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彩凤起来的时候,杨氏她们一早就去了店里头。赵彩凤因为要出门,只好把赵彩蝶托付给了对门的余奶奶,只和宋明轩随便吃了一点早饭,便往刘家去了。

去刘家的路上,宋明轩心里却还是百般的忐忑,见赵彩凤在一旁淡定的很的神色,也只稍稍的定了定神,让自己把那些多余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去。

赵彩凤只偷偷的瞥了宋明轩一眼,心下也暗暗叹息,宋明轩越是计较得失,就越发淡定不起来,如今也只有来和刘八顺说说话,两人设或在一起互相探讨个几句,没准就都豁然开朗了。

李氏深居简出,虽然在京城住了十来年了,但和这边的人交往也不是很深,难得赵彩凤来刘家玩,只忙请了小丫鬟又是送茶又是送果子的。李氏也是头一次瞧见宋明轩,见他长的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的,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刘八顺,只笑着道:“这回可是有人把你给比下去了。”

刘八顺也习惯了,反正他在这个家也是最没地位的了,长的没有姐夫帅,个子如今还不及钱喜儿高,他也是没话说了。

李氏瞧见宋明轩这模样,只笑着道:“可算是被我遇到了,我家八顺太挑嘴了,什么都不吃,如今都十六了,个子也没见长,还愣说是我让他读书读多了,这才长不高的,你看看人家宋秀才,怎么就比你高出这许多呢!”

刘八顺听了这话,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只郁闷道:“宋兄比我年长两岁,等两年之后,没准我比宋兄还高一些呢!”

李氏只**溺道:“都说了吃饭不要挑嘴,你这都是挑嘴的毛病,正好今儿你宋大哥也在,留下来一起用吃个午饭在走吧,我也有段时间没亲自下厨了。”

宋明轩听说李氏要亲自下厨,只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倒是赵彩凤大大方方的答应了,李氏便高高兴兴的出去张罗去了。

刘八顺把宋明轩请进了自己的书房,问道:“宋兄,这次乡试若不是有宋兄的帮忙,只怕我这时候都已经撞墙了。”

宋明轩见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刘八顺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举手之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第一次下场子难免经验不足,但是谁也不想多下几次场子,在那里头当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刘八顺想起那日自己在宋明轩背上睡着的事情还觉得有些羞愧,只略带了歉意道:“原本是想过几日去看看宋兄的,没想到宋兄今日倒是先过来了,不知宋兄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宋明轩那日着了风寒,略略有些低烧,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今儿一早又喝了药出来,虽然精神不济,可一想到自己心里悬着的事情,也只开口道:“身子已经无碍了,只是这几日每每想到那最后一场的考题,总是睡不着觉。”

“原来宋兄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刘八顺只拍案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去他书桌上的一堆书里头翻了起来,这才从那最低下头拉出一页纸来,只递给宋明轩道:“这是我写的,只给我姐夫一人看过,被我姐夫给骂了一顿,说我言辞过于激烈,你说说我怎么激烈了?现在那些个公侯世家,有几家不仗势欺人的,老百姓的日子越发过的艰难了,他们却享朝廷俸禄,可以世袭爵位,若长此以往,天下必乱啊!”

宋明轩只略略扫了一眼刘八顺的答卷,心道他这写的,可真是和自己第一遍写的可以媲美了,只可惜自己胆子太小了,前后修改了七八回,等最后一遍成型的时候,都已经是四平八稳的话了,偶尔有几句针砭时弊的,也不像刘八顺这样锋芒毕露。

宋明轩看完了刘八顺的卷子,只把自己默出来的卷子递给了刘八顺道:“这是我的卷子,原来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惜我一交这卷子,心里头就后悔了起来,我们苦读十几年,说好听些是为了天下苍生,说难听些,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但是这样的卷子一旦交上去,得罪了那些当权派,只怕一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了。还不如做一次缩头乌龟的好,就算这一科失利,下一科至少还能继续考。”

刘八顺这时候也没仔细听宋明轩的话,只拿着宋明轩的卷子看了起来,看到精彩之处便忍不住拍手叫好,只笑着道:“宋兄、宋兄,你是如何把这一样一篇战斗檄文,写的如此幽默风趣的?只怕我若是那阅卷的考官,看完了得要细细思索,才能悟出这其中的道理来。”

宋明轩这听了刘八顺的表扬,心中也有些暗暗自得,他的文章一向写得不错,韩夫子都夸奖了他几次,若是出一道正常点的题目,这一科就算不得夺得头筹,中个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摊到了这些事情,真是让人糟心啊!

刘八顺看完了宋明轩的卷子,只开口道:“前两天我姐夫来给我传了消息来,说是这一届乡试阅卷大臣的名单还在确定之中,不过如今礼部尚书汤大人是清流名士,虽然在降爵一事上并没有表态,但其实他所忠之人,也是当今圣上,所以我姐夫让我先不必担忧,静待结果便好。”

宋明轩听这了这一番话,心头的大石头陡然落了下来,一时间只轻松的脚底心都觉得打飘了起来,只扶着桌案道:“若真是如此,那就谢天谢地了!”

刘八顺听宋明轩这么说,只又拿起宋明轩的卷子看了一遍,还是忍不住赞叹道:“宋兄怎么就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如今读了宋兄的文章,我那文章看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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