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许欢经过身侧时,他忽然扬起手,将人拉了回来……
随口找了个理由。
“有件事必须要警告你。”
许欢一个不稳,被他按在桌上,腰际那处撞上桌脚,疼得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霍霖深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才终于松开手,退后几步,“抱歉,我怕你不管不顾要走。”
“判决你也听见了,渊渊的抚养权归属我。你只拥有每月一次的探视权。自然你仍旧可以上诉,只是反转的可能依旧微乎其微。”
“那我也会去做。不遗余力!”
男人蹙了蹙眉,瞧见她脸上的坚定,不知怎么的有些烦躁。
“许欢,你是渊渊的母亲,像现在这样,不好么?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如今已是这样了。我的情况还能差到哪里去?倒是你,确实是好手段,最后时刻翻转过来,连一点机会都没留给我。”
霍霖深垂了垂眸,斜斜靠在桌面上,依着他的身高,仅是站着,便已相当于坐了上去。
他眯起眼,线条分明的五官紧紧绷着,许久也不见有和缓的意思。
“许欢,我给过你其他的机会。”
“机会?结婚么?”
她嗤笑,觉得再嘲讽不过了。
霍霖深到嘴边的话,在瞧见她面上的表情之后,也只能悻悻然收回去。
他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考虑过这些。
前些日与她闹得最僵的时候,他和陆良明喝着酒,听见对方问,“真不打算和许欢复婚?非要闹个你死我活。”
“她非要跟我闹。”
每当这么回答时,霍霖深便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倒是陆良明,一向了解他,“你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如果不主动,你是不会再为难她的。”
“嗯。”
“那样的话,你们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
他偶尔也会想,会不会真有那个可能。可那些荒诞的念头也都只是刚刚提起,便又沉了下去。
他常常还会想起那年的惨剧,想起这个女人,自己是如何的瞧不透。
因而如今那日的对话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过眼烟云了。
“对于你,我早就死心了。”直到耳边忽然传来许欢的声音,他才敛起心神。
许欢抿了抿唇,摇头笑笑,“你动作快,我输得彻底。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怨的。”
“威尔斯先生,是老爷子的故交。”
“我请老爷子帮忙说情,才让他断了与你交易的念头。当然你如果能早些发现这一点,他选择的合作对象,便是你。”
霍霖深摊摊手,“谁都知道,老爷子最疼爱你。”
许欢张张嘴,没说出话。
她握紧掌心,暗暗怨自己,怎么没能想到老爷子。
“那现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这次是没有办法。但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放弃。”
霍霖深知道她性子一向执拗,认定了就不回头。可事到如今败得那样惨烈,却为何还苦苦纠缠?
他心头的火焰忽然升起来,缓慢地流淌到旁边,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于是手指轻扣在桌面上。
“如果你仍旧不肯吸取教训,我不介意让你更惨烈一些。你倚仗的那些人,那些事,若是都没了,我到要看看,你还拿什么去争?”
“霍霖深,你敢!”
又是这句……
男人冷笑,薄唇扯开轻轻浅浅的弧度,“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
“你!”
许欢张口便应,话到嘴边了才发现自己竟是无言以对。
是啊,他凭什么不敢。
他就算将整个许家的人赶出红城,也不是做不到。
“许欢呵……”
霍霖深低着头,忽然将手落在她下巴上,轻轻将之抬起,“既然你非要一头撞到底,我也奉陪着。”
“不过你记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月只能探视渊渊一次。这个月貌似已经见过了,那便再等上一个月吧。”
许欢气急,扬手便朝他脸上挥去。
男人反应迅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两道身躯因为这个动作而渐渐靠近,许欢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里,因为过大的力度而生出密密麻麻的疼。
然而更让她不自在的,却是霍霖深靠近在自己眼前的脸。
这个距离,让她恨不得张口狠狠咬他一口。
霍霖深毫不怀疑自己在她眼里看见了怨恨,但却能在同时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和撩人呼吸。
他蓦然发觉,自己竟因此而发愣。
“放开!”
许欢吼了一句,将手抽回,“我就算只能主动见她一面又怎样,难道你还不允渊渊提出来要见我么?”
“为何要允?”
霍霖深挑挑眉,薄唇动了动,“你倒提醒了我,未免渊渊对你日渐依赖,我该趁着如今她与你还不熟识时带她离开。”
“正巧,老爷子想她得紧,过两个月天气好些便要接她到英国。”
“至于你,就好好珍惜这最后的两次见面时间。”
他似笑非笑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许欢字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甚至分不清楚这男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计划,“渊渊不会同意的!”
“她还小,不同意又能如何?”
“霍霖深!”
许欢重重吼他,已是气到极点。
输了官司,一败涂地。
他的确可以随意找一个理由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