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刚一倒,两人纷纷伸出了手要接住她。青阳年纪小,身子单薄,手也短,所以理所当然是二白接住了她。

“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青阳着急得很,一把抓住青禾就摇了起来。平时虽然看着小大人的样子,但遇到大事儿也没了主意,尤其是这关乎到他最在乎的姐姐,整个人就黄了,急的团团转。

二白看的满心烦躁,一把拍掉他的手,白嫩嫩的手背上马上现出了红印子,还没等青阳瞪他,她立马开口,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青青都病了,你还摇她。快点把东西吃完,我们关了店去找人看看她。”被二白这么一提醒,青阳立马有了主意,动作十分迅速的往嘴里塞米时团子,食不知味,眼神还直勾勾盯着青禾,眨都不眨,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变成了一个阻碍他姐姐看大夫的东西,跟消灭敌人一样吃的那叫一个杀气腾腾。

二白两手抱着青禾,一看青阳狼吞虎咽地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拿话嘲笑他。

“看你一副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样子,青青可从来没少给你吃。”说完自顾自笑,青阳满嘴塞满了团子,两颊鼓鼓囊囊的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杀死敌人,瞪得老大。

咽下了最后一口,二白将青禾转抱为背,和青阳两人收拾好小馆子关门了就朝外走。一路上行人甚少,二白心中有点担心,扭头问青阳。

“会有人吗?”

青阳看了看四周家家灯火通明的,路上黑灯瞎火的,皱着眉头不确定地小声说道:“应该吧?”

平时都是青禾甚少生病,为了能省一点钱是一点,十分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一年中少数几次出找大夫不是因为青阳病了,就是冬天冻疮复发了,倒是很少病倒了不能起身。为此青阳也只是模模糊糊知道路,只去过一次。

两人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抓了路人问到了路。当终于看到那小破屋子门口摇摇欲坠的破灯笼时,简直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二人对视了一眼,从双方脸上都能看到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兴奋。

“快快,你去敲门!”此刻二人早就没了原先拌嘴吵闹的心思,反而一心为着青禾。

青阳大步跑上前去敲了门,二人焦急的等着。

青禾的头垂在二白的脖颈处,带着微微的烫,二白伸出手摸了摸青禾的额头,连忙缩了回来,一脸惊恐地对青阳说。

“青青额头好烫!”

正当二人措手不及的时候,门内响起了颤巍巍又拖沓无力的走路声,二白着急腾出一只手来可着劲儿的拍门,把那单薄的门板拍得哐当哐当响,跟要散架了一样。

“吱嘎——”

门终于开了,露出了一个老头儿的枯瘦的脸和花白的乱发。

“看病还是问路啊?”

“废什么话,青阳,开门!”

二人跟强盗一般闯入了老大夫的家,找到一张破椅子就把青禾放下。青阳机灵,立马找水去了。

二白好不容易歇了口气,蹲着身子看青禾苍白的脸,还有青黑的眼眶,乌黑的睫毛。心中有点抽抽的疼。

青青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呗,我有点儿怕。

青青呀,是不是我今天做的不够好呢,说句话给我听啊。

青青呀,青阳那个小屁孩儿跟我可都极坏啦。

青青呀……

“你这个女娃子,老蹲在这做什么,既然是来看病,总得让老夫把把脉吧。”二白听完不情愿让出了位置。

老大夫刚一看到青禾,扶着胡子的手立马僵住。

“这不是青丫头吗,怎么病了?”立马走上前来,要去抓青禾的手腕。

二白一见有人要碰青禾,立马伸出手格住老大夫动作。扭头一脸戒备的看向对方。

老大夫无奈,只能说道:“我这里给青丫头把脉,你这女娃子拦着我怎么看?我不能看,青丫头可就好不了了,你想要看着她……”这么病着?

大夫话还没说完呢,二白飞快松了手,收了回去,转回头去愣愣看着青禾。

“水来了水来了。”青阳手里端着一碗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热水,大夫把完脉让青阳给青禾喂了几口润润喉咙。

二白接手喂水的工作,青阳跟着大夫去开药。

“青丫头这毛病啊是操劳过度,心神耗费又甚多,终日思虑积郁于胸,再加上风寒侵体,一下子爆发出来,病倒了,待我开一方子,等会儿跟我去抓药每日早中晚饭后各一次,吃上三五天,好好休息几日就好了。”

老大夫的药馆就在旁边,他挑着灯笼颤巍巍地去抓了药方,正要给钱,青阳和二白却都愣住。

青阳年纪小,不藏钱。

二白略微痴傻,跟青禾黏得紧,竟是寸步不离,钱也派不上用场。这下子提着三天的药可却没钱,两人尴尬死。

老大夫抚着山羊小胡子了然的笑了笑,挥挥手,“你二人明日将钱送来即可,快带你姐回家中去喝点热水好生休息吧。”

二白回了老大夫屋子背青禾,老大夫拄着拐杖慢慢走,边走便问道:“小子,这女娃子老夫在这开阳城过了半辈子可从未见过,哪家人呐?”

青阳被问的哑然无语,夫子教过他为人“无信不立”要“谨言慎行”,他回答不出来老大夫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事情多,黑夜里笑了笑也不多问,只缓缓道了一句便回自己破屋子去了。

二白背着青禾在外头等着青阳,回去的路上青阳扭头偷偷瞥


状态提示:11.苦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