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失语为了抓走贺易行,不得不先使用了刚刚研磨好的药粉,一把撒出去,抓起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贺易行就跑,阿秀对于主人的气息还是非常敏感,脚一拔,跟着就去。

等到眼睛适应了,江非离一双眼中写满了暴怒,盯着前面匆匆而行的背影,把自己一个多月来的愤怒统统释放在招式中,用尽全力阻挡他们的去路。

纵使江失语阿秀实力再高,在身有旧伤,还带着一个累赘的情况下,面对几乎升了一个境界的江非离,也是不能无视;江失语当机立断,下令阿秀留下缠住众人,自己携着贺易行出逃。

阿秀二话不说,横刀而立,飞身阻拦前来的众人,这其中就有暴怒的江非离。

“给我让开!”江非离厉声斥道,同时顺手从同行者的手中夺过一把短刀,饱含杀气与锐利,劈上了阿秀挡来的刀锋!

‘铛——’

一声巨响,伴随着星点火花,江非离这蕴含着无限怒意的一刀,竟叫阿秀抵挡不住,一步退让,局面就再也不一样。

江非离踩着阿秀露出的破绽,理也不理正处于极度好杀的阿秀,眼中只有前面的背影,二话不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而上。

而后谭知等人也冲了而来,他们不约而同,只留了几个实力到尾的人缠住阿秀,其余人一股脑冲上前去,协助江非离攻击江失语。

江失语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然而他低估了江非离的心态,参照着之前江非离的实力来衡量此次,失误了。

此时的江非离与之前大有不同,紧绷的脸,一双充满杀意的眼,凌厉的招式,无一不在说明,这个人在这一个月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这在他不得不带着贺易行东躲西藏的时候,完全感受到了。

江失语面对江非离横刀劈来的一招,眼神一凝,翻身而让,顺着密林的格局,一点点退回到了当初歇脚的地方。

而这时,此处已经被另一个方向而来的少侠们占据了。

“江让,我来助你!”

江非离一个人与江失语战在一处,涂双泉二话不说,挥起武器,从另一面隔断江失语的退路。

其他几人也纷纷加入战局,逼得江失语连番退让。

此时,谭知等人也冲了上来,新加入的力量,已经让江失语左支右绌。

无奈之下,江失语大喝一声:“尔等罢手!”

此言一出,众人投鼠忌器,不得不稍缓攻势,围守在侧。

原因无他,不过江失语把手放到了贺易行的脖颈处,似乎稍有异动,他就能将贺易行瞬间毙命。

江非离差点咬碎一口牙,怒视江失语,语气充满着杀机:“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江失语与神经紧绷的众人不一样,反而轻松了许多,手上用了点力,在贺易行颈侧命脉上点了点,“贺易行固然是本座十分想要得到的材料,但这并不代表,本座会为了他舍命。”

“看不出,你们这群娃娃,也有了几分架势。”

江失语笑着扫了眼江非离:“若是你当初能拿出这般劲头来,本座指不得就要把你制作出来了。”

江非离听不进江失语说的话,只提着心紧张兮兮看着眼睛虚弱地睁开一条缝的贺易行,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说。

这时候,阿秀拼着浑身的血,匆匆甩开身后的人而来。

江失语面对阿秀,语气缓和了许多,温和道:“阿秀,来。”

阿秀提着长刀,就要穿过人群走向江失语时,却被谭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飞了长刀,一把拿下人,手,紧紧制在他的脖颈上。

一息之间,阿秀被俘。

江失语的眉头皱了皱:“放开阿秀。”

谭知哪里会放人,看了眼惨兮兮的老友后,手紧紧扣着人,义正言辞:“交换。”

“想都别想!”江失语连一丝的迟疑都没有,断然拒绝了。

阿秀闻言,一丝动容都没有,自从被俘,他就犹如木头般,失去了生机。

谭知感觉不到手中扣着的人有一丝的反抗之意,却也不敢大意,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看似孱弱的少年,体内蕴藏着怎样的力。

阿秀身上的血,已经滴落到草地上,染红了脚下一片青草。

江失语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看着阿秀,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叫人拿下呢?”

阿秀眨了眨眼,没有任何回应。

江失语似乎也习惯了,只无奈道:“怎么办,本座是不会拿贺易行来换你的,但是……你也是个好孩子啊。”

话虽如此,但是江失语没有一丝要为阿秀做些什么的意思,只分毫不松的扣着贺易行,抱歉地看了眼阿秀。

谭知心中一沉。

赞月摸到谭知边上,小声道:“叔父这个人,你别指望能用人来威胁到他——任何人都威胁不了他。”

这一点,江非离也十分的清楚,但是也对这个被江失语亲手做出来的活傀儡,一直跟在江失语身侧,实力非凡的少年寄托了希望,没想到,江失语居然连这样一个人,也无动于衷。

事态陷入了僵局。

江失语手中有贺易行,无人敢上前,怕万一有个好歹,送了贺易行的命。

谭知手中有阿秀,虽然威胁不了江失语,却也算是减去了他的一大助力。

然而,事情不能就这么胶着,毕竟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贺易行的身体,已经到了一种濒临溃败的地步。在这炎热的高温中,他额角不断渗出豆大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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