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病房里面的那个吸毒过量的病人被绑在床上,四肢也被固定在了床上。
这也是医院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即使给这病人打了镇定剂,也没有任何的效果,病人还是很狂躁。即使现在被绑在床上,这个病人还是在不停的挣扎。镇静剂的剂量已经到了最高,医院方面也不敢继续加大剂量了。
病房的门被猛然打开,郑宏博急匆匆的赶了进来。看到病人状态的时候,郑宏博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他走到病床的前面,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入目尽是灰色。
看到郑宏博的手伸了过来,那病人竟然张开嘴,试图去咬郑宏博的手,被固定住的头自然要不到郑宏博的手,但是郑宏博还是条件反射般抽回了手。
郑宏博扭头看向带着自己来的护士,语气不善的问道:“是谁下的吸毒过量的诊断书?”
“这。。那个。。”护士呐呐的,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的样子。
看到护士犹豫不决的神情,郑宏博就明白了是谁的意思。怒气冲冲的就走出了病房。那护士追着问道:“这个病人怎么办?”
远处只传来郑宏博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绑好别让他逃了就行!”
副院长办公室。
徐立正站在办公桌前面,喝完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拿着一张报纸翻来翻去。
突然间他的门就被打开了。他头都不抬一下:“说了多少次了,进来前先敲门。”
郑宏博“啪”的就把特殊病房里面病人的诊断书甩在了徐立的办公桌上:“这个是你下的?”
徐立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满脸冷意的郑宏博的表情,突兀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暴躁。”
“不是我暴躁,是你太过分了!”郑宏博说着,声音却突然的压低了下来:“我们都是从那里毕业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病人的真实病情是什么情况!”
之前就提过,郑宏博是杜克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后来回国来到了这家医院。实际上并不只是他自己回来的,还有一个人是他们组里的人,就是面前的徐立。现在的徐立已经做到了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但是不管徐立坐到什么位置,他都是郑宏博的同事,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国外的那段日子。
在杜克大学他们组的研究命题是《基因病毒附着无生命体传播》,因为难度太大,被搁置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立试图安抚下郑宏博的情绪,却发现对方异常的暴躁。跟平常变的不太一样。不由得诧异的看了郑宏博一眼:“你怎么这么激动?”
“激动?”郑宏博看到徐立一脸轻松的样子,恨不能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你是被钱迷了眼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你说?”
一句话,憋的郑宏博脸红脖子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立走到办公桌后面,把桌子上放着的一盒烟都拿了过来,抽出两根递给了郑宏博一根。按平常来说,郑宏博是不抽烟的,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接过来点了起来,开始吞云吐雾。
徐立也点着了烟,依靠在办公桌上,轻轻的吐着烟。
“给我解释一下吧!”抽着烟的郑宏博似乎也平静了许多,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却也没有管徐立。
徐立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盛水的杯子,也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跟我们在国外看到的那种情况一样,你想跟我说的,不就是这个吗?”看到郑宏博轻轻的点了下头,徐立接着说了三个字:“活死人。”
听到这三个字的郑宏博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
“可是这里是华夏,你知道吗?”徐立猛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面掐灭了。“我也不想编瞎话,可是我他娘的敢吗?”
“我就他娘的害怕引起恐慌!”
“我他娘的现在就像找出原因,找出变异的原因,就这样而已!做错了什么!”
三个我他娘的,体现出了徐立心里的不甘,十分的不甘。
徐立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情绪稍微的平静了下来。和郑宏博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郑宏博也抽完了烟,叹了口气,拍了拍徐立的肩膀。
“老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个病人跟你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徐立眯着眼,似乎有些不理解。
郑宏博的一句话,就让徐立大吃了一惊:“我儿子郑义,说是被一个奇怪的人咬了。看着这个病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徐立瞬间就明白了郑宏博的感受。他们都知道,这个特殊病房里的病人并不是吸毒过量,而是沾染了病毒变成了活死人。在杜克大学时他们研究的正是怎么制造这个病毒,可是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在国内竟然见到了。
而这个活死人病毒是会传染的。如果咬郑义的人是活死人的话,那么极有可能郑义已经被感染了。难怪郑宏博的脸色这么难看。
“别太悲观了老郑,贵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徐立自己都感觉自己的安慰十分的无力。
郑宏博叹了口气,走出了副院长办公室。
徐立看着郑宏博离开的背影,突然就觉得郑宏博他老了。
三天后。
郑宏博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