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算是抓到花钱的主了,死乞白赖的花啊!”棋书在文若斌的身旁小声的嘟囔着。
文若斌只当没听见,继续用着自己的饭菜,等朱子阳再下楼时,微笑着喊道,“王公子还没有吃吧,要不要一起用些饭?”
朱子阳对上文若斌的目光点了点头,走到他们这一桌,撩袍坐下。
“小二,再舔一副碗筷,上一壶好酒来!”文若斌说道。
“好嘞!”小二很快将东西拿了上来,恭敬的放在朱子阳身前。
朱子阳拿起酒壶,给文若斌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举杯道,“今日多谢文公子出手相救,他日有需要王某的地方,王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举手之劳,王兄无需挂怀!”
朱子阳将酒杯一饮而下,眉头微微皱起,转头将小二喊来,“初秋正是饮香桂的季节,给我们上一壶香桂酒吧!”
那小二也是会看脸色的,一见这位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忙陪笑道,“客官,那香桂酒得一百两银子一壶,小店薄本经营,能遇到喝那么贵的客人又少,所以不曾准备,您看看别的行吗,女儿红,君山酒,咱们这都有!”
朱子阳微微叹息了一下,挥手让小二下去了。
棋书更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忍无可忍的嘟囔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这好吃好喝好住的还不够,还要什么香桂酒,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吧?真是什么人都有!”
文若斌目光责备之意更浓,他厉声呵斥了几句,忙向朱子阳道歉。
“王公子别在意,我这小厮是被我宠坏了,什么规矩也不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王兄海涵。”
朱子阳笑了笑说道,“无妨!”
朱子阳又简单的吃了些,然后走到柜台前,又吩咐小二明天去顾一辆上等的马车来,才转身回房间。
棋书冲着文若斌舔脸道,“看,又蹭咱们的钱花了,真真的不要脸!”
文若斌拉下脸来拍了一下桌子,“放肆,棋书你太没有分寸了,你看那王公子哪里像穷人,专门蹭你钱了?他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风范,那香桂酒我也不过是在京城的宝发客栈喝过一次,他却是常喝的。”
棋书不等文若斌说完,插嘴道,“谁知他是不是真的喝过啊,没跟要是听说呢?再跑这来显摆!”
“闭嘴!”文若斌被这小子的狗眼看人低的毛病气的不轻,“我带你出来就是个错误,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些微的长进,到越发的会看不起人了,这次回京城后,我就把琴画换来,你往后休要在我身边服侍!”
棋书一听这个是真的害怕了,闭嘴再也不敢矫情了。
第二天都整理妥当,朱子阳抱着丁忆灵下楼时,却发现文若斌等人早早的等在楼下,身旁的棋书看天看地就是不好意思看朱子阳。
“文兄,这是在等王某吗?我们已经顾了一辆马车了,无需再叨扰文兄!”
丁忆灵换上新的罗衫,外面披着一件雪狐的大氅,朱子阳帮着梳洗了一番,脸色好了很多,看上去也是粉面桃花,俊俏的紧。
文若斌的目光从丁忆灵身上一扫而过,心里暗暗惊讶,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
“王兄这就见外了,怎么一行人的消费都让你垫付了呢?”
当早晨他们结账时,掌柜的说昨晚王公子已经付了银子了,出手阔绰,还让他把押金还给文若斌,多了不少的碎银子都没用找。
棋书听完后嘴巴张的能赛进一颗鸡蛋,文若斌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押金收下,对朱子阳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都是些小钱,文兄不必挂怀,王某和家妻还要赶路,那就从此别过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丁忆灵也从朱子阳那里听说了是这位文公子出手搭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文若斌微笑回应。
朱子阳抱着丁忆灵径直上了小二帮忙给顾的马车,马车刚要走,文若斌又走上前嘱咐了几句。
“王兄,在下看着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这个天又穿的比较多,我年少时和师兄一起学医,虽然我半途荒废了,倒是耳濡目染了些许,王兄可以在夫人喝的水中加上点蜂蜜和生姜,对她的症状有些助益。”
朱子阳感激的点了点了头,“多谢朱兄,我会照办的,你们多保重!”
“保重!”
朱子阳没有径直出县城,而是让车夫拐了个弯,置办好文若斌说的各种东西才出县城。
“子阳,我们去哪?”丁忆灵靠在他的怀里虚弱的问道。
“我们去韩家口,在那里与王冲等人汇合。”
韩家口正是凤翔国与安梁国的边界处,距离这个小县城不过两三天的马程。
丁忆灵点了点头,虽然身上穿着棉衣,围着雪狐大氅,但还是觉得冷,寒意从骨头里向外渗出,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不能缓解。
她轻轻的闭上双眼,这两天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她不傻,也不想自欺欺人,她知道恐怕自己中毒已深,时日不常了。
午饭时,他们在马车上用了些,朱子阳特意将带了的吃食在路边架火热了热,又烧了开水给丁忆灵煮的蜂蜜姜汁。
丁忆灵吃的仍旧是不多,但好歹没有吐出来,朱子阳一直紧绷的心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下午便行至了猛虎山附近,朱子阳陪着丁忆灵远望着猛虎山,丁忆灵又对着猛虎山磕了个头,才继续前行。
过了猛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