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扯,不过安均信,因为从她对这几人的了解,确实不像是逮蛇的,这么小的胆子,别说是逮蛇了,估计看到蛇都害怕。
“昨天其他人也是跟你们一起的?”
那人回道,“有几个是,其余的不认识。”
安均寻思了一会儿,“你仔细说说。”
“我们都是县城附近村子的,有人找了我们半夜来这里爬山,开始我们以为这人是瞎扯的,根本就没信,可他说可以先给每个人预付二十个铜板儿。
我们平时做工,一天的工钱也就这些,一想还挺划算,就算那人把后边儿的钱给吃了我们也不赔本儿,所以就来了。”
“就这么点儿事,你们干嘛不说?”安均也算服了这几个人。
说话的人开始吞吞吐吐,“因为,因为……”
安均没什么耐心,“快说!不然先割了你!”
“说,说,我这就说,因为那人说了,如果我们被人逮到又不说出实情,事后能给我们每人一两银子。”
钱是好东西啊,怪不得这几人非要硬扛着。
“找你们的人长得什么模样,还记得不?”
这次对面的人回的挺快,看来是长记性了,“那人是天擦黑的时候来的,脸上又抹了黑,所以看不清模样。”
安均心想,事情不好办啊……
她对荣原道,“我去屋里把族长叫过来,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安均进屋的时候,老族长正躺在软榻上睡觉,该是昨晚没怎么睡,不然又怎么会大上午的睡觉。
她过去推推老族长的胳膊,“族长,那几人说了实情,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老族长醒神倒是挺快,“丫头怎么过来了?”
安均道,“没什么事。过来看看。”
“其他人呢?”
“有俩伯伯在院里守着那几人,没见其余人。”
把族长给请出来后,安均又让那人把刚才的话和族长说了一遍,族长听后有些被气着。呼呼地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算缓过来。
逮蛇的人都是有备而来,想抓住他们是难了。
老族长不停念道,“我是老了,没用了……”
这种时候安均也不知该怎么劝人,那些逮蛇的人还真是拼。连烟雾弹都用上了!估计昨晚在呼格他们逮人的时候,那些真正逮蛇的肯定趁机到山上溜了一圈。
安均瞪着眼睛看荣原,“你不是挺有心机的吗?怎么连这点儿把戏都看不透。”
荣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让他直接说他去逮人只是为了撒心里的闷气,而不是真的想帮忙吗?
昨晚他总是想到以前的事,最主要的是他总是想到以前办错的事,他后悔,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这一后悔,心里便难受,然后就出去发泄了一番。
这时院门被打了开来。一下子进来十几个年轻男人,其中就有呼格,安均往门口看了看,好像呼睿也在。
他们这是去干什么了?
安均见呼格的脸色不太好,她也懒得去触霉头,而是走到呼睿身边,向呼睿打听了一下。
呼睿回道,“去了趟县里,问了下哪里在收毒蛇,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那有线索吗?”
呼睿摇头。“什么都没问到,明面上没有收毒蛇的,估计都是背地里在干。”
收蛇又不犯法,衙门也不管这事。那些人们竟然还捂得这么严实,肯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安均又问道,“最近县里有没有传出什么大事?”
俗话说得好,把一条路走成死胡同的时候,就要换一条路走,既然在逮蛇的人身上找不到线索。兴许别的事情可以给他们些指点。
“大事?”呼睿想想道,“没听说什么大事,就是人们都嚷着天下酒楼后天有热闹。”
这个安均知道,因为她就是制造热闹的人。
“别的有没?”
“我没问到别的事,不过我叔和药铺的老板说了不短时间,应该问到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族长把呼格他们都给叫到了屋里,该是商量事情,安均对呼睿挥挥手,“你也去吧,咱们有空再聊。”
院里那五个还是继续在树桩子上绑着,晕的那俩已经醒了过来,有人给他们拿了些吃的还有水,这会儿正在狼吞虎咽。
村里人还真是心眼好,就算这几人不是逮蛇的,可干的也是助纣为虐的事,若是按安均的意思,至少也得给他们饿上个三四天。
在院里等了片刻,见呼格还不出来,安均决定先和荣原回去,家里还有俩徒弟等着她教呢。
一路上,安均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他们把那五个人给放回去,也不知能不能把真正逮蛇的人给引出来?
不过依那些人的谨慎程度,有些够呛。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大街上也没什么人,安均从路边儿捡了把石子扔着玩儿,权当发泄,白折腾半天,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荣原不像她一样愁眉不展的,相反荣原还有点儿高兴,看吧,小均是和他一起回家的。
两人到家的时候,婶子已经做好了饭,就差往外盛了。
一看呼格没跟着一起回来,婶子问道,“大侄子呢?”
安均说,“在族长家商量事,估计还得等会儿才能回来。”
既然呼格还要等会儿,婶子便说让大家先吃,一会儿等呼格回来,再给他重新做些。
不过他们刚吃上饭,呼格就回来了。
玲子给他搬了个凳子放在安均旁边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