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坐下后,我们在场这三个人的地位层次差别就也显现了出来,因为他俩是坐着的,我这个主人却是在一旁站着的,不过有些耐人寻味的一点是,不知道是不是意哥有意的安排。我正好站在了离陈浩然背后几步远的地方,即便我呼吸声大一些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位置安排,让陈浩然坐下后似乎也有些不自在,在与意哥对视了片刻后他就忍不住扭头想观瞧我几眼,可这时意哥却为他倒了杯茶,他也只得回过头道谢。然后不自觉地耸动了两下肩膀,就好像后背粘着什么似地。
“意哥!”陈浩然象征性地喝了口茶边开口道“你真的在这儿啊,起初我还以为是谣传呢!”
“不然我还能去哪儿,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吧!”意哥平和的笑道“有些事儿终归要去面对,更何况之前已经给何乐造成不小的麻烦了,也该让他拿我交差了!”
“他敢!”陈浩然这才得以回头看向我,语气之中也明显带着几分威胁,全然是一副极力维护意哥的架势,这还让意哥也感到很欣慰。并欠身拍了拍他肩膀说:“浩然,别这么大火气,都说了,我自己愿意也应该回去做个交代了。”
陈浩然这才平静下来,想了想才问:“意哥,宇大爷对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应付的办法了,能不能先跟我透露点儿,也好让我放心…”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没有。”意哥摇摇头很简短地答道,陈浩然闻听瞧了瞧意哥便笑道:“不能吧,意哥,这时候你可别把我当外人,要是宇大爷没发话,你怎么可能…”
“浩然,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从他要何乐找我回来开始到现在,我一次也没跟他联系,更没有得到他任何的授意和暗示。这次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意哥神情认真地说,一听这话再看看意哥的表情,不得不相信这说法的陈浩然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然后长吁了口气说:“意哥,那你这不是要小峰他们等着瞧你好看呢嘛,毕竟连宇大爷都当众承认你是、你是…叛徒了…”
“叛徒?什么是叛徒?要说叛徒,他们那些等着看我好戏的个个都够得上这个称号!”意哥忽然冷声道“只有掌握了话语权,叛徒、忠臣不都还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叛徒不叛徒的问题,而是谁说话算的问题!”
“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浩然语气也凝重起来,意哥则哼笑了声道:“浩然,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我就是奔着真正掌握实权的目标去的。不管任何人都没法阻拦我,甚至包括浩然你在内!”
“意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段时间以来我还不够跟你一条心吗?别说我不会阻拦和反对你,我还要助你一臂之力,以后有你就有我,你意哥不在了,那我陈浩然也就什么都不算!”陈浩然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情绪既有些激动又说得情真意切,这让意哥也为之动容了起来。
随即意哥也也同样站了起来,直直地望着陈浩然说:“浩然,这次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失败,后果不用我说…”
“你觉得我会怕吗,意哥,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了!”陈浩然毫不畏惧地应道“除了跟着你一直干下去以外,我没有任何出路,只要你发话,我就没有不敢动的人”
意哥闻听后面露喜悦地点点头,但马上又有些犹豫地说:“浩然,这次我可是肯定要跟小峰翻脸的,你愿意跟他拼吗?”
“为什么不,我要是不拼他,他迟早也会拼掉我!”陈浩然不假思索地答道。
“如果还有郑辉呢?”
“不在话下!”
“还有西区其他那几个老一辈的?”
“没有问题,谁妨碍你我就扫清谁!”
“要是加上我老爸呢?”
“当然…等等!”陈浩然把说出去的话又咽了回去,难以置信地看向意哥,怔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问“?你说谁,我好像没听清!”
“我老爸!”意哥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重复道,这样的回答不当让陈浩然愣在那场,就连我也忍不住瞪大也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可在短暂的震惊后,我就想起了之前意哥在浴室里和航少的那番交谈,以及那之后这两日他在我这的种种言行,我不是没想过他准备把矛头对准他老爸,而是根本不敢想,毕竟他们是亲父子,而且过年时我还亲眼见到过他们这种人因为亲情而少有显露出来的温馨一面,可几个月之后谁能想到就会发生这种事儿。
虽然,我明白这其中有许多的被逼无奈和身不由己,但我还是觉得这实在太惊人了,我原以为这样的情节只出现在古代的历史故事之中,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即将亲眼见证历史重演,这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人生观,真不知道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还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此时,估计陈浩然的心情肯定要比我更复杂,因为我看见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他最后一屁股就跌坐在了椅子上,好半天都回过神来,直到意哥也坐下并沉声继续说:“我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背负骂名,更会伤了我老爸的心,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世道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必须做出改变,我们不能再像他们那辈人那样,只着重眼前的生存之道,那样的思维已经落后了,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还有小峰那种人时时想着压住我们,眼下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听意哥提到小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