回了老家,莫文松有意想带我回家去吃年夜饭,但我不肯。商量了半天,最后,他还是依了我。

晚上吃过年夜饭,我和莫文松靠在沙发上看春晚。春晚演到一半左右,晚上十点多时,莫文松的手机又响起来。

这一晚上,他接了几十个拜年电话,我听着都有点烦了。打了个哈欠,我起了身,坐了大半天,我已经困了。

“云边,我得出去一趟。”莫文松跟着我起了身。

“去哪?”我忙问,“我也要去。”

“公司有点急事,你在家呆着,我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他很急的样子,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说着就往门边走去。

“你们公司不是放假了吗?大过年,还有什么事啊?”我跟上去。

“等我回来跟你说,你先睡,听话。”他换了鞋已经打开了大门。

“文松。”我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大门,门又被他关上。

他公司到底有什么事儿?这样急匆匆的。我暗自嘀咕着,转身又回到了客厅。抱着毯子斜躺到沙发上,我想着还是等他回来了再去睡好了。

这一等,就等到春晚结束,都凌晨过了,莫文松还是没有回来。中间我打了两次电话,他接了一次,只说很快就回来。

我有点生气,但又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是周到细致,肯定是真有事情才没有办法按约定的时间回家。

这样想着,我关了电视先了房间睡觉。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莫文松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这大半夜的还不回家。

我翻了好久才渐渐睡着了,偏偏做了个噩梦,梦见家里进了歹徒,我一个人躲在柜子里哭。惊醒过来,我猛的坐了起来。腹部立刻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我吓的撑住床,凝神了好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我颤着手摸了摸旁边,莫文松还没回家。

我伸手开了灯,拿过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我拔下了莫文松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有接。

我生气的扔下了手机,觉得有些口渴,下了床,我想去客厅倒点水喝。出了房间,进了客厅,倒了杯水喝了半杯。怕后半夜又找水喝,我倒满了一杯,端着往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腿下竟有些发软。杯里的水洒了出去,我急着端稳杯子,脚崴了一下。这一崴,我手里的杯子就跌出去了。清脆的碎裂声,杯子碎成几片,水溅了一地。我感觉腹部又传来一阵绞痛,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我咬紧牙关站在原地,心慌得缩成一团,手伸向腹部。脑袋里有个魔鬼的声音在尖笑,它在说,没了,你的孩子没了。

有脚步声传来,很快,到了我身后。

“云边。”莫文松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慢慢的扭过头,他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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