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跌落山崖的君彦抱着小孩调入了山下的江水之中,被一艘游船救起。救他们的人正是霖郎,只是这不是一艘普通的游船,而是凡界青楼的游船。

霖郎是这百香楼的一个小红馆,幼年被卖入这里,十二岁接客。为了迎合某些客人,也学过一些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以及一些无病呻、吟的诗词。为人懦弱,也有些世俗。

八天前从昏迷中醒来,君彦就一直没有离开。他无意滞留这凡人世界,但毕竟为霖郎所救,万法皆有因果,他与这霖郎注定有一段牵扯。

他在这百香楼呆了十天,昏迷之时被老鸨趁机画了卖身契,这张脸偶尔也会惹来麻烦。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来陪赵大爷我玩玩。”一个穿着富贵的胖男人搂着两个衣衫微透的女子向着君彦走过来,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君彦。

那两个女子看到前方飘逸若仙的君彦,略微一晃神,就涌上了浓浓的妒意。明明和她们一样的立场,却做出如此清高的姿态,仿佛他天生就该比她们更加高贵,让人忍不住将他拖入深渊。

在窗台处吹风的君彦眉头一皱,他并不介意给这个男的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是,君彦微微侧身,就看到那个懦弱的男子一口气冲到胖男人的身边谄媚的笑着。

男人长得很是清秀,姿色尚可,如今也是十九有余。君彦看着他,明明应该可以长得更高大却在年幼时被压抑的脊椎,还有那因为长期弯着腰而有些微驼的背。他的腰身很细,饮养不良的厉害,不仅是为了保持身材更是因为长期只能吃流食。

君彦看着那个富商不高兴的看了自己几眼冷哼了几声就转身离开,霖郎畏畏缩缩的跟上了富商的脚步。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君彦还是看到霖郎却是一副送了口气的表情,君彦转身。

这里人比那些高门府邸的丫鬟仆人的命更不值钱,就是正当红的红牌,也不过百两身价,更遑论男馆了。被其他男人随意折辱,连妓子也瞧不起的玩意,更上不了台面。

君彦在霖郎躲在屏风后上药的时候随意的问起,为何从不反抗,后者只是沉默。

君彦不懂,没有尊严和自由的活着,霖郎为何能够忍受。易地而处,若是他处于霖郎的位置,哪怕玉石俱焚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君彦在等,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彦默认他与霖郎的因果越结越深,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霖郎,这样的救命之恩。

“君彦,这样真的可以吗?”慌慌张张好细软的霖郎拿着包袱小心的问君彦。

“你愿意和我走吗?”君彦转身,静静的看着霖郎。

“我……当然。”霖郎脸颊一红,低着头哼出几个字。

“这是君彦吧,怎么出来了,这样也好,这就带你见一见各位官人。”刚准备下楼,老鸨就迎上来,对于一颗摇钱树,这个势力的中年女人还是很热情的。

君彦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下楼,一直跟着君彦的霖郎还有小柱儿低着头走路不敢去看老鸨尴尬的脸色。

老鸨对着身后的龟公使了个眼色,立刻又堆起笑脸跟了下去。

天暗下来,不过还是有很多富商公子早早的就聚集而来。百花楼在京城不算最大的楼馆,但也是一流的。之前就听说这里来了个天仙似得人物,招牌都打出去了,能得美人第一夜,可是一个显摆的好机会。

这都是一些营销手段,某个来自大天、朝的女人弄出蝴蝶翅膀罢了,口口声声说着人人平等,却喜欢干这些下三滥的勾当。

一位面容俊美天生异瞳的张狂男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在二楼贵宾区喝酒,张狂男子怀里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剔除鱼骨,剥开虾壳,喂到少年的嘴里,眼中满是宠溺与化不开的深情。

张狂男子身后是一排训练有素的家仆,暗处还藏着十几个影卫。他气息内敛,看起来内功已臻化境。

这几个人穿着低调华丽,身上事物每一件都价格不菲,看起来非富即贵。

陡然间全场寂静,然后彻底沸腾了。

张狂男子向下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似雪,飘若谪仙的男子从后台缓缓走出,他气质空灵,整个人温润如玉,上天给了他一副绝好的皮相,让人想要将他扒、光,让那张脸染上情、欲的色彩。

底下的人群在疯狂的竞价,跟着君彦出来的老鸨笑的脸皱的像朵菊花。小柱子哪里见过这架势,下意识抓住君彦的袖子,换来君彦安慰的一笑。

“霖郎与这里缘分已尽。”君彦对正在激动的鼓励客人抬价的老鸨叹息一声,这可惜他的声音被客人们沸腾的声音掩埋,只有小柱儿听到一点。“我要带他离开了。”

君彦抬头,正对上张狂男子的眼睛。男子挑一挑眉,喝下一口酒“一万两。”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几乎所有的客人都为这份大手笔惊住了,老鸨把脸笑的快要裂开,张狂男子怀里的少年看着台下的君彦,脸色暗的滴得出水来。

“陌儿。”一个面色平和的男子立于高空之上,“该回去了。”

苏陌抱着一只狐狸,最后看了山崖一眼。虽然君彦没有被诬陷,却与上一世一样,在秘境世界崩溃离析时掉路山崖生死不知。

外面月色正好,京都的花街依旧热闹非凡,在花街最繁华的地段,一小队车队占了半条街,这小队看起来训练有素,马车低调华丽,非富即贵。君彦站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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