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忠波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果温煦还没有下落,接下来的事他是不打算跟花鑫说的。既然温煦已经安全,他也安了心,说道:“我真的不想找你……估计也就一两天之内的事,很可能我会被停职审查。”

花鑫意识到,杜忠波那边惹上了□□烦:“出什么事了?”

“你调查过我是吧?知道我家地址吗?”

花鑫狐疑地看了眼温煦,才回答:“知道。”

“黎月夕在我家,马上带他离开。”

“杜队长,你把话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可不行。”

杜忠波又想骂娘了。

“我女儿被绑架了,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引开我,抓黎月夕。”说到这里,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医院的事和我女儿的事都不正常。对方的消息来源很可能在我身边,我不能找其他人。”

紧贴在花鑫肩膀上的温煦将他的话听的有一清二楚,没等花鑫回应杜忠波,他已经起身拿了车钥匙。

花鑫气的一把扯住他,之后才跟杜忠波说:“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是我绑架孩子?”

杜忠波紧锁着眉头,沉声道:“因为温煦。快递公司盗窃案,他来自首。我相信他的人品,所以,我也会相信你。”

这就是所谓的“好心自有好报”吗?花鑫看了温煦一眼,温和而又欣慰。

杜忠波因为温煦而选择相信花鑫,而花鑫愿意帮助杜忠波并不完全是因为黎月夕。对方的手段龌龊,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就算他跟杜忠波之间没有交易,也不会袖手旁观。

花鑫说:“杜队长,把孩子被绑架的时间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找回来。哦对了,还要一张孩子的照片和姓名、特征。”

杜忠波猛地愣住了。一瞬间,他真的有些怀疑“是这个人绑架了我的女儿”,而电话另一端的花鑫紧跟着说:“我保证不出十个小时就把孩子给你。”

这一刻,杜忠波只能保持沉默。

——

花鑫挂断了电话,从温煦手里拿过车钥匙,指着他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你不让我去?”

“浑身是伤去了也是给我添麻烦,我会让小七来陪你。”

“拉倒吧。”温煦当即给了老板一个白眼,“让小七跟你去,我在家没事。”

很快认清事实的伤员规规矩矩留在家里,花鑫顾不上叮嘱他太多事,一边给小七打电话一边跑出家门。

——

正如耿纳德所说,杜欣语绑架案的细节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上峰,上峰发了好大的脾气,就差诅咒那些罪犯不得好死了。但是,听过绑匪的要求后,沉默了半响,说:“我现在去局里给你们签发搜查令。”

第二次,耿纳德跟杜忠波“借个地方说话”,气氛却不如前一次那么融洽。

“就是走走形式,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耿纳德说。

事情的发展果然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接下来,会出什么事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杜忠波面无表情对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给了耿纳德,一句话没说。平日里两个并肩做战的好哥们,眼下却是肩膀擦过肩膀,两两无语。

耿纳德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局长下令搜查杜忠波的公寓,这已经是很操/蛋的发展了,更操/蛋的是,这个任务由他来执行。操/蛋之余,又觉得这件事古怪的让他心里不安。

他是了解杜忠波的,这人虽然看上去八面玲珑,油滑多疑,实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为了工作,没了家庭,前妻不准他探望孩子,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在外面拼命,回了家连口热水都不喝不上。数年如一日,风里来雨里去,为的不就是保护一方安宁?

可现在,却要被自己人查。

从孩子被绑架到现在,进展的太快了。

想到这里,耿纳德也骂了娘。

——

五分钟前,花鑫接到了杜忠波的短信,里面带有一张杜欣语的照片。六岁大的女孩儿,秀气可爱。

短信里还有一些基本情况:红色小皮鞋、白色紧身裤、红色无袖连衣裙,白色外衣、梳了两羊角辫,右边辫子上粉色蝴蝶结。被绑架时间05:40——06:00之间。

小七开着车跟花鑫在半路回合,直奔杜忠波的公寓。

与此同时,耿纳德也在半路遇到同事,同事将搜查令交给他,一行人赶往杜忠波的公寓。

时间:09:00

黎月夕仍然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无聊节目。放在茶几上的泡面已经成了一坨面疙瘩,冷却后的气味并不好闻。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无聊的节目,黎月夕的余光看到沙发一角的抱枕,上面印着一只粉色的小蜗牛,憨态可掬萌萌哒。或许有些冷了,他把抱枕抱在怀里,跟萌萌哒的小蜗牛对视了起来。

忽然,房门外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谁在外面开门。黎月夕的神经猛地紧绷,丢下抱枕光着脚,轻轻地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上去。

卡啦卡啦,声音不断,越来越频繁。

静止不动的黎月夕猛地瞪大了眼睛,连续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房门——外面的人不是杜忠波,绝对不是他!

黎月夕一个转身跑进了杜忠波的卧室,慌乱中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卧室里除了衣柜可以容身之外,再无他处。黎月夕急的团团转,外面撬锁的声音倍加刺耳。

整个公寓不过才九十多平,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撬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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