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知道,”江非离看了眼不怀好意的江失语,回过头来,“多我一个,他不会拒绝。”

贺易行沉下来脸:“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江非离倔强道,“我不拦你,你也别拦我!”

贺易行自食苦果,心里的酸涩,也让他知道了刚刚江非离是种什么心态。

贺易行静静看着眼前少年一脸的决然,江非离毫不退让的眼神让他明白,此事没得商量。

半响,贺易行终于软化了,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让你跟着。”

“我一定要跟着。”江非离感觉到了贺易行身上传来若隐若现的软化,微微笑道,“你这人,招了我,现在想跑,已经迟了。”

贺易行心里堵得慌,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把江非离揽进怀中。

江非离也很顺从松开了紧握在贺易行手臂上的手,环到了贺易行腰上,牢牢抱住。

被松开的手臂抬起,落在了江非离的额角,带着体温的手指顺着少年的脸颊划过,落到江非离的颈上,微微摩挲着。

而江非离的双手则从贺易行的腰,一路向上,摩挲到贺易行脊背上。

谭知并江赞月看着他们两人在这里相拥,心里生出一种难过的情绪。这是一个死局,目前解不开的死局。贺易行也好,江非离也好,挣脱不开。

而其他人,看着贺易行与江非离对话,然后搂在一块儿,几乎心里都是怪异的,心大的就赞叹两句,感情好啊!心细的也叹一句,感情好啊!

不过这个时候,不管大家心里想到了什么,都无人去打扰这二人。

他们隐隐觉着,似乎是要有桩大事发生。

然后这些几乎怀着敬意的人们,发现被他们注视着的两个人,有了动作。

眼一眨的时间,两人从紧紧相拥,到一个抓着另一个人的手,互相指责:

“你想扎晕我?”

“你想打晕我?”

贺易行抓住江非离藏着针的手,而江非离抓住他差点行凶得逞的另一个手,两个人怒视对方。

视线交缠在一起的时候,贺易行也好,江非离也好,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心口不一的举动,似乎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俩就一直在做。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之前初相识,为了试探对方,拿下对方;而现在,则是为了保护对方。

贺易行与江非离静静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勾起了嘴角。

“我是不会退让的!”

“我也是。”

一脸认真的江非离几乎发挥出了他这张脸的全部魅力,贺易行可以说沉溺与江非离的那双眸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像有些把持不住了。

贺易行深深看了江非离一眼,手一带,把人送回到自己胸前,不等对方有什么动作,他微微低了低头,吻上了怀中少年的薄唇。

江非离瞪大了眼,只一个晃神,就感觉到了后颈一阵疼,然后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眨也不眨一下紧紧盯着贺易行的眸,在对方满眼的深情中,抵抗不住,恋恋不舍般,缓缓闭上了眸。

身体一沉。

贺易行牢牢抱住昏过去的江非离,手紧紧圈着人,抬起头来,一脸疲惫。

江赞月一脸不忍,道:“你……”

贺易行摇了摇头,上前把怀中的人小心翼翼递给江赞月,令他扶好了,这才沉重道:“我把非离交给你了。拜托。”

江赞月搂紧了这个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弟弟,心中虽然替他酸了酸,但是还是不由庆幸江非离不用去送死。毕竟他心里门儿清,贺易行若说有一成活路,背叛了江失语的江非离,怕是连一成中的一成都没有。

谭知对上贺易行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又看了眼被江赞月小心护在怀中的江非离,谭知老实道:“但不保证。”

贺易行苦笑,他知道江非离的性子,若是醒来了,必然要大闹一场,自己不在,凭谭知,还是有些勉强了。

众人在贺易行并江非离这一番动作中,似乎探到了什么,几乎都是人心不定,焦躁着盯着他。

其中要数最按捺不住的任浅,他跳脚道:“贺大侠!你不会要自己去吧?!别!我们门派的事情,不能牵扯上你!太不公了!”

贺易行第一次给了这个少年一个笑脸:“没有什么不公的。任公子,这场交易,贺某觉着很划算。”

任浅急得抓耳挠腮,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不由抓着自己身边的沈默,道:“你快劝劝他啊!”

被点了名的沈默先安抚好任浅,然后抬起头来,一张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淡漠的脸,对上了贺易行的视线。

沈默顺着任浅的话,对贺易行道:“贺大侠没有必要牺牲自己,这般行事,令吾辈心中有愧。”

贺易行看了眼沈默,叹了口气:“若是沈大侠觉着心中有愧,还请沈大侠答应贺某一件事。”

沈默眼皮一跳,顿了顿,不等他说话,任浅就急忙道:“答应答应答应!别说一件,一百件一千件!贺大侠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

贺易行似笑非笑看沈默。

沈默无奈,按住了任浅,自己移过视线,直直对上贺易行,道:“贺大侠请讲。”

贺易行笑了笑:“沈大侠,任公子似乎年岁不大,是么?”

“是啊!我今年十六!”任浅笑嘻嘻抢答道。

沈默闻言,一双眼如钩般投在贺易行身上,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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